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尘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岂有白跑一趟的道理,听到杜琴音叫住他,他感觉又有了一丝希望。
刚才被她的悲伤搞的都没有来的及表明来意,习尘心中正纠结的很。
“杜行长?我想你应该静一静?”习尘好心提醒,毕竟这个时候谈事会影响心情的。
杜琴音是有事麻烦习尘,所以才会让他暂时留下来:“习先生,可否帮我一个忙?”
对方有求于他,他当然不会拒绝了:“什么忙?”
“你可不可以帮我约约安董,我想见见他?二十多年了,我真的好想在见见他?”杜琴音很清楚,虽然这辈子两人不能在一起,但是总不至于这一辈子都老死不相往来吧?有些心结,必须要去解开,甚至是要去面对。
否则余生也会有些遗憾,也会活在精神的沼泽里。
习尘看着她真诚的目光,这时点头答应:“我可以帮你。”
“太好了,谢谢你。”她突然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习尘接着说:“不必客气,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情也想请你帮忙?不知道你可否答应?”
杜琴音的目光一缩,此时变的有点谨慎,看来对方并非只是来传达口信的,真正的目的还在后面。
“习先生了,请说?”她是江州市的总行长,拥有过数亿的资产,在江州没有她无法办到的事情,她仅次于首富方家的资产,她有着过过人的能力。
“我是市委派来负责招商引资的负责人,东城区的招商引资之事,我需要请你帮我个忙?如果能在这上面签个字,我真的感激不尽?”习尘从包里随手拿出了合同。
杜琴音拿过合同看了一下:“招商引资的事情,也就是说你是市委的人?”
习尘点点头:“对。”
她正准备在上面签字的时候,突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习尘心想,是谁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真是可恶。
只见杜琴音在电话里说了几句之后,随后挂掉电话:“习先生,这件事情让我先考虑一下,东城区的经济已经是最发达的,招商引资由市委介入,我想也是正常的,做为江州排列第二的银行,也会鼓励中小投资者或者商家,降低贷款的利率。”
习尘点点头:“那我就先谢谢杜行长了,不知道杜行长多久都给我一个答复?”
“三天吧,三天后你在来找我?如果三天内,我能见到安董事长,那就最好不过了。” 杜琴音把话说的很明白,她的意思就是先见到那安默然,随后在决定签字的事情。
习尘也觉得情有可原,于是说道:“那好吧,我先走了。”
临走前,杜行长把他送到电梯口,并且给了他一张名片,习尘走出了银行总部,整个人有点迷茫,因为也不知道何去何从,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凤凰酒店。”
座上出租车,习尘翻出手机给安默然打了一通电话,他相信安默然也很想知道杜琴音在收到“定情信物”后的反应。
电话通了,过了一会儿那边传来安默然的声音:“习尘你好?”
“安董?你的任务我完成了,我把锦盒刚才交给了杜行长?”习尘刚说完,电话那边的安董反而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不愧是安默然,无论在任何大事面前,都能保持沉默冷静的思考,在这一点上,他和杜琴音的确有相似的过人之处。
“她收到之后,有什么反应吗?”安默然的情绪明显的有所变化。他心中也有很多问题,他很想知道杜琴音还记得他吗?或者将他的礼物仍掉,或者疼惜?
习尘整理了一下思绪:“她哭了很久,她只说了一句话,她知道你爱她,一直都爱她。”
一句“我爱你”,胜过千万财富,一句诺言,苍老了容颜。安默然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他笑了,他突然在电话里说道:“太好了,她没变,她的心一直都没变。”
习尘无法告诉他,也没有勇气告诉她,曾经江州的第一淑女,现在已经人老珠黄,变成了黄脸婆丑妇,他还会见她吗?
安默然激动的再也无法掩饰,说话的时候都带有微微颤音:“她还好吗?”
习尘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他不能说她的好,也不能说她不好,习尘只能说:“她说她想见见你?安董你安排下时间可否?”
“没问题,今天怎么样?”习尘没有想到的是安默然现在的想见到杜琴音的心,已经飞出九宵云外。
他相信两人彼此应该都是盼着相见,习尘也同意道:“好吧,你说个时间地点?我转告给杜行长。”
“今天晚上六点,老地方见。你这样告诉她就可以。”安默然说完挂掉了电话,他要去好好准备一下,那颗沉寂的心,再次沸腾起来。
习尘挂掉电话之后,给杜琴音打了电话,并且告诉她:“安董说今天晚上六点,在老地方等你。”
“谢谢,我知道了。”随后杜琴音也挂掉电话,她需要去准备一下,然后在亲自驾车去往西城的天桥见面,那个地方是他们当年相知,相离的地方,这一次他们希望再次相聚。
出租车停到凤凰酒店后,习尘走进酒店,回到房间后,躺在床上休息:“三天,又要浪费三天时间?离完成任务还有十天的时间,不知不觉快两个月了?”
习尘脑子里想着表姐,从来没有和表姐分开这么久,她拿出手机,翻看了一下表姐的照片,随后情不自禁的亲吻了一下:“表姐,我马上就可以回来看你了。”
打开电脑,翻开沈科长给他的资料,查出东城排列第三的证券公司董事长金宣琪的资料,金宣琪毕业于哈佛大学,光凭这样的学历背景,就知道此人非常了得,因为哈佛大学,无论历史与学习术地位,名气与影响力,还是师资力量与学习生素质都堪称世界一流!!
在美国,哈佛被誉为“思想的宝库”,它不仅为美国培养了无数顶尖的人才,也见证了一个国家甚至整个世界的兴衰和繁荣。
哈佛做为美国最为古老,最负盛名的“常青藤八大盟校”之首,哈佛从创校以来,已经为全世界输送了无数位政治家,科学家,作家,以及各行各业的精英。
金宣琪做为一名东方学子,都够毕业于哈佛,可见他有今天的成就,毫不夸张。
“金宣琪,一位投资天才。今年三十八岁,被江州市财经多次评为最年轻的企业家。并誉为东方的巴菲特。”习尘在百科上搜索了一下方宣琪的资料后,不得暗自佩服。
金宣琪的证券大厦,也是江州最有风格的建筑,从电脑上看到照片就气势非凡,证券大厦顶部是圆形的,四周都是正方形,寓意天圆地方,风度天成。
“见到这样的人,我习尘居然有点紧张了?”的确,此次出来历练,习尘能见到各行各业的精英,是他这一辈子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凭着这样的人脉,习尘若是以后在商界混迹,绝对可以成为商界天才。但是他对经商毫无兴趣。
习尘做出决定,明天清早打算去往金宣琪的证券大厦,准备和他谈判,如果方宣琪答应他的条件,那么习尘就把主要的目标放在江州首富方家身上,这也是让他最为头痛的事情。
晚上六点整,西城区的天桥处,夕阳绝美的坠下水平线,海边的海鸟嘎嘎的叫着,还有一群海鸥从头顶飞过。
天桥上的一端,安默然正朝着前方走去,在天桥的另一端,杜琴音也朝着这边走来,两人如同织女和牛郎一样在鹊桥上相会,织女和牛郎至少每年的七夕会相见,可是他们呢?二十多年了,才见一面。
两人走到桥中间的时候,相遇了,安默然看着眼前的这个胖嘟嘟,像是企鹅一样的妇女,她的头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看上去真的很滑稽,只是她的眼神,小巧踏下的鼻子仍然没变,他不敢置信二十年会带走一个人的青春。
杜琴音看着眼前的安默然,除了光头形象之外,安默然仍然看上去很年轻。
她主动走上前,紧紧的抱着安默然:“默然……”
“琴音……”安默然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道,仿佛在昨日一样,她今天的打扮都是为了焕起他的记忆,她害怕他忘了她。
“我好想念你,一直都在想你……”她情不自禁的说出了自已的内心的想法。
安默然推开她,看着她的时候,已是泪眼婆娑,四目相望,仿佛二十年前两人分手前的那一刻,泪流满面的情景,接着两人在次紧紧的抱在一起。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任其时光流逝,任其容颜衰老,有一种情义,不会变,那就是爱情。
爱情不是婚姻,婚姻不一定是爱情,一生中,有一份情感守望,有一份遗憾,未偿不是投一件坏事,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因为刻骨铭心,所以永生难忘。
夕阳做为他们的炫丽背景,海鸥的叫声成为最美的旋律伴奏,风吹过来,深情依旧。
两人手牵着手,往前方走去,一起看看这里的海,一起谈谈这些年来的岁月惆怅。一起回味那不能回首的青春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