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凛冽,天寒地冻。
“石剑,你是几品官员?竟然乘马到户部来办差?”魏广微早朝后回到户部,刚刚下轿,便见石剑策马而来,随即大声怒斥。
“大人,卑职不仅是户部小吏,且是龙庭都尉,所以卑职可以骑马前来办差。”石剑朝他一躬身,然后慢条斯理地道。
“你……你到司务室去,专司公文呈送。”魏广微一时语塞,气得满脸涨红,情急而生奸计,便让石剑去跑腿。
“遵命!”石剑朝他拱手一辑,然后牵马于后院,但不系绳。
春夜如冬,来临得早。
天地间白茫茫的。
石剑跑腿一天,回到户部司务室呆坐一会,便策马直奔皇宫。
风天桥早在宫门相候,拱手道:“石大人,皇上咯血,处于晕厥中。”
“什么?”石剑飞身下马,将马交与守宫门的侍卫,随风天桥进宫。
“微臣磕见皇上、皇后娘娘!”他来到坤宁宫,立时下跪。
“爱卿,你回来了?快快请起!”张后闻声而出,仔细端详,见石剑安然无事,甚是激动。
“皇后娘娘,皇上龙体如何?”石剑眼泪汪汪,甚是激动,关切地问朱由校病情。
“爱卿,皇上刚喝药入睡,请到偏书房,给本宫说说你在边关打鞑子的事。待皇上醒来,本宫替你禀报详情。”张后怕打扰朱由校歇息,急领石剑来到偏书房里。
“好!”张后落座,听到石剑为何会去借兵去解西平堡之围时,连连点头。
“啪啪!”张后听到石剑撞阵、袁长河去毁金兵的红衣大炮时,拍案叫绝。
“妙计!”张后听到石剑重夺西平堡、镇武堡、松山堡时,异口同声赞叹。
“唉,想不到爱卿竟艰难到吃死尸为生!呜……”当张后听到石剑为引开金兵,好让众将重夺松山堡而逃至雪山里吃死尸、吃死马为生时,不禁流下了热泪。
“呜……”风天桥等侍卫也是泣不成声。
“现王在晋主张在八里铺前修城筑墙,以防为主,固守边关。爱卿,你可有异议?”张后抹拭泪水,又征询石剑良策。
“禀皇后,金兵日渐壮大,他们不会再限于掳掠,而是志在大明江山。金兵若然入侵,不止是山海关一条路,还有水路或绕道蒙古等。所以,趁其尚未形成气候,理应灭之,以绝后患。”石剑反对固守山海关,同时分析了金兵的情况。
“爱卿,言之有理。待皇上醒来,本宫建议,理应更换边关经略。”张后闻言,沉重地点了点头。
她又问石剑:“爱卿这次回来,是愿留在户部当差?还是另有想法?”
“禀皇后娘娘,微臣唯一的想法就是当皇上的侍卫。”石剑急躬身回话。
“爱卿啊,你对皇上忠心,本宫知道。但是,你不能老呆在深宫里啊。你已长大,统过兵,打过仗。在我军败退之时,你拉起八大金刚与敌纠缠,连夺数堡,振大明雄风。待皇上醒来,本宫会向皇上建议,一定厚封与你。”张后摇了摇头,寄予重望。
“谢皇后娘娘!”石剑听出张后的含意,当即磕头谢恩。
雪花飘飘,满院积雪。
“哈哈哈……”岳氏兄妹正在石府玩堆雪人。
“相公,回来了?”岳凤闻得府外马蹄声响,便推门而出。
“凤儿,相公等着皇上诏见,今晚可得早点歇。”石剑乐哈哈的,一手牵着她,一手牵马,走进府院。
“什么?”岳凤一怔,诧异地问。
“苏醒,泡茶,过阵子,公子爷给你弄个县官做做。”石剑将马交与马夫,便入厅落坐,继而大喝一声,官腔十足。
“是,大人。”苏醒闻言,登时精神大振,急去泡茶。
石剑这才把自己入宫之事转告岳氏兄妹。
“哈哈……俺家相公真要成大官了?”岳凤大乐,手舞足蹈。
“可皇上病重咯血,何时才会诏见你?”岳森却不以为然。
“原来相公在吹牛呀?”岳凤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石剑脸红耳赤,不好意思地道:“五哥说得对,唉,明儿还是先到户问办差。至于皇上,会病好的,肯定会诏见我的。若我能得到加封,再立军功,把官做大,就可以为熊大人伸冤了。”
“有理,虽然不知是什么官职,但六弟肯定能得到加封。”岳森想了想,甚觉有理。
岳凤乐哈哈地收拾行李去了。
小皇帝会否再次晋封石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