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咱回去叫上石大人一起去?”不一会,唐关买来钱纸香烛,钻入马车里道。
“不。一年之计在于春,公子今年还要新烧三把火呢,咱可得为他分忧,让他做一个好官啊。”张兰心里想的却全是石剑的治县大事。
“兰儿,你真好。你放心,俺一定和你一道,辅助好石大人的。俺挺服他的,他文才武功远胜于俺。就说咱唐门吧,最出色的就是暗器了,可是上次在竹溪湖歼匪的时候,石大人的暗器可比俺的厉害多了。”唐关翘起拇指赞誉石剑道。
“是吗?唐门暗器可是武林之中最出名的暗器呀!公子能比你厉害?俺不信,你一定夸大其词。”张兰奇道。
“真的。兰儿,你要不信,可问陈彪。俺要骗你,俺不得好死。”唐关指天发誓地道。
“好了,关子哥,俺可舍不得你死,公子爷也需要你相助。俺信了,真的!”张兰侧脸笑道,笑得很是灿烂。
唐关心神一荡,心里可满足了。
他真想亲她一下,可是又不敢。
两人说话间,就来到了城南十余里外的乱葬岗上。
马夫留在山下看车。
张兰和唐关徒步上山。
山岗上的草已长出了嫩芽。
青草绿叶上还滴着晶莹的雨珠。
“父张汉之墓,不孝女儿张兰立。”张兰念着石碑上的字,眼泪簌簌而下,跪倒在墓前。
她想起疼爱自己的父亲早逝,想起不是石剑好心救她,她早不在人世间了。
她失声大哭起来。
唐关跟着跪在一旁,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劝慰?
他知道张兰的往日惨遇,眼角湿湿的。
“兰儿,妹子,起来吧。天色不早了,石大人还在等咱们吃晚饭呢。”良久,唐关终于想出了转移张兰思绪的话题。
“唔!”张兰抬头看了唐关一眼,在墓前磕了三个响头,起身与唐关下山,驾车回府。
张兰回到衙门前,但见灯笼高高挂起,虽然天色已暗,但里面亮如白昼,阵阵笑声从里传出。
“来什么贵客了?”唐关嘀咕了一下,连忙与张兰快步进府。
却是石剑、朱祥、苏醒、陈彪与江在行、钱有余、卓世才、严林石一起喝酒谈笑。
“兰儿,唐关,你们回来正好,快入座,这些都是谷香有名的财主啊。”石剑热情招呼唐关和张兰坐下。
“哼!”张兰反身而出,“砰”地一声,关上了大厅的门。
她从小受财主欺侮,对财主最是反感了。
大厅里的人大愕,相互观望,一时不明其中原委。
“你这小子惹兰儿生气了?”陈彪起身质问唐关。
“没有啊,刚才还有说有笑,一霎眼功夫就变了?唉,女人真是个谜。我且看看她去。”唐关也是不解。
他起身离座,推门而出,去敲张兰房门了。
“算了算了,小孩子脾气,来来来,诸位叔伯、前辈,咱喝酒谈事。”石剑也不怪唐关和张兰,招呼一帮客人。
“大人,城里的百姓生活比以前好了,因为治安和吏风好了。”卓世才因为爱子已进入县衙执掌工房,既赚银子又当官,所以对石剑开始有感情了。
众人不住点头。
“但是,乡村的百姓生活仍是十分困苦,赋税田租又重。小人以为,无粮不稳,新一年里衙门应拨银子修水渠筑水库,支持民耕。”卓世才语锋一转,触及现实问题。
石剑道:“好,本官明儿亲临乡间,调查今年修渠筑库之事,然后张榜公布今年水利费用之事。不过,此事还须朱大人以后多下乡间,与城乡财主富商商议,让他们也掏一部分银子,仅靠衙门是苍白无力的。”
他的提议能得到乡绅支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