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门事件,当太阳悬上正空时,就在光绪无奈又充满哀伤的带着珍贵妃、大公主等人宣布今日免朝、回其后宫而告结束。全/本\小/说\网不过,这场大屠杀,很快就被复兴党的各大报纸,以复兴党中央《时务报》报社社长、总编游学楷以明电发文的形式,发给了十八省及香港、澳门、上海各地的其他报社。
午门平叛,叛者竟是满人贵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场大屠杀真正的内在意义了。坐在南海会馆中的康有为,是最先接到午门事件消息的人。他看着刚刚发出来最新一期的《时务报》头版上那赫然在目《贵族抗旨群围宫,叛乱初起大告平》的标题,沉思了片刻。
当他再抬头时,眼中竟然闪烁着晶莹的泪花,看向坐在他对面,也刚刚放下报纸的梁启超,声哀戚、语带悲伤的说到:“卓如啊!jian相欺君、jian相欺君呢!这哪能是什么满人贵族去造反,分明就是jian贼趁机铲除异己啊!”
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梁启超点了点头,也是面露愤怒之色的回到:“是啊!这个刘老二,还真是要当今之曹操啊!前日强逼皇上下圣旨,尽破祖规。今日就敢血溅宫门、屠戮皇族。jian相当权,执掌朝政、欺君罔上,居然还在这如此自我美化!其人,罪大恶极、罪大恶极啊!”
“不行,我等不能再如此荒度时日,任贼猖为了。卓如,你当速去联系黄遵宪、熊希龄二位大人,那刘老二不是要借民主而欺君吗?那咱们维新党,与翁同和之保守党、张之洞之社兴党并宗社党,就应联以对之,以民主对其民主,要求其让权交位,再行谋之。”康有为似是打定了注意,说完时一拳狠狠的砸到桌子上站起身来。
一站起身,马上又对着坐在梁启超身边不远的其弟康有溥(康广仁)又说到:“广仁,你速去联系杨深秀、杨锐、谭嗣同、林旭等已入社兴党之人,咱们该群起反jian相了。”
“老师,这恐怕不妥!”康有为还未等再说其他,梁启超却站起身,对他拱手继续言到:“老师,jian相手握重兵、更控地方之政。虽实为欺君,然我等贸然起事,却是师出无名。张之洞久与那jian相为伍,单靠二杨与谭林,就算加上熊黄二君,亦恐难说服心已生退意的张之洞。若事败,我等隐忍这些年之努力,必为jian相一朝具毁啊!”
杨深秀、杨锐、谭嗣同、林旭这四个本该属于维新党的人,却因为党禁开,此时都已经加入到了张之洞的社兴党中去。毕竟,他们的出身都是与张之洞有着密切的关系,张之洞在政治上至少还是个副总理大臣、更接近中枢、更有条件实现他们的变法抱负。
这也是为什么康有为的维新党,将袁世凯拉入其中还直接委以总干事长之职的主要原因。也就在此刻,房门被打开了,一个身影闪身走入了房间,微微一礼后说到:“南海先生莫要急噪,方才皇上秘召袁公入宫去了。若猜无错,当是皇上也看出刘贼欺君,要有所举动了。咱们还是等袁公回来,再做议论才好。”
“什么?皇上秘召慰亭入宫?那宫闱之内,可全都是刘贼的亲信在把守,能逃出刘贼的眼线吗?”康有为看着进来的这个人,惊疑满面的问了一句。
进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本已被调任甘肃第16军中将参谋长的徐世昌。从辽宁去甘肃上任,必须要先到国防部领取官文和信符,所以他跟着新任陆军次长袁世凯一起进了北京,印信未去领反而先与维新党这些人每日流连一处,代袁世凯与康有为等人商议起诸事来。
看到康有为那惊疑的样子,徐世昌神秘的一笑,回到:“南海先生莫忧,此翻慰亭乃是与宗教署副署长、二妃之父长叙大人以入宫探女为民去的。呵呵。刘贼的那些人再离开,想也不敢去查当朝国丈,且多次暗助刘贼的副署之轿的。”
本为礼部侍郎的长叙,这位当朝的国丈,此时也的确成功的将袁世凯藏于轿中,蒙混进入到了宫内。景仁宫内,袁世凯也终于见到了恼怒成羞、声色具厉的光绪皇帝。
一场更大的风波,也正是在这次长驱同轿藏袁、秘见光绪,将整个中国的政治斗争,按着刘克武的预想推向了一个新的**。在袁世凯秘见光绪时,勤政殿内也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争论。
站在殿中央的翁同和,死盯住刘克武,大声的说到:“总理言废株连,然又要见那些已被当场成擒、就地正法的贵族家眷全都发配边疆,此举不可为、绝对不可为。你这不是要倒行逆施、食言自欺吗?”
“翁师傅所言差矣,此议非刘相而提,乃是新任法务大臣李擢英,会同四位副大臣商议之后而上奏来的。”接话的是刚刚正式改任军机大臣、皇家监察员会主席的岑春煊。
他是从法务大臣位置上升上来的,前任山东提学使、后任云南按察使的李擢英,虽是马尾出身,但一到云南就大开杀戒。只一个月内就支持惩办赃官三百多人,让时任总督的岑春煊对那个看上去文弱的李擢英是大加赞赏。
及至今日,内阁大改组之中,党内提名时严复和岑春煊等人,自然优中选优的选定了提名李擢英这个平均一天杀掉十个赃官的学政官来接任法务大臣一职。复兴党内提名只要通过,在其他政党还完全只是雏形时,自然是直接就等于当选了。
李擢英坐着空军总长王士珍派去的空艇,中途转飞机、转火车,之一天就从昆明赶到了北京。这一上任,其他事还未做就先遇上了午门杀权贵的大事。法务四个副大臣,也都是复兴党人。他们几个一商量,按刘克武的意思定下了乱贼家眷迁徙会东北的决定。
按刘克武的意图,东北三省刚刚建省,午门被杀的那些满人家眷至少也有三十多万人之众。那些家眷有的在京城,有的在京城附近,谁都不会想留一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报仇的人在身边。那最好的去处,就是把他扔回被他们祖先封闭了一百五十年的北大荒去。
不想这个提议刚一拿到军机上来谈,就先遭到了翁同和的反对。刘克武等岑春煊话音一落,却是笑着说到:“翁师傅所言株连,实非法务部此议之准也!李擢英奏书中写的清楚,乱贼眷属、不予严责,发回故籍、垦荒代罚。这怎么能说是行株连呢?毕竟那些参与叛乱的人,他们家人不可能不知道。就算不知道他们谋反,在清晨时也该做拦阻才是。不拦阻,怎脱罪焉?”
“那些人真反还是要面圣,尚未有圣断确证,本座绝不同意此决议。”翁同和不依不饶,说完竟似孩童一般撅着嘴巴,一屁股坐回到了他的位置上。
看到他那幅样子,刘克武笑着轻摇了下头,尔后将目光转对向了坐在自己身侧的张之洞,问到:“张中堂之意,又是如何呢?”
闻言放下了手上的笔,方才翁同和急而站于殿中间,坚决反对而争吵时,张之洞这个老狐狸却是依然头不抬眼不睁的在圈阅一份文件。他现在的身份是皇家经济委员会的主任,在内阁里也被分管了商务、工业、农业、国土四部加上仍然保持在赫德手上的海关总署那四部一署。
这个老狐狸其实已经看清楚了,刘克武“忠君”与否不重要,现在刘克武就是要在废旗供、改爵制之后,对中国之现状大作手术。
毕竟,旗人、尤其是那些满人贵族们,在民间这两百年积怨有多深,张之洞是了解的。了解自然不会反对,他也知道反对也没用。就连他分管的那四部一署,工、农、国土三部从领执大臣到佐理大臣(也就是副大臣)全都是人家复兴党的人。
商务部里,也是四个副大臣全都由复兴党人在担任,盛宣怀在内阁改组一完成时,就打着南下上海与洋人谈南洋通商诸事的旗号躲开了这中枢之争,把大权全都放给了复兴党人。
就连以往铁桶一般被洋人保持的海关总署,六个司长现在三个换成了复兴党人、四个副署长两个改由洋人认同后的复兴党人在担任。连赫德都看出刘克武的铁血远胜俾斯麦而采取了让步,更何况是他这个已经心生退意的老臣呢!
所以,翁同和还要在为他的那个皇帝门生力争时,张之洞近来几日却是一直如此。事不关己、不问不说。而放下笔抬头看向刘克武时,他的回话也是让翁同和气的更厉害了,他说到:“内阁新制,各管若干事。皇上准定,总理您已让老夫分管四部一署,按法务之事,老夫实不懂太多,亦不敢多言亦。”
“孝达、你……”翁同和一听到这话,还未等刘克武接话,他立即重新站起身,以手指向张之洞,声近咆哮的喊到:“你也曾督抚一方,怎言不懂法务之事?你亦洋务久用,深知西法定罪之循,怎能出此言!那些被诛皇戚之眷,少说亦有二十万之众,香涛你亦副总理大臣、内军机大臣,怎能遇事如此推委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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