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太好了,测试过了吗?”听完苏玉的介绍,塞萨尔将军捧着弩弓惊喜地连声问道:
暴风军团在前两次战斗中之所以吃了大亏,除了士兵训练不足,战斗力远逊敌方之外,没有好的办法应付赤焰军团闻名天下的铁骑突击则是另外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对付重骑兵集团冲锋常用方法是弓箭和长枪阵,但前者因攻击力有限,虽然射程很远,但对全身要害部分都有重甲防护的敌兵难以造成致命打击,等到可以射穿敌兵护甲的时候,敌人的战马则已近在咫尺,所以只能做为辅助手段:后者虽然攻击力足够,可是那已经是短兵相交的时刻,长枪再长,士兵的臂力再强,上面串上几个悍不畏死、以身体开路的卡斯特罗骑士也会举不起来,而长枪阵一旦被冲出缺口,手持两丈多长长枪的德斯特士兵就将成为敌兵铁蹄下的冤魂。
所以,自重骑兵以其灵活的速度和强大的攻击力成为奥坎大陆最强的兵种以后,几乎所有的兵家都认为对付重骑兵的最好办法是拥有另一支更加强大的重骑兵,只不过这虽然是事实,但实现起来却绝不容易。
首先,重装骑兵是一种极为昂贵的兵种。
一般来说,为了保证骑士能够承受一般的砍杀和弓箭杀伤,骑士身着护甲的材质,厚度,韧性、强度和覆盖面积都要达到一定地程度。而这意味着装备一名重骑兵所需的花费要超过普通数倍。
并且因为重装骑兵地装甲很重,一名重骑兵如果掉下马来甚至很难单凭自已的力量站起来。林雷所以重装骑兵的战马只用来战斗,平常行军以及负载其他战斗和生活用具要靠扈从和其他马匹。
另外,身披重甲冲锋陷阵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每一位重骑兵都必需有着娴熟的骑术,高超的矛技还有在失去冲击用矛之后的战斧,重剑技术,所以培养一名合格的重骑兵往往需要花费数年的时间。
因此,尽管重骑兵地冲击力令人恐怖,但相当于十个以上的步兵或者三四个普通骑兵的费用足以令任何一位君主望而生畏。
其次。重骑兵的使用受到的限制很多,不能上山道,进湿地,进沙漠,进森林,攻堡垒,可以说这是一种功能非常单一的兵种。任务就是在在两军对阵时冲毁敌人阵形,打击敌人的士气——在冷兵器时代,稳固地阵形是确保胜利的基础,高昂的士气是取胜的关键,一旦破坏了敌人的心理平衡和组织基础,则胜利屈指可待。
由此可知,建立一支以重骑兵为主力兵种的军团所需要的费用和时间都是极为惊人,除非是早有打仗的准备或者战争连连,否则不会有哪位君主脑子短路在和平时期养这么一支最昂贵最重要也最荣耀的兵种。
也因此,在必须要面对以重装骑兵闻名天下的赤焰军团时。塞萨尔将军不能指望自已拥有一支可以和对方相抗衡地重装骑兵,只能另想办法。
而苏玉正在研制的这支射程超远,攻击力超强的弩弓无疑是黑夜中的明灯,在他心中指出了一个方向。
“已经测试过了。除了准确度还需要微调以外,其他方面的数据还算可以满意。”苏玉答道。
“还有哪些方面?”塞萨尔将军详细问道,只有尽量多了解这种新式武器的性能他才能设计出最好的使用方法以发挥其超强的威力。
“重量,稳定性,射击频率,弩弦的使用寿命,最重要的是射击频率。如果使用熟练地话,一分钟大致可以做到三发。”苏玉答道。
“一分钟三发?,唉,有点慢啊。”微微叹了口气,世界上果然没有绝对完美的武器,这把弩弓虽然威力超强。但和普通弩弓一样都面临着发射快。上弦慢的问题。
“呵,和弓箭相比是有点慢。但这个缺点可以通过有效的战术来弥补。”对于这种武器性能的了解苏玉自然比塞萨尔将军更深刻,塞萨尔将军想到地他当然也早想到了。
“呃?是什么战术?”塞萨尔将军急忙问道。
“迭射法。”苏玉答道。
“迭射法?是什么方法?”对于塞萨尔将军来说这是个新名词。
“阵中张之,阵外射之,进则遮以旁牌,以次轮回,张而复之,则弩不绝声,简单地说,就是将弩兵分为前,中,后三个横排,依次为发弩队,进弩队,张弩队,三队按照正在发射,准备发射和张弓准备,相互交接,发弩队发射完毕退后为张弩队,张弩队前进为进弩队,进弩队则为发弩队,如此可以将射速提高至每分钟十发,而这个速度同一名普通的弓箭手相差无几了,如果考虑到瞄准地问题,这个速度就完全可以接受了。”用三支弩箭在桌上模拟着弩兵战斗时的运作,苏玉把迭射法的基本方法讲解给了塞萨尔将军。
来如此,好,太好了。弩兵的训练比弓箭手要简单的多,只要会按扳击,会给弩弓上弦就能使用,这种任务普通的轻步兵也能胜任,咱们完全可以在几天时间内就组建起一支弩兵部队!”一窍通百窍通,塞萨尔将军也是经验丰富的军事家,被苏玉稍加提醒,思路立刻拓展开来,开始憧憬万弩齐发时的壮观景象。
“呵,这是非常有效的战法,足以应付大多数的骑兵师团冲锋,但如果对手是赤焰军团的话,单靠它还远远不够。所以,我准备了另外一种近战武器,副院长,请随我来。”微微一笑,苏玉说道。
“啊,你还有让人惊奇的东西?”知道这种弩弓的威力已经让塞萨尔将军喜出望外了,现在听到苏玉手中还有另一种秘密武器,代理军团长更是兴奋得无以复加。
“呵,和弩弓相比,这件武器还不足以令您惊奇,不过它的威力却足以让您目瞪口呆。”轻轻地摇了摇头,苏玉将桌上的弩弓重新用布盖上,同时伸手向门外做了个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