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不断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大,可今天发生的事足以令草寒深铭记在心,这想忘记都难了!
在修为被废的那刻草寒深真的以为幕后操纵者之一必是丑龙无疑,一度想生吞其肉,可想想又不对,修为被废对他有什么好处,大剑师的力量还不够他塞牙缝呢!
《血神经》虽然极大的帮人开发出身体所有的血能,修到最后还能成血海不死身,血不干,永不死,可这是血河老组的不传之法,量身而创的,那么他为什么要把它流漏出去呢?
“万千血神子。”,丑龙低声咕噜道,眼中闪烁着不明的精光。
为了不让草寒深做嫁衣裳,丑龙可谓是用心良苦,这《血神经》练不得啊…
“为什么?”,草寒深抿了抿干瘪的嘴唇,嘶哑问道,神情还带着一抹化不去的哀伤。
千年道行一朝丧,这还让不让人活…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丑龙微微摇了摇头,坚定的看着他,他相信草寒深能渡过这关,要不草寒深就不配被那个人看上眼。
“你该走了,当你达到先天境界时,我会把这个世界的事情告诉你的,想知,那就给我努力变强,将来你超越我时,我就把太虚的事告诉你。”
太虚?草寒深咀嚼着这两个令自己悸动的字,不知触动了哪根心弦,自己总觉得听过这两个字。
望着黑漆漆的矿洞,草寒深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以前草寒深就想过不要练《血神经》,虽然后来都没练了,可正如丑龙所指自己的力量都是来自《血神经》,这是草寒深无法否定的事实。
咚~咚~咚~
轻轻的敲打着地面,草寒深步入了深思,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臭龙对草寒深力量的吸取是从灵魂着手了,由内到外的,草寒深能清晰的感受到肉体的衰退,一种昏眩感袭上心头。
失去力量的他,等于没有翅膀的鸟,保护自己都难了,食物?即使拿到那也是被抢的料。
“啾啾~啾啾~”
“小青,不要闹了,我在想…小青?对了。小青它是主魂,现在怎么说也是个剑士实力的魂灵,保命是绰绰有余了,加上它诡秘的灵魂之身,偷袭的话,杀死剑师也是有可能的。”,拍了拍额头,草寒深被揪紧的心终于能放松下来了,自己还是有着一道护身符的。
阴晴不定的盯着戴在手上的灵戒,草寒深一阵悔悟,怪不得丑龙这老头丝毫不担心自己在这个险恶的地方被人吃得渣都不剩,他是有持无恐啊!
姜还是老的辣,草寒深心里对丑龙虽没有之前那么大的戒惕了,可还是要小心他的。
经过此翻思前想后,草寒深还是决定先离开这个矿洞,长时间留在这里总不是办法,在这里找一个人也是挺容易的,前提是那人和草寒深呆的是一样的只有一条路而且没出口的矿洞。
目前找一个四面通达,而且够隐瞒的久留之地显得更重要,人身安全都保障不了,还谈什么食物、水的,况且自己不缺,实在没办法的话,随便找个好一点的洞一封,草寒深还不信他们能找到自己。
“啾啾~啾啾~”
“还是小青最好!”,抚摸着青鲨略带冰凉的皮肤,草寒深嘴角挂起一抹久违的微笑。
人生大起大伏。
其实草寒深是个寂寞的人,他的人生是失败的,除了亲人就只有一个朋友,那个伤他伤得心碎曾经是他女友的人外,一片空白。
来到这个世界,盖亚睡睡醒醒的,灵魂之树又不能和自己交流,现在草寒深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青鲨,命运总是不可触摸的,真是无法想象之前还是生死之敌的人,在往后的今天,会相依为命。
一种明悟悄然心头。
“走!”
断喝一字,草寒深迈着坚定的脚步走出矿洞,他的心不再害怕,不再彷徨。
…
“杀了他…杀了他…”
“剁了这个杂碎,奶奶的肥熊,居然敢吃过界,这家伙也不是第一次了,这回不能再饶了…”
“杀…杀…”
草寒深停在洞口看着“中心大广场”,之前草寒深进来时的天然形成的庞大地洞,现在人头汹涌,吵嚷声不断,中心地带正绑着一个伤痕累累的中年人,这些人大概在讨论的就是他吧!
草寒深修为倒退已经不能再听到三百米外的声音了,只能通过混杂的人声和神情去判断。
眯着眼,看了好一回,草寒深才看清这人的样子,他赫赫就是那个祸水东引,想把众人的怒火集中到自己身上的那个混蛋。
“请让一让,让让。”
边推边挤,花了九牛二虎之力靠着瘦小的身体草寒深终于挤到了前排,当然草寒深懂得不能过度张扬,要藏拙的道理,所以他停在了第二排,靠前,能清晰看到中心位置而又不引人注意。
“乌拉尔,你这狗日的平时到我那骗吃骗喝的,我都忍了,可那精铁矿是我们这边的,你这是捞过界,捞过界的后果你知道了吧,嘿嘿!”
“砍手…砍手…”
“你说,左手还是右手。”,一个粗着勃子满脸横肉的家伙首先跳了出来,阴测的盯着那被绑在柱子上的乌拉尔,眼睛深处闪过一抹奸计得逞的样子。
草寒深知道那个是之前输了一大块矿石,也就是乌拉尔塞到草寒深手中的那块矿石的人,可也用不着这么狠,有道是,“宁教杀人,不教残人。”
杀人只不过是秒秒钟的事,可砍手,那是痛苦一辈子的事,那人的心不可谓不毒。
那乌拉尔也只是撇了撇嘴,一脸无视的样子。
“咦?”
那满脸横肉的家伙奇怪的发出了疑惑声,一时间全场静下来,也腻诡秘了。
当下向四周看了看,场中的人正赤着眼,贪婪的盯着乌拉尔,还把凶狠的目光在他身上肆意扫过。
那满脸横肉的男人苍白着脸,面如死灰的盯着首领那择人欲噬的凶光,他才醒悟他说多了一个“精”字。
精铁矿,多么的吸引人啊,想想看,他们之前一直挖的只是普痛的铁矿,偶尔才出那么一两块,现在乌拉尔告诉你有一座,一条精铁矿,他们能不疯吗!
乌拉尔冷冷的看着这些贪婪的凶光,一脸的鄙视。
精铁矿是有,可只有一点,大概几百吨的样子,那一座,一条矿脉只是他们疯狂的贪婪所虚构出来的。
看来呆会*少不了了,这些人都急疯了眼,草寒深暗暗的望后退,争取在没发生*前先溜了,开打后就迟了,望了望飘在身后的小青,草寒深是信心缺缺。
在这混乱的火拼下小青能带着自己全身而退吗?
“囚牛老大到…”
不知谁喊了一句,场中被迷昏了眼的人马上一个寒颤,清醒了过来,一条通道马上出现在人群中,当真是趋之若蝎。
草寒深的脚步也被这声没头没尾却异常利害的话停下了脚步。
一个精瘦,身高不过一米七的的汗子排众而出,那头金色的长发,略尖的面庞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囚牛,你什么意思!”,马克拉着脸,面寒如冰的盯着这个不速之客,同时对手下给囚牛让路的行为极之不满。
马克,这里的矿霸,也是草寒深第一个见到的矿霸。这里其实有两个矿霸,囚牛和马克。
“马克,不用这么生气,我来是陪你喝酒的。”,囚牛对身后挥了挥手,马上有一个人拿着一个人头大的酒桶走了出来。
酒?草寒深虚眯着眼,逼视着这叫囚牛的男子,这人不简单,居然弄到酒,草寒深见过马克带着女人耍威风时,并没见到有酒,这无形之中就把两者的差距划分了出来。
“唔?”
忽然囚牛似有所觉的向草寒深的方向看来,吓得草寒深马上把身体藏到重重人影之后。
“老大,怎么了?”,忽然那拿酒的人低声对囚牛问道。
“来,我们喝一杯。”,轻轻的晃了一下脑袋,囚牛爽朗的把一个杯子递到马克身前,自己倒大咧咧的坐到马克的另一边,从来到现在他看都没看过乌拉尔一眼。
接下来的事草寒深也能知道一二,这场面太熟悉了,而且草寒深发现现在这是一个机会,牢牢的把握这个时机比在这里看热脑来得实际多了。
用力的挤在人群中,草寒深费了腻大的劲才挤出人群,望着中心广场上那“鹤立鸡群”的囚牛一眼,草寒深向一个略大的矿洞走了进去。
“刚才的目光是这小鬼的?”,囚牛低声咕噜着,疑惑的看着草寒深那没入矿洞的身影,一丝精光在闪烁着。
“好酒!咦?怎么了?”,马克奇怪的盯着看直了眼的囚牛,问道。
“没,没什么。”,囚牛笑了笑,干瘪着嘴,笑得眼都快成缝了。
拿人东西手短,喝人东西也会嘴软的,马克丝毫不知自己已经是咬钩的鱼了,还在海喝着。
周围的人吞了吞口水,望着滴在地上的酒眼都看傻了。
没有,这里也没有。
草寒深快速的穿行在矿洞之中,不时瞥过地面,并不是所有的矿洞都黑漆马乎的,很多矿道都是有着火把照明的,地上零星的散落着杂质量大的矿石。
这些并不是草寒深想找的,精铁矿才是草寒深的首选,那些纯度够大断面含铁量多的是次选,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是记录矿洞的位置。
这里的人全都走了,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给草寒深一探究竞的机会,顺便捡起他们散落在地的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