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闪着青光的软剑被夜来香的手指弹中,斜飞出去,直钉入了墙壁里。花狼伸手压住伤口,气得五官移位。
“师姐,这回你看到了,你说的话,他可不听。你让开,我替你教训他!”花狼不服气道。
“够了。花狼,你把这个涂在伤口上。”夜来香说着,伸手入袖口取出一个小瓷瓶来。
花狼接过小瓶,用嘴咬开盖子,将一整瓶的软膏药都倒在了伤口上。夜来香带的宝贝,可不是普通的药物。只两秒钟,血就已经干了,凝成了大硬痂。再过一会儿,皮肉竟然已经开始长合了。花狼只觉得伤处一阵痒麻,立即也笑了起来。
“梁宽,罚你一个月不许参加早晚课,天天去巧局里帮着换洗染血衣。你不是喜欢血么?让你看个够!”夜来香训道。
梁宽呲笑一声,嘀咕道:“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入门早了些,还真当自己是大师姐呢。我哥要是跟你一起入门,现在肯定是大师兄了。”
他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场的都是高手,都听得到。夜来香并不生气,只扬头道:“还不快去?”
“是。”梁宽嘴里硬气,回了话却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
几句简短的对话间,再看花狼的胳膊,竟然已经结了疤。花狼这时也不得不服了回春堂的医术,这种药效,他听都没听过。
“有利必有弊,这药用得越多,伤好得越快,但留下的疤痕也越明显。不过我想你一个男儿大丈夫,也不在乎什么美不美的吧?”夜来香这才转向了花狼道。
花狼哼了一声:“这有什么?我身上还有更多疤呢,男人,就得有些记号儿。”
“你的武力进步很快,如果不是刚刚我喝止,你也不会输给他。说吧,要什么补偿的?”夜来香道。
花狼盯着夜来香的胸脯和细腰仔细观赏了一番,最终还是没敢提出心中所想,他嘿嘿笑道:“我败在手中没有东西,如果我有兵器,就是他偷袭也伤不了我。这样吧,你给我整一把比他那剑好的武器,这事儿就拉倒了。”
“那是一把宝器,大战师都可以当随身兵器使用了,比这剑好的,我找不出来。不过我就给你一块黑铸铁,你拿去自己找好工匠做一把兵器,当不逊于此剑。”夜来香道。
“也行,成交。”花狼说着,又盯着夜来香的长腿之末,吞了下口水。
夜来香走近两步举手拍了一下他的胸口道:“以后少胡思乱想,我这里,绝对没有你想要的。”
“我
……嘿嘿。”花狼性格爽快,知道被看穿了,也只能尴尬一笑。
夜来香带着他去取了一块上好的铸铁锭,随后各回各家,各自安歇了。次日天明时,花狼再找恨雪,发现她已经不在了。想到被人偷袭,他连早课也不想上了,拿起小板车,拉着铸铁想要上长安去。
正要出门,张良迎面跑了过来。
“咦?花大哥,你这是要去哪?”张良看着拖车而行的花狼,问道。
花狼一叹气,把昨天晚上的事说了一遍。张良听后恨得一拳打在了墙上。
“受点儿皮肉伤都是小打小闹的,这不,我正准备去寻个好铁匠,给我打把好武器。”花狼解释道。
张良扬头,逐道:“大哥,好铁匠我认识。我要在林中修行,这就是回来取刀的。打成我那把大刀的,就是一个隐世的了不起的高人。”
“是么?这是老天开眼了。走,让他给我打个武器。我正愁铁匠手艺呢。”花狼高兴起来。
张良答应了,先带着他上了长安。路上,张良越想越恨,心中记挂:“梁宽,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呀!趁我不在,想欺负我雪儿妹,打伤我花狼哥,你等着,我定以欺人之道,还治欺人之身!”
运着气,不知不觉间,他们二人已经到了长安城里。无名小铁匠铺外,点点正坐在凉棚下吃着西瓜。上次张良给他们留了不少钱,债也还清了,看来他们俩的日子过得渐渐的有了起色了。张良始终不明白,有着这么好手艺的铁匠,如果肯做,定是各武道名门抢着用的大师啊。为什么他会沦落到在这里打些农具马铁之类的呢?
“大哥哥!”点点见到张良,立即笑叫着扑了上来。
张良也蹲下来笑着张开了双臂。点点扑到张良身上,立即把他的衣服弄脏了一块,铁匠铺里走出壮实如牛的老铁匠。
“点点!不得无礼!”铁匠凶道。
点点立即松开了张良,提着西瓜皮低头站在了一边。张良起身,拉着点点靠在身边,向铁匠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这么凶。他对铁匠家有恩,铁匠自然不好反驳他。
“张医师,别来无恙。”铁匠客气地迎着,已经让开了身子。
张良介绍了花狼,抱起了点点,几人这才进了屋里。
屋内一片闷热,火炉里熔着金属,边上放着试剑石,工具模子,墙上挂着一堆农具和一些菜刀什么的。看起来是极普通的打铁铺子。花狼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只扫了几眼,就已经面露不满之色。张良
连忙推了他一把。
“点师父,我兄弟需要打一样特殊武器,我想别人家肯定也帮不出来。这就特意带他来找你了。这是我过命的朋友,普通人我是不会带来的。我也知道您老不希望被打扰。”张良说着,已经摸钱了。
一拿就是一千两的金票,张良可不是个乱花钱的人,这么大数目,都是冲着这人的名声来的。铁匠看着他手里的钱,却也叹了一声。
“好吧,既然是张医师的朋友,我就再动一次手。我叫欧冶子,叫我名字就行了。还有,一千两不够。”铁匠说道。
花狼不乐意了,拉起张良就准备走,怒道:“这就是个骗钱的,一千两黄金,买十间他这破铁匠铺了。”
“大哥,别乱说话。”张良喝止道。
随即,张良立即拿出了一张一万两的金票。欧冶子这才点了点头,为难道:“让张医师见笑了,我如果打了这件武器,就准备封手不干了。虽然这块铁有些平凡了,但打出来,也勉强的能与你的八百斤对斗数百回合。”
“哦?”张良知道他的铁精多值钱,一听这话又惊又喜。
花狼运着气,站在了一边,反正拿钱的是张良,他没有发言权。只见欧冶子过去,一个人抱起了那几百斤的铸铁锭,开了后面的大熔,就投了进去。花狼从怀里摸出一个图,递了过去。
“请几位外面等。”欧冶子道。
张良拉着花狼和点点一起出去了。过了一会儿,花狼不放心,他拉开布帘往里面看去。不看则矣,一看之下,花狼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连忙放下了布帘。
“你看到了什么?”张良也好奇地问道。
花狼摇头,喃喃道:“这下我们可捡了大便宜了。”
张良虽然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但也猜得到,这铁匠,肯定有着惊人之举,这才把花狼都镇住了。
而这时,一个白发老者走了过来,站到了三人面前。
“请问,里面铸器的高人是何来历?”老者问道。
张良一惊,抬头看向来人,心里打起鼓来。对面老者身高近一米九身形瘦长。白发工整的梳起束在脑后,须发皆白却是面色红润,神气十足,双眼亮如金灯,一看就是个了不得的武者。
“哦,是过路的大师,被我们回春堂重金请来铸一把武器,随后就走。”张良眼珠一转,立即骗道。
不料,小点点却插话:“爷爷一直住在这里啊。”
张良脸色一红,老人微微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