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刚刚进门脚跟还没站稳就感觉一道白光向自已袭来,眼疾手快的老军人头微一偏,右手一抬,稳稳地把飞来的异物接在手中,侧脸一看,果然是一个小号的白瓷酒杯。
“又发什么神经,怎么连我你也打?!”把手中的瓷杯放回桌上,老军人沉着脸向桌子对面守着一堆酒杯的红衣女孩儿不满地训斥道。
“嘻嘻,老爸,还是您厉害,刚才进来六个人都没躲过去,就您一个给接住啦!”红衣女孩儿显然并不害怕那张不知令多少人战战兢兢的严厉面孔,嘻笑着跑过来拉着老军人的手臂称赞道。
“哼,淘气,都这么大了玩性还这么大,你看看人家萨莎,又听话又温顺,谁见了谁不夸奖?哪儿象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舞刀弄枪,哪里有点儿女孩子的样子。”老军人用手指重重地戳着小姑娘的额头哭笑不得地说道。所谓虎毒不食子,别看老军人在外边对下属严厉之极,但回到家后面对自已的爱女却是一点脾气也没有。
“哈,萨莎是萨莎,我是我,我学不了她,她也学不了我。要不然我和萨莎商量一下,让她来当你的女儿,我去给巴古纳德爷爷当孙女儿去?他可是很喜欢我这个样子呢!”小姑娘皱皱鼻子做个了鬼脸,嘻皮笑脸地跟父亲逗了起来。“好呀,我正盼着呢。你什么时候去商量?我可是老早就盼着这一天呢,想想以后晚上回到家中再也不用担心有人在耳朵边上叽叽喳喳,再也不用怕有人找上门来说被谁谁谁给打了。哈哈,开心啊。“老军人闻言是开怀大笑。
“哼,您最讨厌啦!”狠狠地捶了老军人胳膊一拳,小姑娘气呼呼地坐回了位子。
“喂,怎么,这么小气?这就生爸爸的气啦?”看到女儿满脸的不满,老军人坐下来打趣道。
“您不是怕有人在你耳朵边上叽叽喳喳地吗?现在我不说话了总可以了吧。”小姑娘寒着脸气道。
“哈哈,没关系,大不了撕两个布条我把耳朵塞上就行了,可是要是把我们家的菲娜给憋坏了。我到哪儿去找这么活泼可爱的乖女儿呢?”老军人笑着向小姑娘讨好道。
“哼,口是心非。”见老爸向自已讨好。小姑娘心中好笑,翻了个白眼不再继续装做生气。
“对了。今天怎么想起扔杯子玩了?这东西又没招你又没惹你,你扔它们做什么?”一边等着饭菜上来,老军人一边奇怪地问道。
“哈,老爸,我先问您,如果是让您来扔酒杯,您能不能打中三丈外站着的人的手腕。而且还能把这个人打得胳膊抬不起来?”一听老军人提起这个问题,小姑娘的兴致立刻来了。
“三丈外嘛……如果能打中应该问题不大,不过打得中打不中……可能得先练半个月吧。”这种事情以前老军人没有做过,所以他只能以自已的经验来判断。
“那要是手臂不动只动手腕,而那个人又是一直在动呢?”小姑娘是打破沙锅问道底。
“呃?这个……?可能有点够呛。哎。你怎么会想起问这个?”拿起桌上的瓷杯,老军人按着小姑娘的要求试了一试,觉得只靠手腕的力量用这么轻地东西不大可能达到女儿所形容的那种效果。
“哈。因为我今天下午就见到了一个能做到这种事情地人。”红衣女孩儿一脸崇拜的说道:父亲地实力她是非常清楚的,如果连他都不能肯定自已能做到同样的事情,那么能够做到这件事的人该有多厉害?
“哦?会有这样的人?你说一说是怎么回事儿。”老军人的兴趣也被勾了起来,好奇地向女儿问道。
“是这样,下午我不是和萨莎一起去趟街着吗?后来趟着趟着趟到了一家兵器铺,我一看里面摆着的几把剑不错,就停下来想挑一把买下来,萨莎对剑不感兴趣,就带着蒂法先去逛别地。没想到我还没把剑挑好就听到街上蒂法在喊我,我跑出去一看,原来是有五六个不三不四的人想要调戏萨莎……”红衣女孩儿回忆着下午发生的事情。
“什么?好大的胆子!什么人居然大天白日敢挑戏财政大臣的孙女儿,他还想不想活了!”听到这里,老军人气得一掌拍在餐桌上,震得桌上的杯盘碗碟翻倒一片。
“老爸,干嘛呀!您还想不想听呀!”被吓了一跳地小姑娘不满地埋怨道。
“好,这件事情以后再说,你先接着讲下去。”老军人暂时先压住心中的怒气,平静下来向女儿说道:女儿既然好好的坐在这里,可见萨莎并没有吃亏,否则以她地脾气此时肯定因故意伤人被扣在城防队等着自已派人去接呢。
“接下来还用说,我当然冲上去和那些家伙打了起来,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分出几个人缠住我,另一个人偷偷溜过去想抱萨莎,结果就在萨莎眼看要吃亏的时候,一个酒杯从旁边楼上的窗口扔了过来,正好打在那个人的手腕上,当时那个人的胳膊就动也动不了了。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一位在二楼的东方人打抱不平,出手制止了那个人的恶行。再往后,几个坏蛋恼羞成怒地就抢了几把剑想要找那个东方人的麻烦,没想到那个东方人的身手真是厉害,三下五除二,空着手轻轻松松的就把那几个拿剑的家伙全都打趴下了,那样子简直比大人逗小孩子玩还轻松呢。”红衣女孩儿此时说起下午发生的事情依然是历历在目,唏嘘不已。
“哦?赤手空拳?真的吗?”老军人表情严肃地问道:自已女儿的实力他同样也非常清楚,四五个人能把她缠住而腾不出手来说明那几个不三不四的人并非草包饭桶,若是空手就能把这些的人全都制服,那么这个东方人便绝非等闲之辈。
“当然是真的啦,我什么时候骗过您?要是不信,您可以去问萨莎呀,她的话您总该信了吧。”小姑娘当然是赌咒发誓地保证起来。
“那个东方人是什么人?”老军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