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启眷恋的捏着那张小脸,捏得云菱睡梦里都腾出手来挡了。(wwW。天~天*小?说#网!一双素手常因医术需要而操劳,倒像极常调琴的官家小姐那手指,显得细白而修长。
他的眼神被这双手吸引了,细看着发现她那圆润的指甲亦是粉俏可爱。那时云菱正下意识的用手背揉着自己的小脸,而后滑下在脑侧接着睡。
盛启伸手将她的小手牵起来放在鼻尖,可嗅得到其上残余的药香。他看着这一双人称鬼手的小手,薄唇轻划而过。
云菱的指头大约是觉得有些痒痒,本能的跳了跳。盛启看着觉得好玩,张嘴将那粉润的手指含住。果然如他所想的嫩软,他像是啃她的脸儿一般多啃了几口。
“咯咯——”云菱翻了身要抽手也抽不回,睡梦里被调戏得咯咯笑。
盛启见她憨态可掬,眉眼上的笑意像是呆傻的大朵梨花盛开,美得动人又纯净入人心。他不由多咬了几只手指,非把她闹得有些醒来的迹象,他才罢了手。
“咯咯咯——”云菱的笑声,还在酣睡中迷蒙,盛启微摇头轻语:“睡得这样死,若是把你丢下床,估计你还能喜滋滋的睡。”
他看咫尺前的这张俏脸,憨态百出而如此信任的沉睡。他也不扰她清梦了,知道她这些日子累坏了。
盛启坐起身来,他方才就察觉身体有了变化,原本消散的内力,似有回笼的状态。他知是她将跗骨的解药给他吃了,如今正该是他好好疗伤的时候,自不能辜负她一番辛苦。
他起身看自己的伤口,见并未被纱布包扎,料想该是中间出了何种变故。只是这伤势似乎好了不少,倒是让他微奇。不由再看向躺在一旁睡着的云菱,知必然是她的功劳。
“菱儿——”盛启缓缓唤了一句,知道她已经多少次救了他。他自来是不可一世之人,从不认为自己的命会掌握在别人的手里。可是却一次次要她操心来救,若是没有她,他势必去阎王处报到了。
但一切到此为止,从今往后他的命就是她的了。再不可能为了其余的,去伤了自己而苦了她。盛启念想间,手掌握着云菱的手轻摩挲。
待心境平复,盛启方才闭目调息,开始进行自调养恢复。而有了解药,加上一日的修养,他的身体在他自己的催动下,恢复的速度也跟进了上来。
虽然不能一步到位,但至少不会像此前那般无力。这对于盛启来说,就已经是最大的福音。而且因跗骨之毒被解开,他的身体就会慢慢恢复强健,伤势的恢复便不在话下。
等到盛启疗伤完毕,天色已暗下来。期间外屋有人进来添了几次火,但都未唐突的进内屋来打扰他们。
云菱还一直未这朝代里的暖热系统惊叹,早早就懂得输热进内屋,而将有多少有些烟尘的火炉放在外间。这样既保持了卧室的空气清新,又保证了其内炕上的温暖。
而经过一番疗伤的盛启,精神劲明显恢复到了顶端。如此消耗也知道饿了,再看云菱还睡着。而且大约是他练功身上热,她还睡到了他腿上来,小手臂大咧咧的抱着他的大腿,睡得那叫一个香。
“呵——”盛启看得忍不住乐出声来,伸手去拨云菱的脸,后者那是一动不动。大有任你调戏千百遍,我自巍然不动睡的姿态。
“菱儿,醒了。”盛启怕她饿过了头,这回是要闹醒她了。
但云菱这会睡得极沉,甚至盛启把腿甚至了,她还能抱着继续睡。
盛启能感觉到腿上那温软紧贴的娇躯,而且他以抽腿,她还抱得更紧。她那虽青涩,但也算有了的柔软,分明就蹭在他的腿上。
“小菱儿——”盛启心头一动,俯下身去拨开她抱着他腿的手臂。
“唔——”云菱不乐意了,还要伸出腿夹紧抱着。仿佛盛启的腿,就是她的抱抱熊,谁敢趁她熟睡抢夺,那就是天理不容!
盛启见此修匀的手指忍不住扶额,他估计这会他站起来,她可能还能抱着他的腿接着睡。
“菱儿——”盛启捏着云菱的脸叫道。
“唔——”云菱嫌烦,把头往盛启的腿下钻。这么钻下去可了不得,饶是盛启再淡然,也受不住她这样的挑动。
果然盛启的手稳稳的按住那不老实的脑袋,颇为头疼道:“再这么闹可是要出事的。”
云菱受了阻力钻不上去,倒是安静了下来,但是还抱着他的大腿睡。
盛启停了一会,大约是将形势查看了一番,才重新动手。这回他吸取了教训,一下手就敏捷的阻挡了云菱所有的后续动作,直接把她从自己的腿上掰下来。
“嗯——”云菱不乐意了,哼哼唧唧的显得很怨愤。
“呵——”盛启将人抱入右怀,见她不满的四处蹭,却仍旧不肯醒来,不由眉眼生笑花。
云菱被这么一闹,睡得也不算太沉了,但是睡意未散还磨蹭着要睡。
“菱儿——醒了——”盛启凑在云菱耳边喊。
云菱不肯听,磨磨唧唧要钻在盛启的怀里接着睡。
盛启见小人儿四处摸,还要蹭来蹭去。那模样跟小猫儿一样,他可不想再忍。
他抬手将那钻入他怀里的小脸勾起,薄唇直接攫住那红艳艳的菱唇,慢慢的去勾画描绘……
他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加上云菱睡梦中不设防,直接被他撬开了贝齿……如此扰得她再是没法安生睡了,等他见她呼吸急促而松嘴时,她也醒明白了。
那时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促,尤其是云菱更是张着嘴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盛启凝着那娇俏的小人儿,多有爱不释手。云菱见他黑眸藏着幽亮,闪烁着像是一方天空中,亮着唯一一颗星斗,却美得深远静谧,带着俘获人心的摄魂之力。
盛启修匀的指轻掠过云菱的俏脸,下滑间捏住她的下颚,略有霸道的吻便跟着落了下来……
这一场火热来的突兀,云菱事先根本没有料到。盛启本人也没料到他会控制不住,但已至此了,他自舍不得停下来,非要纠缠几番。
直到最后盛启埋首在云菱的颈间不动了,后者才僵着身体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引发什么不必要的“惨案”,如此就太不划算了。过了良久之后,两人呼吸都正常下来,云菱才要伸手将衣服整好起身。
“别动——”盛启捏了云菱敏感的地方警告。
“啊!”云菱不意盛启这么一下,惊叫了一声真的不敢动了。她知道他骨子里不是好惹的,这会能忍下来估计是看她太小。但真要被惹毛了,估计就饥不择食了,毕竟蚂蚁在校也是肉。
盛启如此霸者良久,才动了动身坐起来。恋恋不舍的松了手给云菱整衣物,还要懊恼道:“菱儿,你还要五年才长到十八岁。”
“嗯。”云菱坐起身帮着整理,小脸红得不能再红。心里头暗骂盛启是禽兽,这才多小就能上下起手,将来也不知道怎么被他吃干抹净了去。哼哼……
“我看说女子来了葵水就长大了,咱们改改如何?”盛启凑上来,黑眸里多有渴望。他现在难以想象,以后这五年的话他怎么过。
“不行的,那样不好。”云菱想也不想就道。葵水来了,恐怕她十五岁都还没到,那这也太扯了!不能惯,必须坚持立场!
“那估计本王五年后要不好了。”盛启抱住云菱多有怨念,五年怎么等?他当初怎么就答应得那么豪爽了。能不能后悔,他想反悔了。
“噗嗤——”云菱听言不由乐了,她伸手抱着盛启的肩膀道:“不会的,咱们不同房不在一起睡就好了。”
“不行!”盛启听言严肃抬眸,一双黑亮的眼盯着云菱不容置疑道:“本王想着最近就去找黄道吉日,先把你娶进门来再说。”
“不对不对,不都是十五岁以后嫁人的么?”云菱抗议,她的单身生活啊!
“那是别人,你不一样。”盛启给云菱整理好衣服,自要起身时被她拉住:“我看看你的伤势。”
“这回知道看我的伤了,方才怎么没想起,嗯?”盛启凝着云菱,黑眸里多有调戏的意味。
“讨厌!”云菱哪里不知道盛启的意思,方才她被他弄得神魂颠倒,不记得这回事确实有些丢人。
“真讨厌?”盛启逼近云菱的耳垂,还轻吐息问得暧昧。
“混蛋!”云菱脸热推开盛启,他大笑着将人搂入怀里下床来道:“毒解了,伤势便无碍,过两日便能好。”
“这么快?!”云菱虽然知道青霉素很牛掰,可是这也太强悍了些吧。
“你自己看。”盛启拉开本就只是松垮系着的衣襟,云菱看他胸口上的伤势,果然是大有起色!那些原本化脓的地方,如今都干瘪了下来,虽丑陋但明显是转好的趋势。
“你这身体也太妖孽了。”云菱啧啧称奇。
盛启顺势抱着她站起身:“你给本王弄的什么药如此见效。”
这伤势好转得这么快,虽有他后期疗伤的功劳,但在此前其实就已经无大碍,照着正常养着估计也不难好全。
“一种新药。”云菱说得有些心虚,因为盛启自己当了一一回老鼠。只不过他这只白老鼠命大,没有一命呜呼了去。
“你这能耐是越发大了,这药不错,制作的方法跟魅夜说说,让他去准备多一些留着。”盛启说话间传长风准备热水沐浴。
长风听到盛启传话,差点一个激动的冲门而入。幸好他忍住了,知道这会盛启刚醒,屋里小两口估计有什么不雅的事情在办,不宜他闯进去。
“是,王爷可还有吩咐?”长风忍着激越的心情询问道。
盛启凝了云菱一眼,才有吩咐道:“再备些温补茶汤,先送过来。”
“属下即刻去办。”长风得令而去。
这头云菱听说盛启要洗澡,自然不好意思再留着:“你放我下来。”
“嗯?”盛启托着云菱的小臀抱得上一些。
“我出去看看,不知道有没有新中尸毒的。”云菱顾左右而言他。
盛启察她面色,便知她心里想着什么,不由莞尔道:“本王行动不便,你留下来帮本王沐浴。你也一日未进食了,一会一起用膳。”
“你自己洗!”云菱抗议,她刚才差点被吞了,这会帮他洗澡能得什么好?
而且说什么,她一天没吃饭了?果然!果然觉得肚子很饿!
“我饿了,我先去吃,你洗完过来。”云菱拍案定道。
“不成。”盛启却不同意。
云菱不乐意了,瞪眼抗议:“我都说饿了,一天没吃饭还不许我先吃饭?”
“先把长风送来的温补茶汤喝了,缓一缓再去用膳。如此对你身子好,先忍忍。”盛启早时看她睡得沉不忍心滋扰,但也知道一天没吃饭就马上用膳,对于她这种吃肉很凶的人来说不好。
“那我出去喝。”云菱听见屋里一旁的浴房已有动静,她是不敢留下的。
盛启伸手捏了捏云菱的小脸:“想什么呢,本王还能吃了你不成?”
“谁知道——”云菱哼哼唧唧道。
“你说什么?”盛启低下头,他可不是克制不住之人,否则刚才就要了她。
“让长风给你搓背。”云菱大声道,这话让正在备热水的长风听着差点一头栽倒在浴桶里。
待长风险险稳住,暗祈愿道:菱儿姑娘,您能不残害属下吗?
盛启听这话,黑眸只看着云菱。后者被他看得一阵心虚,她是知道他这个有古怪的洁癖,不乐意别人碰他。这段时间因为伤病,已经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侵犯”了。如今他可算是要好了,自然就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真不帮本王?”盛启声似低沉,倒没迫云菱。
云菱悄悄看他,不经意看见他越发尖厉的下巴。其实可以明显察觉他近来瘦了不少,尤尤其这身上的肉,都消减了好多。
“帮——我帮还不成么!”云菱到底心疼。
那时正好长风让人送来温补茶汤,并禀热水已备妥当。
云菱磨蹭着喝完,才被盛启拉着去浴房。
盛启倒是没难为她,自脱了衣裳进浴桶。云菱听见水声才悄悄抬起头来,看见盛启已经入了浴桶。她觉得这么站着也不合适,这才靠上前去。
盛启将布巾递给云菱,后者接了手走得更近一些。发现长风倒是细心,知道盛启的伤口不宜泡水,是故将水位正好控制在伤处之下。
云菱并非没见过盛启的身体,所以还不算太难为情。只是开始的时候,她担心他有不轨的行为,所以有些小心翼翼。结果发现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才放松了下来。
“朝堂如何?”云菱此前忙得没过问,现在正有时间,所以问起道。
盛启手扶着浴桶,微俯身让云菱洗背,声音因舒适而低哑道:“太后心不死,煽动老臣说本王弑君。不过当日进帝陵的,尚且有盛京,如今他下落不明,又弄出古尸毒一案,所以形势对本王还是好的。”
“登基的事情筹备如何?算算时间,也只剩下二十来天了吧。”云菱想起这事,不经意想到赫连繁烬的话。如果有功之臣给他送爱女,各国来使给他送美人,他要如何处置?
“自有那些老臣去安排,不牢本王去费心。”盛启干脆趴在浴桶上,他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搓背,感觉确实很舒服。
“哦。”云菱应了一声,也没听盛启许什么诺。比如说我当了皇帝,我就立你为后,以后后宫就你了,随便你怎么玩。
盛启是真没说一句,完全就是没有提。云菱腹诽着难道是因为她年纪小,还不到适婚的年纪?可是他刚不是说想早娶么?难道只是精虫上脑,一时感慨而已?
云菱想着就有些不平,手上的力道也家中了一些。后来盛启有些吃不消:“菱儿,本王虽不算细皮嫩肉,但也不是皮糙肉厚,你这样把本王的皮都弄不好了。”
“哼——自己洗!”云菱不乐意了。
盛启伸手拉住要罢手的云菱,颇为讨好道:“乖菱儿,事不能半途而废,最多开春本王带你去稻村如何?”
“果真?”云菱听言水眸都亮了,她还真想念玉姑一家子了。也不知道苏苏是否会说话,能走路了没有。更不知道如今稻村的各家各户过得如何,其实那都是一些实诚的人。
“自然。”盛启是知道云菱的心思的,当初她其实并不乐意那么早回京都。而且她回京都的本意,也只是要查清楚当年的一些事,以及对她出手的那些人。
若是可以,盛启明白云菱不愿意进京。以她的聪慧和能耐,自能够在乡野过得风生水起。是他将她提早拉扯进这一切,如今事多完结。虽有潜逃在外的盛京和邪先生,但失去了爪牙和灰衣术士的他们,难成大气候了。
至于其余事,总归是处不完的,不如全了她的心思,让她回去看看的好。他也喜欢她恣意田园,做那些快乐惬意之事。
“那说好了,我想想给他们带什么。”云菱眉眼含笑,已经在合计给谁谁谁家送什么。
盛启见她欢喜,这心情也愉悦道:“嗯,你想好了让长风去办。”
“好。”云菱心情恢复,自然乐意重新抄手给盛启洗浴。
盛启见她这情绪反复,又极好哄的模样,爱怜的伸手去捏她的小脸:“菱儿——”
“嗯?”云菱心情好,也就不计较盛启在吃豆腐。
盛启黑眸凝着云菱,并未马上说话。他那眼神静谧安宁,似两汪星域幽静。
“靠后面躺着,我给你洗洗前面。”云菱抬眸正说,水眸撞进那黑色星域之中。但她心里还挂着别的事,一时间也没太在意。
盛启倒是听话的往后靠着,云细心给他将伤口以及其外的肌肤都洗过才道:“起来吧。”
云菱说完转身去取大条的布巾,准备给盛启擦身。后者自洗了云菱没好意思洗的地方,这才站起身出浴桶。
“诺。”云菱听水声往背后递布巾道。
盛启见她这娇俏羞涩的模样,唇角扬得老高,但因知她饿了,不好多耽搁才没闹她。不过布巾才裹上,他便伸手将人抱在怀里。
“唔——快把衣服穿好吃饭啦。”云菱是真饿了。
盛启却仿若未听见,而将云菱的身体扳过来,把她娇小的身子深抱入怀。他抱得很紧,又没有弄疼她。似乎有某种情绪,正借以这一抱宣泄着。
云菱的脸就贴在盛启的胸前,她可以听到隔壁他那手上的心房传来的跳动声。她能感觉道他肌理的滑健,她能察觉他的情绪有波动。
“菱儿——”盛启的手掌揉着云菱的脑袋,那似眷恋又爱怜的举措,让她颇为享受。
云菱伸手抱住盛启的腰身,手臂在他的背后往上抱着,像是将他也抱在怀里。
他感觉到了她的心意,心间的暖流微微波荡着,他低头埋进他发丝里:“真好。”
不知为何,云菱那时听到这两个字,眼眶就忍不住发涩。她想到娰太妃说的话,这些日子她有意无意的,也常问墨夜从前盛启的事情。而知道得越多,她这心里就越心疼。
“盛启。”云菱抱着盛启的背缓缓道。
“嗯。”盛启嗅着云菱身上清甜的药香,只觉得一切都是好的。
云菱低下头,看着盛启的墨发,伸手去轻轻拨动道:“无论如何,你是大盛的有功之人。百姓们看到的,你是大盛的战神。其余国看到的,你是大盛的厉王。无论你的父皇是谁,你的母妃是谁,那都无关要紧。而我喜欢的,也是你盛启,不会因为其余的变化而更改。”
盛启听言,那埋在云菱颈间的黑眸盈了某些可疑的水光。但转瞬即逝,他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本王之幸。”盛启的声音暗哑,他抬头将云菱的后脑勺抱入颈间。他知道这一辈子,他最大的收获,最珍贵和当爱惜的,就是怀里这个少女。
云菱伸手抱着盛启的颈,她既然选择了,定了心意就会一直跟随他。她信他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良久之后盛启才松开云菱,让她帮他更衣。看着她那埋头羞涩的模样,他这心情便是越好。他想这就够了,从前想的决断的,在遇到这小人儿之后,一切只要有她相伴就很满足。
……
彼时斜阳遥挂,余晖在枝头上的冬雪晶莹散着柔和的光。长风神清气爽的守在门外,那笔直的身躯昂扬,要多精神有多精神。
不知道的,还以为长风出战告捷归来。如今已是封侯拜相,再加上洞房花烛夜来,如今神采无双似打了鸡血。
不过很快长风就不是一个人了,听闻消息的魅夜和墨夜都赶赴来探。纷纷听说盛启精神大好,如今正在沐浴。
“那我去准备药膳,一会必然是要吃的。”魅夜自有安排。
“已经让厨房备膳了,等王爷沐浴之后便可传膳了。”长风却早有安排。
墨夜目光看向门扉,这心头悬着的石才算是安了下来。想到宫中似有异动,本想禀报又觉盛启方醒,还是让其歇养一阵再说。宫里他多留心眼盯着就是……
膳食上来,云菱提筷子就要胡吃海喝。
“慢点吃,先喝汤。”盛启伸手挡了云菱下鸡腿的筷子道。
“不喝!又喝汤,刚才已经喝了一大碗了!”云菱抗议,再喝汤她就饱了,还吃什么劲。
盛启黑眸凝笑,非将汤喂到她嘴边:“再喝一小碗。”
“你是不让我吃肉!”云菱无奈喝了一口就别开头,继续抗议:“你这是要遭雷劈的你知道吗?不给未成年人吃肉,妨碍她长身体是不道德的!”
“没说不让你吃,你喝完这个再吃。最多本王也多吃青菜,如何?”盛启牺牲也大了。
云菱知道盛启素来讨厌没味道的东西,现在知道他与她一起痛苦,这才受用道:“那好,这还差不多。”
盛启摇摇头将汤给云菱喂了,后者得意洋洋的给他夹了一大碗青菜,还是他最讨厌的一种。而云菱自小人得意的对着他挤眉弄眼,定然是要看他吃下去了。
“吃就吃。”盛启提筷子奋战,大有慷慨就义之色。看得云菱心情大爽,自得意着总算没多白喝了一碗汤。
这一大一小其实都饿极,加上气氛愉悦。你折腾完我折腾去的,直接把一桌子饭菜解决了。
等长风让人来收拾的时候,看这形势还悄悄去问厨房是不是换厨子了,今儿的饭菜是否好吃多了。结果却发现人没换啊……
待到吃饱喝足,盛启拉着云菱小院中散步。正是弦月当空,细雪霏霏时节。
墨夜入院之际,见院里一双人正闲暇的散着步子。月色下那黑衣墨发的男子,素来对人冷厉的薄唇浅扬着。一双黑眸柔和的凝在身旁,那披了茸茸紫貂毛披风的少女身上。少女如月华皎洁美丽的容颜上,带着三月桃花般灿烂的笑。
“盛启。”云菱蹲下身悄悄的掬了一把雪,站直了身叫道。
“嗯。”盛启早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
云菱扬手一泼,把一捧雪散在盛启的脸上乐道:“啦啦啦——被我撒了雪!”
盛启可以感觉到冰凉透了脸,他伸手拂去那冰雪,状似邪佞道:“好啊,泼了本王一身雪,这是要如何赎罪?”
‘“噗嗤。”云菱见盛启眉毛上还带着几缕白雪,不由笑欢闪了身:“本小姐是你救命恩人,哪里用得着赎罪,我去看下我的病号。”
盛启这回没追上去,而是目送云菱欢快的跳开,而后消失在院里。
“何事?”盛启在墨夜入院时就已察觉。
墨夜现了身跪拜道:“恭喜王爷内力恢复!”
“起。”盛启的神态有些冷淡。
墨夜听得出盛启的冷淡,而从前虽亦差不多。但他明显可察其实大有不同,原因为何他也想明白了。
“王爷,属下知罪,请王爷责罚。”墨夜双膝跪地,甘愿承受责罚。
盛启负手而立,并未马上说话。
墨夜也不动,只跪在雪地上候着。倒是远处的长风看不下去,然而他又知这又是墨夜当受的罪。可他又知后者自帝陵归来,腿上就受着伤,如今还未痊愈。
“你并无罪,菱儿手握影卫令,他之命你必须遵从。”盛启知道墨夜并没有错,他只是心胸狭隘极了。他希望墨夜能够违令,因为在盛启的心里,云菱才是最重要的。
盛启知道墨夜是真正的,顺从了云菱成为影卫令主的事实。只是他自己没有适应,还要将墨夜当成是他的护卫。
“王爷。”墨夜手握剑,虽觉有愧但再选亦不会违背命令。
盛启黑眸落在墨夜身上,缓缓说道:“起来吧。”
“是。”墨夜这才站直身来。
“你在影卫里挑一支新晋的暗卫,明日起便护在菱儿身边。”盛启知道固有的影卫,多还是受他的影响。即便他们心里认同了云菱,但在任何时候,仍旧听从的是他的命令。也许在关键时刻,不会服从云菱做出的决定。
盛启知道云菱是有想法,有胆色也有智慧的人。有时候她做的事情,可能他一时半会都无法理解。但是不要紧,他相信她所做的一切。所以她的手下,必须有完全听从她的人,才能真正帮助到她。
“王爷?”墨夜有些唐突的抬眸,看见盛启黑眸里的认真。
墨夜一直以来最尊敬的人都是盛启,包括现如今,他最尊敬佩服的人仍旧是盛启。而且他在盛启手下,做得更多的其实是暗报事务。如今让他完全的放手,而去护在云菱身边虽不是难为他,但在旁人看来像是调去边疆。
“本王最重要,最宝贵的,就是云氏云菱。任何时候,任何形势下,她胜过本王的命。”盛启素来很放心墨夜办事,所以他能够顺从云菱,是最好的一桩事。正好全了让他安心,又能对云菱有用的想法,可谓两全其美了。
“属下得令。”墨夜重跪在地,礼仪周全的给盛启磕了三个头。
盛启没有阻止墨夜的作为,他知道这是后者在行别主之礼。
事实上墨夜这三个礼,带有更多的是感恩和愧疚。盛启对于他来说,亦主亦师,是他生命中愿意誓死效劳的人。而对于云菱,他亦有钦佩和尊敬,但他知道还有一种他自己不清楚的情感。这种情感,让他义无反顾的愿意为之效命,听从任何命令。
“嗯,说你来为何事。”盛启问回来道。
墨夜这才起身回报:“宫中的侍卫军有异动,崇王自得了繁郡王之身后,兵权一概不管,如今疑似被汝南王所控。汝南王方才乔装进宫,秘密拜见了太后。”
盛启听入耳中,已经极快的了解到这些人打的伎俩,但却问:“府中有何动静?”
“并无异动。”墨夜回复。
“太妃不曾出府?”盛启疑问道。
墨夜听言立即明白盛启的意思,当即拱手道:“属下再去确查一遍。”
“去吧。”盛启颔首。
在墨夜离去后,他自去寻云菱所在。
其后一夜安生,却无出事……
然次日云菱方起身,长风便来报说:“菱儿姑娘,您简单梳洗一下,属下要带您离府。”
“怎么了?”云菱不明白长风为何着急。
“宫中出了点事,王爷许是担心您受波及,一定让属下先带您离府。墨夜已去准备马车,咱们立即就走。”长风回禀道。
云菱听着就是一阵焦急,脱口就问:“出什么事了?王爷人呢?还好吗?谁欺负他了?”
“菱儿姑娘,这是有人想登基当皇帝,王爷如今在宫里呢。您放心,王爷好得很,没人动得了他。回头王爷回来,您再问问欺负王爷的人下场如何便是。”长风一一道来。
“哦,没事就好。那我凭什么要走呀,我在府里接着睡觉不可以么?”云菱不明白,既然盛启都没事,怎么要来请她走?
“这——”说实话,长风也没想明白。
但这时候屋外耳朵声音让长风有些明白了,可惜的是来不及了。
“滚开,哀家身为厉王的母妃,也是你们这些奴才可挡的?”娰太妃言语庄穆,喝声响亮极了。
“这什么情况?”云菱记得,这娰太妃当日不是受了很重的内伤么?可如今说话声音怎么如此底气充沛,而起来她这儿作何?
“云菱,你出来。”娰太妃大约是闯不过影卫的阻拦,只大声在外喝道。
云菱翻翻白眼嘀咕:“傻子才出去。”
“你这不要脸的女子,未曾被三媒六聘,便堂而皇之住入厉王府。这缙云侯府上的教养,就是如此下三滥么?你可知今日正为着你,启儿会被逼放弃皇位!”娰太妃似乎知道云菱所想,还要大声喝骂道。
“嗯?”云菱听了这话,目光看向长风问道:“此事怎么说?”
长风垂首:“属下并不清楚,但王爷自有安排,菱儿姑娘不必听太妃胡言乱语。”
“怕不是胡言乱语,将事情给我说一遍。”云菱知道娰太妃这种人,虽然是个反复无常的人,但不会空口说白话。否则盛启也不会在听了那日她说的那些话后,情绪波动那么大。
“这——”长风迟疑起来。
“不说我不走。”云菱接着躺回去,想想不对又道:“不说我回缙云侯府,以后也不来厉王府了。”
长风一听这事可不得了了,连忙解释道:“菱儿姑娘,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程国公那儿出了点状况。”
“接着说。”云菱听着道。
长风知道这事也瞒不住,与其让门外的娰太妃说,不如让他来解释更好些。
“事情是这般,今早上朝时,因办理先帝丧事,太后亦出朝堂主持。不想说起皇家子嗣问题,便给王爷指了程国公之女程葭仪为厉王侧妃。您知道王爷自来对您倾心,那自然是不愿意多娶个没相干的。”长风说话,自然为盛启美言。
但云菱并未接茬,所以长风接着道:“这时归朝拜祭的汝阳王指责王爷,说他寒了有功之臣的心。程国公昔日为护王爷,伤势极重并且落下病根,此后无法再习武。”
云菱听到这里就全明白了,这不过是太后合并这汝阳王谋的段子。看似没什么技术含量,但却十分能中伤盛启。
因为在大盛所有人的观念里,男子三妻四妾是多寻常的事情。如今程国公的女儿程葭仪又是才貌双全,自来品性和闺誉是极好的,太后指这桩婚事在旁人看来,全是为盛启好。再者太后也考虑道盛启有未婚妻,所以正妃的名号也没用。
如果这样盛启还执意不接受,那么此时原本站在盛启身后的朝臣,心态恐怕都会动摇。因为很多人自然存了心思,将来把女儿送到宫中以稳定自己的官位,或者可晋升更好。而盛启的作为,绝了他们的念想!
“云菱!”娰太妃没想到云菱会无动于衷,不过她才要责骂,眼前本纹丝不动的门扉倒是动了。
只见云菱素装出来,可不待娰太妃再说,墨夜却来了。
“菱儿姑娘,王爷请您留在府中,他即刻回府。”墨夜的来报让娰太妃惊愕,她得到的消息可不是这般。
“王爷没事?”云菱水眸动了动,也觉得盛启不应当这么快可以脱身。
“传讯只这般说。”墨夜也不清楚状况。
云菱青黛微拧,才要吩咐人去打探,抬眸间却已经看到身着一身紫黑朝服的盛启归来了。她如已嫁入府的小妻子,提了裙摆迎上去。
“你没事了?”云菱还没到盛启跟前就问。
盛启跨步将小人儿拥去怀里:“有什么事?倒是你,怎么还没出府?还得本王来接你。”
“咦?”云菱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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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启如何脱困,乃们有谁猜道啦?猜到有奖!咩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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