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是真的恼了,嘿嘿阴声笑道:
“哼哼!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拿出来本事倒叫半大的孩子嘲笑!”
她算看出来了,对面的南宫长云说话持重,但是一点也不老成。
虽然说话中讲的道理途途是道,如果是在背面或者隔着窗户听着,俨然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可是现在见了他的面貌,一看年轻的脸上毛发还带着稚气,竟然如此的可笑,原先所拥有的好感在渐渐丧失。
虽说不是荡然无存,但是好感下降了不少,只是还有一份热望。
骨质飞剑舞动的虎虎生风,呜呜的风浪透彻心扉,大祭司加大了舞动飞剑的力度,顿时骨质飞剑飘动翻转,如风车般旋转,紧紧围绕着南宫长云绞杀而来。
南宫长云精神大涨,不但千尺雪飞舞的缥缈而不着痕迹,更是抽-出闲情逸致把暗剑也加入进来,两个轮子飞旋,暗剑的轮子居中,千尺雪在外,双轮飞绞,攻向大祭司。
大祭司一看对方不把大战当回事儿,立刻觉着受到严重侮辱,气的咬紧牙关,狠狠的喝道:
“小娃娃,想不到你竟然嚣张的如此可以,和大祭司对战飞剑,也不能让你全力以赴,可恨,可恼的小子,我定要你好看!!”
南宫长云轻松自如的应战,但是陡然间大祭司舞动的剑光中,凶鬼厉煞各出奇招,一只厉鬼口中吐出白色的烟雾,烟雾弥漫,飘向他的面门。
厉鬼使用凶恶的相貌以使人敬惧,如果是普通人立刻就会心旌动摇,战斗力大减,可是对面的南宫长云就不吃这一套。
因为他意志力坚定!
但是接下来的战斗,南宫长云就吃了不小的亏。
烟雾中含有的致幻性威力显现出来,粘稠如液体的烟雾羁绊着飞剑的灵活性,飞舞中的飞剑如喝醉了酒般,颠三倒四威力大减,随着他踏动地面的脚步,舞蹈起来,一步一晃悠,大祭司冷笑道:
“少年郎,给老娘歇着吧!嘻嘻……冤家倒是好能耐……”
刚一得势,就调笑起来,完全不知道战斗的危险。
伸手如飞花摘叶般透过骨质飞剑,就要抓向南宫长云。
他立马觉着危险来临,竭尽所能的挣扎,摇摇头就像做了噩梦一般。
虽然晕醉脚程倒也不慢,他晃悠过祭坛,围着祭坛如狗撵兔子般潜逃了起来,在逃跑之中他还在挣扎,眼看要挣扎出来,脱离迷醉之海。
又有两个厉魂也彰显出来,附在骨质飞剑上,这两个恶魂厉鬼一个使用的惊悸,一个是痴情,缤纷的法术欲使南宫长云陷入深深的渊海当中,不可自拔。
实际上迷醉之海和惊悸、痴情两个厉魂稍有不同。
迷醉之海原来是个醉鬼,他想拉个垫背、赔醉的,而惊悸也就是死后或者在临死的瞬间受到惊吓,痴情是在死前陷入迷-情攻势,最后结局都非常不好,或者落水而死,或者其他。
迷醉之海也就是把南宫长云陷入迷景,陶醉一下,也不可能一直陶醉不堪。
迷醉之后也就是一瞬间,他原来还劝别人不要醉酒误事,他又怎么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呢?
后两个厉魂根本就不起作用,一个是因为他还不害怕,另一个是他不到年龄,没有涉足爱情领域。
在围着祭坛转悠的时候,他终于清醒过来,但是依然脚步踉跄、跌跌撞撞往前奔跑。
大祭司戏谑道:
“冤家,感觉到底怎么样,是不是想一直沉醉下去,不愿意清醒,嘻……嘻嘻,待我把地上收拾一番,陪你共度美好时光……”
接下来一通慢声细语扫荡过来,大祭司以为别人不在场,通过这样的方式,积极主动去争取这小伙子,就能让南宫长云屈服在她的石榴裙之下,其实是她想错了。
他不会上这个当,如果南宫长云愿意的话,早就在孙畅县太的家里就成就好事了,还用等到现在?
南宫长云头脑清醒、耳聪目明起来,立刻运转“开辟”法诀。
他要试试这个法诀到底运转起来会怎么样,要把这里全部毁灭,一点根基不剩,让这些喜欢收集凡人灵魂的狗东西,再也没有地方进行炼化。
他不但恼恨煞海神教,同时也着恼大祭司,她网罗党羽拘禁并炼化生魂,还依仗年轻的身体作为资本迷惑年青子弟,前面遇到的公子就是她手里的禁脔。
这个公子已经败坏到助纣为孽无恶不作的地步,留他在世也没有用处,所以一不做二不休,下手把他杀死,想看看大祭司的反应,可惜,如拍死一只苍蝇丝毫不起作用。
对这里的恨意,难以消除,并且还在怒火中烧,汹涌的燃烧着他的良-知,他感到现在的皇帝和煞海神教,都是十恶不赦的凶厉之徒,必欲杀之而后快!
大祭司看到南宫长云运起开辟法诀,当时面色大变,惊恐地说道:
“不要开辟!赶紧停下来,你这个混蛋,难道要毁灭这里吗?我警告你,只要煞海在,只要教主在,一切都会回来的!!”
她歇斯底里的嚎叫,不起一点作用,在地下上百米的深处将要看见开辟的大爆发。
这时候南宫长云已经把双手高高举起,大祭司惊慌失措,如无头苍蝇般向着洞口窜去,慌慌张张如丧家之犬,转眼就要奔到洞口。
南宫长云把法诀向她推了过去。
惊天动地一声巨响,烟雾与光华瞬间淹没了大祭司,腾起的声浪一浪浪催开大厅里的阻挡,卷着烟尘和浪涛向着前方激荡。
只要浪涛所及,所有的东西立刻灰飞烟灭,漫天的光华泼散,荡起滔天的声浪,向着洞口冲击而去。
大祭司被声浪一掩而过,如滚汤泼雪,不留一点痕迹,作为一个人已经彻底香消玉散。
浪涛紧随着光华而走,势如开天辟地,把前面的所有的物件一扫而空。
一股股雾霾从大厅里滚滚而出,剔除阻碍,消除阻挡,滚滚黄色的烟尘,从洞口激荡出来。
铺天盖地弥漫眼前的世界,前面的水帘瞬间蒸发,不见一丝水流,溪谷山涧百米内看不见水迹,土质干涸开裂。
深涧里所有的树木被狂风催倒,倒地的树木连根拔起,跟着风势向前扫荡,鼓起的狂风顺着山涧向前催发,摧毁一切,毁灭一切。
山涧里的游鱼一抛而起,在空中炸开,熟肉飞散,息宿的鸟儿被惊飞,霎时间满天鸟儿云集在山涧上空,啁哳齐鸣。
而南宫长云在洞窟里,发出开辟的瞬间他就感到势头不对。
风头和光华太猛烈了,不要说站不站的住脚了,如果人在风中一站,立刻灰飞烟灭、不见一丝踪影,就像大祭司。
他一看情况不对,立刻闪身隐藏到祭坛后边,而祭坛也在狂风怒涛下四分五裂,土石飞溅。
赶紧又换地方,惊慌失措的躲在小-洞窟里,后边的风浪如影随形,前头刚到,后面激荡的波涛,立刻就使洞窟立刻土崩瓦解垮塌下来。
感觉到洞窟有响动的南宫长云,又急忙从另一个洞口窜出。
大厅的穹隆顶部要比其他地方薄一二十米,这个厚度在建筑上就会被大爆破力的一冲而垮,冲击力顶开破绽,一轰而破。
在极具冲击力的爆炸下,地表耸动几次,终于轰隆一声巨响,爆炸冲出的波浪卷向周边,烟雾弥漫,尘土飞天,扬上百米高空。
弥漫的黄色的烟尘冲向一二百米远,扑簌簌的土雾飞散瞟扬,久久不能坠落,在空中一直飘荡。
煞海神教的帝都建造工地,已经陷入沉眠的员工们,在迷蒙中被惊醒,一个个呼呼腾腾从薄被里窜跳起来,高声的叫道:
“地震了!快起来,惊天地震来了!”
随着呼喊声,工地的人们全部跑到外面的空地上,云集在一起,在相互述说着自己在地震中的切身感受。
“天!我在睡梦中正坐在桌前,准备吃大鱼大-肉,他娘的,谁想到地震就来了,一桌鱼肉全部洒了一地呀!”
“谁知道这地震是从哪里发起的?等下赶紧看看建筑下面的伤者,不要再被砸着了!”
“这次地震来的真是时候!我们要休息几天了,呀,没日没夜的干了这么长时间,老天开眼终于可以休息了,哈哈哈!”
人们在工地的广场上,云集吵杂,热闹非凡。
忽然有人说道:
“吓,你们这些人们怎么不穿衣服就跑出来了,也不嫌臊得慌!”
工程人员互相低头一看,广场上的人们十有八-九都没有穿上衣,大部分人穿了裤子,少部分人竟然没有穿戴衣裤,赤皮露胯站在凉风习习的空地上,耀武扬威。
有人说:
“这都是大老爷们,害什么羞,什么没见过,还害羞呢,要不跑出来命都没有了,谁还顾得了这么多!”
正在议论纷纷的人们,哄闹在一起,只听空中一声高喝:
“下面的工友们,刚才不是地震,是煞海神教的炼化灵魂的场所,塌方了!”
众人仰头一看,这不是下午来的工友吗?怎么升到高空中了?这是怎么回事?
唯有锻希裁老人看着南宫长云,激动的摆动着双手在高呼:
“神仙啊,我们受苦受难的工友们,他是来救助我们的神仙呀!”
南宫长云是在爆炸来临的时候,躲藏到小-洞窟里面,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前面的动静,但凡有动静,转身就跑。
但好景不长,洞窟也跟着塌陷,刚跑出来就随着爆炸的冲击力,顶出了地下深坑,尘土降落,晃动脑袋,一身黄土扑簌簌坠落在地。
南宫长云终于逃得一命,如果不是躲避了两次,估计他也该报销了。
这时回到工地上空,看着云集的工友们,瞬间他的热血奔涌,赶紧向大家叙说“地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