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岳森好奇,问起石剑如何行刺龙实之事。
马夫手舞足蹈解说经过……
龙实陪着黄澄澄到“保尔爽”,招来两名新到雏妓,正欲宽衣寻欢。
“呀……”地一声,门外了,进来一个俊秀少年,手端果盘。
“龙帮主,黄大人,这是春药酒和水果、点心,请慢用。”俊秀童生进门,将果盘放在桌子上。
“娘稀屁,谁叫你进来的?”龙实抚摸雏妓多时,情欲正浓,欲兴被人扰乱,恼羞成怒,甩手就要给俊秀童生一记耳光。
俊秀小童举手一挡。
“哎呀……”龙实忽觉掌心一痛,不自觉地惨叫了一声。
原来这少年手中握着一枝银针,扎中了龙实的手掌心。
这少年正是石剑。
“啊……”龙实掌心刚痛,后心又是一疼,血从腹部流出。
他回头看时,却是黄澄澄趁他不被,手握一把小尖刀从他后心剌入,透他前腹而过。
“你……们……啊……”龙实惨叫一声,想问个为什么?却被黄澄澄手中尖刀在他背心上划下切。
龙实的心肺脏被尖刀切开,倒地身亡,血水横流。
两名小雏妓登时吓得晕死过去。
“知府设妙计,通判勇杀匪,同知搜银号,巨礼献朝廷。黄大人,小侄没骗你吧?”石剑随即赋诗盛赞黄澄澄。
“哈哈哈……公子,这回本官可感谢你了,这剿匪升官、搜银献礼、‘保尔爽’照开,你这一石三鸟之计实在高啊!”梁来兴忽从房外闪身而入,拍拍石剑的肩膀,十分欣赏眼前的美少年。
“哈哈哈……”
三人放声大笑,领着众捕快,抬起龙实的尸体,随即赶赴西湖岸边,会合岳森等人,疾扑石林歼匪。
“妹子,我就说嘛,黄都这小子肯定不会是一价文弱书生那么简单。”廖永世听完马夫简单讲述事情的经过,对石剑的身份起了疑心。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岳凤嘟起小嘴,瞪着廖永世。
“诸位同僚,诸位好汉,匪帮已灭,匪尸已葬,走,一起回临安城,到府衙去,等候知府大人论功行赏。”刘海站在一块石头上,扬臂而呼。
“走吧,回临安再说。”金三角拉拉欲言又止的廖永世,众人一起上马,回奔临安。
艳阳悬空,大地生温。
刘海率众回到临安城。
府衙推官以下的小吏,早领着乡民出城相迎,盛赞岳森等少年英雄勇除匪帮。
“咱出道以来,干了不少好事,可从来没今天这样受到这么隆重的欢迎呀?”廖永世策马进城,甚是激动。
“那当然,这可是黄公子设的妙计。咦,你刚才不是怀疑黄公子吗?”岳凤与他并马而驱,闻言讥笑他一番。
“愚兄没怀疑他,只是感觉他不象一般书生。”廖永世讪讪地道,颇有些尴尬。
“森儿,你们几个先回府吧,梁来兴可能要晚上才能回来,到时姑丈派人去传你们几个。”刘海进城,朝岳森招招手,让他下马附耳过来。
“姑父,黄都到底是何身份呀?为何忽然间连梁来兴也得陪着他?”岳森脑海闪现廖永世疑虑的话语,不解地问刘海。
“黄都不是你与凤儿所救的落难公子吗?唉!你们先回府吧。”刘海摇了摇头,又迷茫地反问一句。
“这……可忽然间黄公子好象大有来头似的。”岳森被他反问一句,弄得脑子也迷糊了。
刘海仍是摇了摇头,率一干公差直奔府衙而去。
“师弟,黄都会不会早就与梁来兴相识呀?”金三角随岳森回到刘府,不解地问他。
“不会呀,黄都一到临安遭骗又遭劫,要不是凤妹游水救他,他早就淹死了。”岳森倒了一杯茶递与金三角,摇了摇头。
“不对劲。昨夜在西湖岸边,小弟虽然只看黄都一眼,但感觉此人颇为面熟。”廖永世没有落座,而是接过话题。
“廖兄,你该不会说黄都是你亲戚吧?”岳凤见状,冷嘲热讽一番。
“哈哈哈……”
众人闻言而笑。
“哎呀,妹子,你别打岔,来来来,你们看看这幅画像。这是武木两年前于川陕交界伏击石剑未成而画的像。你们看黄都是不是很象画像上的石剑呀?”廖永世被讥笑得满脸通红,却又灵光一闪,从怀中掏出一幅画像来。
岳凤、岳森、金三角等人急凑前来看。
“是很像,只是画像上的石剑稚气未脱,而今的黄公子甚是雍容华贵。唉!愚兄昨夜于火光中看的不是很详细。”金三角惊世骇俗地道了一句,有些迷惑了,继而又喃喃自语。
“什么?”岳凤闻言,身子发抖,声音发颤。
“石剑?小石头?难道他是小石头?若是他就好!我和娘找他好多年了。”她一阵激动,一阵难过,眼泛泪光,思潮起伏。
“十足就是他,你看……鼻如悬胆,大眼睛,厚嘴唇。岳兄,凤妹,二位与所谓的黄都接触多,你们再细细想想他的模样。”廖永世指着画像上石剑的几个特征,又提醒岳森兄妹浮想一下所看到的石剑的相貌。
“真想不到,当日落水的文弱书生,竟然是皇室中人。唉!岳某真是有眼无珠,看走眼了。”岳森细看画像,再回想石剑的样子,惊叹出声。
“啊?”岳凤脑海闪过几天来与石剑相处时他的模样,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她这才想起,江湖传闻有两个石剑。
而今岳森又称此石剑是皇室中人,那就是说另外“小石头石剑”是小淫魔了。
廖永世拿出画像对证石剑便是江湖上的“小石头”,岳氏兄妹是否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