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雨纱不安的玩弄着衣角,从小,她在绿海森林中长大,第一次随哥哥来帝国做生意,没想到就遇见了这样的事,想想刚才的惊险,少女心中对许枫充满了感激,若非他,自己已被那胆大妄为的男爵抢了回去。
许枫也在打量眼前的少女,精灵,不愧是神的杰作,别人都说,再漂亮的女孩子,也经不住近距离细看,可显然,这句谚语并不适合精灵一族,即使近在咫尺,许枫从她的脸上,也看不到一点瑕疵,仿佛由艺术家精心雕刻。
漂亮就一个词,而且她的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并不是香水哦,而是鲜花与青草的自然气息。
好美,不知不觉,许枫凑了过去……
“呀!”
少女的轻声尖叫让许枫清醒过来,他脸上一红,连忙坐回原位,歉意的道:“对不起,你太漂亮了,我有点情不自禁。”
一抹艳丽的红色升腾上精灵少女的面容,许枫的坦白与直率给她留下了很深很好的印象,既不假正经装伪君子,他可以坦然称赞自己的美丽,同时又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在失态后马上道歉,表现得彬彬有礼而又具有风度,虽然他刚才……差一点就吻上了自己,可雨纱发现自己一点也不生气。
少女红着脸摇了摇头:“没事。”
“对了,你叫什么?”
“雨纱。”
很好听的名字,少年默念了两遍:“我叫许枫,很高兴认识你。”
少女显得有些拘束,与人类相比,精灵是比较害羞的种族,不过许枫妙语如珠,很快尴尬的气氛就随之缓解了。
“对了,许……许枫哥哥,你真的是医生,会替公主治病吗?”
“这……”许枫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来,自己会才怪,他将嘴凑到少女的耳边:“丫头,我骗他们的,拖延时间,找机会溜走。”
精灵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骗,天哪,那可是欺君之罪,这位人类哥哥可真大胆。
许枫轻轻的拉开窗帘,看了一眼外面,铁骑铮铮,马车的周围,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骑兵,可恶,那个伯爵似乎已经料到了自己的企图。
“怎么办?”精灵靠了过来。
“丫头,看来这次,换我拖累你了。”
少女微笑着摇了摇头,她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可不知道为什么,雨纱心中并没有什么害怕的感觉,明明与这位人类的少年才第一次见面,可在他身边,雨纱有一种奇怪的安全感。
事已至此,半途逃跑的计划搁浅了,一时间,许枫也苦无良策,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大约半个小时后,队伍行进到了皇宫。
“两位,请下车。”
做为帝国的权利中心,在这儿,除了皇帝陛下,以及他特许的少数人,都必须下车或下马步行,以表示对皇室的尊敬。
许枫跳下马车,然后伸手将雨纱扶了下来,转头打量四周的环境,好一座雄伟的皇城。
气势磅礴,明显出自顶尖建筑师的手笔,外城由巨大的青岗岩构成,坚固无比,而且还由魔法师专门做了加持,城楼上,强弓硬弩,甚至还有少数已经失传的魔法武器……
进了城门,映入眼帘的是巍峨的皇宫,红砖黄瓦,汉白玉的栏杆,随在伯爵的身后,两人迈入了帝国的皇宫。
“丫头,别怕!”
对于从小生活在森林中的雨纱而言,今天的遭遇也太过刺激,小丫头眼中有挥之不去的惧色,许枫叹了口气,轻轻握住她的手。
温暖如玉,柔若无骨,精灵的手好软哦,不过此时此刻,许枫可没有逗女孩子的心情了,这样亲昵的举动目的是想要帮少女解除恐惧,确实也收到了不错的效果,雨纱眼中的害怕减少了许多……
一路上,不少宫女对两人指指点点,自公主殿下生病以来,已不知找过了多少名医,可这样年轻的,却从所未见。
他真的能行么,伯爵心中也是没有一点把握。
“罗伊特,这就是你为朕女儿找来的医生?”看着站在下面的许枫,帝国皇帝,巴菲亚十五世的眼中满是怀疑。
“是的,陛下。”伯爵的额头上浸满了汗滴,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帮着许枫吹嘘,说他师傅是隐世的医林圣者,而这个少年又是天才云云……
皇帝皱了皱眉,脸上的表情将信将疑,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一一证实,爱莉娅的病一天比一天沉重,现在已经拖不起,姑且……就让他试试。
“好吧,随朕来。”巴菲亚十五世叹了口气,此时此刻,他不再是帝国皇帝,而是一位担心女儿的父亲。
所谓赶鸭子上架,事已至此,许枫有什么办法,只好跟着皇帝向前走去了。
公主寝宫
与许枫想象的不同,这儿并不富丽堂皇,反而显得清新典雅。
“陛下!”
两名侍女躬身行礼,巴菲亚十五世直接走了进去,牙床边,站着几个身穿神职人员服饰的女子,她们是教会的牧师,不过连教宗陛下也对公主的病束手无策,她们能做的,仅仅也就是用祈祷和光系祝福延长公主的生命了。
但这仅仅是权宜之计而已,必须尽快找到能够治愈这种怪病的名医。
牙床上,躺着一位年轻的女子,清秀的面容,虽然她拥有的完全是人类血统,但这位天之娇女的美丽即使与精灵相比,也毫不逊色,倾国倾城是最好的形容。
珠玉为唇,冰肌玉肤,第一次见到这位公主,带给人的是强烈的视觉冲击,那清新的,令人怦然心动的美丽……
然而疾病的折磨,却让她失去了健康的丽色,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苍白,爱莉娅公主,已经昏迷十七天了。
难道真的是红颜命薄?
“许枫,施展你的医术,如果能治好朕的女儿,朕将给予你丰厚的赏赐,否则……”
皇帝的话没有往下说,但意思已经明显了,前几位替公主看病的“庸医”,已经被禁卫军砍下了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