“快,再快点,只要出了红叶岭就安全了,将军早就派人来接应我们了。”,不怕死是一回事,并不代表不会恐惧,黑旗军众人眼露恐惧的亡命狂奔,可周围还是依然静得吓人。
没动静比有动静更可怕,森泰只能大声喊叫,给他们鼓气,说着那子虚乌有,根本不存在的援兵。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哼着杀机重重的小曲,草寒深弯弓瞄准200米外的一个黑旗军,这家伙草寒深已经盯了他好一段时间了,迁途中分心的野牛注定要与死神约会,隐藏的掠食者只会挑选那些最容易得手的猎物。
“觉悟吧,奴隶。”,一支黑色的铁箭在空中直线飞行着,很慢,也很快,同时草寒深轻轻的对那黑旗军嘶吼着死神的呼唤。
“噗!”
一朵死亡之花正在绽放,死神的镇魂曲已经响起,不到结束那旋律永远徘徊在红叶岭的天空。
“继续走!”,森泰虎目怒瞪,头也不甩,把身边的一个黑旗军推到中间,“你代替他,继续走。”
那黑旗军哀伤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同伴,一咬刚牙,和其他五个埋头狂奔起来。
“我们留下。”
轻轻的喃喃自语,像风一样柔情的抚过,带来的却是彻底的冰冷。
另外那个掩护的黑旗军错愕了一下,随后迈着坚定的脚步靠在森泰的后面。
“我,荆棘玫瑰联盟千夫长森泰-诺曼以军人的忠贞起誓,向你挑战。”
草寒深脸色阴晴不定,沉默的盯着这个一脸坚毅的军人。
“我,荆棘联盟黑旗军万夫长森泰-诺曼以元帅之名、以军人的忠贞起誓,向你挑战,不死不休。”,瞅着静悄悄的树林,森泰脸色一沉,可他还是忍住,重复喊了一遍。
“森泰大人,还是算了,这人肯定是个刺客,游走于黑暗中的影杀者是不会尊从'卡德拉'之誓言的。”,听到森泰被无视他也忍不住出声劝慰森泰了。
“啪!”
“住嘴。”,森泰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刮子,同时暴喝道。
抚摸着赤肿一片的脸,巴辣巴辣的痛,心里狠狠的盯了一眼树林。
卡德拉-穆奇,战争之神,千年前大陆上第一个活跃在血肉纷飞的战场上的剑神,他的品德即使是他的敌人也会尊敬,如同他在战场上宣誓的一样,他接受任何人的挑战,以对方一样的实力公平战斗,他一生中从未违反过一次誓言。
在军人中他是耸高的,无法替代。
最窝囊的剑神!
这个是草寒神以及风炎大陆上强者对他的称呼,因为他从未使用过剑神的力量,哪怕是一次。
“我接受你的挑战,你赢了,我去救活你的一千多名部下,还有对这次的事永远保密。”,草寒深一脸暇意的走到森泰的面前,眼光闪射着莫名的光芒,令那黑旗军心神摇晃。
“你赢了,想要什么?”,森泰也不甘示弱,大剑师的明亮黄芒夺目闪耀着,强大的信心使他快要崩溃的心重新澎湃起来。
“如果你想要那箱子,我宁愿你杀了他们。”
“你是在违背卡德拉誓言。”,轻轻一笑,草寒深瞄着森泰的右手。
“你赢了,箱子自然双手奉上。”,森泰脸皮轻抖,右手紧握着大剑,明黄的斗气马上覆盖其上,闪耀着夺人的光茫。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那箱子了,我可记得箱子不在你手上,赢了,我自然会找他们要。”,草寒深好笑的看着森泰自以为事的样子,不过也怪不了他,如果你知道里面的是什么东西就不会这么想了。
“赢了,我要你的灵魂。”,草寒深忽然脸露狰狞之态,凶狠的盯着森泰。
“你是灵煅师?”,草寒深的话无疑是个重磅*,当下震赫的惊呼道。
“小鬼,我不会留情的,你必须死。”,这刻森泰以为草寒深知道了里面的东西,因此森泰收下了那放草寒深一马的想法,绝杀草寒深。
“谁生谁死也不一定。”,半眯着眼,草寒深惊疑的看着森泰越来越强的杀气,灵煅师什么玩意?居然令对方起了如此大的杀心。
“嗡~”
白虹闪射,草寒深的右手多了一把细长的软剑,赫然是“雨闪”,阵阵剑鸣从“雨闪”中传出,它,渴望着战斗。
“杀一一”
“杀一一”
两人暴喝一声,向对方疾走,大战一触即发。
“杀一一”,盯着那一个个倒在地上的人,铁匠一人当先带着剑客和“哑巴”向黑旗军的营帐发起冲锋,布鲁脸色发青的抖了抖脸皮,咬着钢牙也跟着冲出去了。
“唉!佛达大哥,你醒醒,醒醒,还有大家都怎么了。”,原来还站着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来,耶奥带着哭腔的声音摇晃着昏倒在地的佛达。
毒眼石龙王的神经毒素可不是闹着玩的,半刻不到就起作用了。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没事?”,耶奥抱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痛苦的盯着那些摇摇晃晃快要倒下来的人,两眼迷茫的看着空无一物的水桶,快要崩溃的样子。
“杀一一”
“杀一一”
“只要是站着的都杀。”,铁匠盯着剑客和“哑巴”手起剑落,像切才一样一剑一个,马上出声道,对那些躺在地上的人铁匠不屑去砍杀。
“啊~”
“呃~,敌…敌…”
“杀啊一一”,布鲁盯着地上瞪着一双鱼泡眼的黑旗军,也有样学样提起帝国军分发的生锈铁剑向黑旗军杀去,待遇到好的铁剑马上给自己替换上去。
眨眼间,剑客一连换了几把,最后左右开工一次两个的砍杀着。
黑旗军就在单方面的屠虐下,快速的减少着,那临死者的绝望哀嚎,在红叶岭的上空徘徊久久不绝,一曲杀孽之歌在一个无名土坡上演奏着,凄厉的旋律摄人心斐,可杀红了眼的四人只是麻木的砍杀着绑有黑巾的黑旗军。
“呃…啊…这…这是怎么回事?耶奥,说啊。”,佛达轻晃着脑袋,先是看到一脸崩溃象的耶奥,听着耳边熟悉的叫喊声,那是他战友的声音,可现在他们不是谈风说笑,而是在绝望的惨叫。
拖着虚弱的身体,佛达来到耶奥的面前,双手按着他的肩膀一字一顿的说道,一丝惨然在他的眼中扩大,“你要火下去。”
说万完一掌把他拍晕,佛达提起大剑在左腕一割在耶奥的身上洒出一道血狠。
“嗖!”
剑风扫过,大剑险之又险的在中途晃了一下,最后贴着耶奥的胸划过,一条血丝隐约其上。
看来被毒得不轻,佛达不笨很快就知道问题的关键,一千多号人被屠虐只有一种可能,对方有毒药师,而且我们都被下了重毒,要不他们不会毫无反击之力,自己刚才那剑也就不会失手。
敌人到底是怎么下毒已经不重要了,做为一个战士,他必须回到他的战场,直到留尽最后一滴血,佛达和他们不同,他是自愿贬到这里的。
“杀一一”
拖着大剑,向天咆哮一声,佛达向离他最近的布鲁杀了过去。
“呼~”
“呼~”
布鲁不知道他到底杀了几个,十个,二十个,还是五十个,他现在只感到手特别的累,他想休息,疯狂已经在疲惫占据主导时离他而去了,留下的是虚弱的身体。
“呼~”,一连呼了几口大气,听闻后面传来嘶喊声,布鲁当下被吓得亡魂皆飞,如果对方不出声,那么。。。
“为什么?为什么?肮脏的毒药师,给我滚出来,滚出来。。。”,佛达像发了疯的狮子在发颠,红着眼向布鲁直奔而去。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既然你冒出来,那你就和他们一起去死吧!”,输人不输仗,布鲁也不甘被压一头,怒吼连连的提着大剑直射而去。
“嘭!”
大剑碰撞发出了激烈的响声,两人同时被弹飞,倒退了几步。
可明显是佛达更胜一筹,咬紧牙关,佛达不敢松懈,鼓起体内的斗气,抱着必死之心的他决定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起来对付面前的男子。
赤色的斗气隐隐浮现,佛达暴喝一声,手中大剑一层弱不可见的赤芒覆盖其上,和他身上的斗气根本不是一个党次。
忽然在另一边的铁匠和剑客精光扫视,最后停留在佛达身上。
“想不到奴隶中也有会斗气的,我看少了天下人,我输得不冤啊…不冤啊…”,铁匠对着佛达的方向喃喃自语道,一股浓浓的萧落之味飘荡其中。
剑客盯着失神的铁匠一眼,待看到他注意到自己才用手指点了点自己,再向佛达指了指。
铁匠错愕了一下,眉头深深一皱,环视周围,不知不觉除了佛达已经没有站着的人影了,无耐的对剑客点了点头,铁匠向另一个迈去,几个挪移消失在营地深处。
“嘭”,“嘭”,“嘭”
连交三剑,布鲁凝重得盯着佛达,没想到这厮中了巨毒还这么难啃。
就这么一回,布鲁的手就发抖了。
“小子,你还嫩着呢!做为一个战士让我来教你怎么战斗。”,佛达把大剑高高举起,夹万均之势由上而下直劈,“吃我这招”
“剑鹰俯冲”
“他妈的!”,布鲁倒霉得直骂娘了,没想到这厮一剑比一剑痕,一剑比一剑利害。
天啊,我只是个猎人,哪懂什么斗气什么剑式。
“点子利害,扯乎~”,布鲁抱着剑向营地里亡命的狂奔起来,面子重要,命更重要。
“呃?”
佛达错愕的盯着夺命而跑的布鲁,脸上青白了一片,这丫还要不要脸。
“嘭!”
大剑带着一道虚幻的赤虹在地上劈出一道长长的裂缝。
剑鹰俯冲,有去无回,这就是军人的魂。
“啪啪啪!!!”
剑客拍着双手施施然的从佛达的后面走了出来,一脸惊叹的瞟着佛达。
“你很利害,你肯定不是拉迪亚斯的奴隶,你到底是谁?”,佛达眯着眼,虎视眈眈的盯着剑客。
“你眼光不错,你也不是简单的主。”,剑客笑眯眯的看着佛达,一脸彼此彼此的样子。
“佛达-加里曼,今天你的命我要了。”,剑客忽然冒出一阵青光,森然的盯着佛达,一反常态,赤着眼冰冷的气息直逼佛达,“我真想亲眼看着你的哥哥听到你死信的消息时那表情,一定很精彩。”
佛达惊赫的看着剑客,手心都泌出了一手的汗水,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还有个哥哥,你到底是谁?”
“嘘!”
剑客阴冷的盯着佛达,同时手指虚按嘴唇,一副诡秘的样子,看得佛达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