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兄,你错了。现我军连败,士气低落,将士惧金,如此下去,山海关将不攻自破,大明江山危矣。石大人是想扬起一面旗帜,振奋军心,等朝廷派来新经略,会兵一处,收复失土。”风天桥也靠了过来,指点刘正一番。
“唉!老程以前真是误会石大人了,想不到石大人对朝廷忠心,智勇双全,又爱护将士。唉!老程只恨自己武功不济,无法出城相助。”程勇度闻言,为自己此前对石剑的误会,甚是后悔。
“程大侠,现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石大人被城下的金兵金将围追堵截,再拖下去,他就有性命之忧了。”风天桥与石剑交情最深,对石剑的担忧表现无遗。
“不好了,金兵搭云梯上城头了。”此时北门有士兵来报。
“啊……砰……”他刚说完,便被金兵一箭射中,倒地身亡。
“快去北门,推开金兵的云梯……”程勇度奋不顾身,持斧而起,急奔北门。
“格老子的,就算同归于尽,老子也不跑了。”石剑恰好奔至北门,陡见金兵搭云梯攻城,蓦然驰向护城河边,横戟削去。
“啊啊啊……”一排铺云梯于护城河上的金兵,脖子纷纷折断,人头纷纷落入护城河中,溅起一阵阵血红的水花。
鳌拜冲了上来,右锤直擂石剑当胸,左锤横扫“爪黄飞电”的头颅,双锤齐出,用尽全力。
石剑钢戟回收,斜划他脖子,左盾一沉护住马头。
戟长锤短。
鳌拜急伏马鞍,左锤仍狠砸“爪黄飞电”的脖子,与石剑下沉的钢盾一碰。
“砰……”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盾重锤轻。
鳌拜锤柄立断,左锤掉在地上,在地上擂出一个坑。
他虎口被震裂,左臂脱臼,左掌全是血,身子被震得歪斜右侧,差点掉下马来。
盾锤相碰之后,两马交错而过。
“哇……”鳌拜驰出数丈,终是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好!”城堡上的明兵将士见状,高声为石剑喝彩。
“兄弟……”鳌金策马赶到,惊叫一声,对石剑的仇恨更甚,奋起全力,双锤朝他当胸擂去。
石剑虽然震伤了鳌拜,但左臂已麻,几欲提不动钢盾,胸闷气滞,气血不畅,眼看对方金锤擂来,急右戟朝他脖子扫去。
鳌金左锤上撩一挡,右锤仍朝他擂去。
“当……”石剑右戟被他左锤撩起,急前倾身子,聚全身之力下沉钢盾拦挡。
“砰……哇哇……”鳌金、石剑均被对方神力震得身子飘起来,各自离马落地,均是仰天吐血。
“不好,快出城……”程勇度在城头见状,再也顾不上什么金兵攻城了,急提斧奔下城头,喝令打开城门,放下吊桥,驰奔出城相救。
程勇度话音刚落,尔泰已策马赶到石剑跟,扬刀劈下,欲砍石剑脖子。
石剑稍一翻身,横戟扫去。
“嘶哑……砰……”尔泰想不到跌翻在地且吐血的石剑还能闪避?他一刀劈空,战马前蹄被石剑方天戟上的月牙刀扫断,登时人仰马翻,摔落在地。
“杀……”多祥为了抢功,也不去扶鳌金、尔泰,飞身下马,双锏一齐劈向石剑。
石剑头晕目眩,迷茫之中,钢戟脱手朝他掷去。
“啊呀……”多祥看石剑双眼翻白,以为他必晕无疑,岂料石剑会在晕厥之前还有此神力?
他被戟尖掷中,仰天而倒,竟被活活钉死在地。
“大哥……”多吉赶到,泣声高喊,扬鞭卷向石剑脖子。
石剑已晕厥过去。
“嘶哑……”多吉马臀被驰奔出城的程勇度一斧劈中,摔落下马,跌得头破血流。
尉迟松、罗风华双飞身离马,一人抱他上马,一人舞剑与疾扑而来的阿施用交起手来。
刘正率一队骑兵出城,扑向如潮水涌来的金兵。
“快回城……”程勇度见状,急挥斧断后。
尉迟松、罗风华二人护着石剑,急急回城。
“啊啊啊……”双方互有死伤,金兵奋不顾身,围向程勇度与刘正,明军骑兵纷纷堕马而亡。
“快关城门,不要管我……”程勇度左劈右扫,忽见金兵朝吊桥涌去,急大喊一声。
风天桥急下令收起吊桥。
程勇度与刘正二人不能回城,只好杀出重围,向北而行,然后沿南而下。
冲出城外抢救石剑的百余骑兵,全部阵亡。
寒风猛吹,刮过脸庞,犹如刀削。
程勇度与刘正二人赶到西平堡时,袁长河、罗中宝、吴襄三人率军刚攻下西平堡。
石剑遣将重夺西平堡,金兵岂会善罢甘休?袁长河下一站攻打松山堡,能否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