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进宫前,羽灏轩没有出现,只有宫里的人带我们一行人去,可能是晚晏,二月也可一同陪行。对着完全不同于亚国的宫殿,二月好像没多大兴致,非常冷淡地看待这一切。
我就纳闷了,这年头的小姑娘都没好奇心的?
我们一路走来,有很多秉矫子,还有马车……卧草,为毛只有我们走路?还没开始就给我们来下马威了?
叹口气之后,心也平静了。无所谓地摇摇头,但另二人倒是拉着了脸,我知道他们不爽,但不是没办法么?这里是人家的国,还是最大的强国,没给我们做弄个什么下等人不准走正门的规矩已经不错了。
“南宫大人,您就不生气吗?”似乎对我的平静很不满,年轻的官员血气方刚,没考虑结果就问了。
我看看一脸想阻止却来不急的王风,再冲年轻官员问:“话说,这位大人名讳本官还不知道呢?你似乎一直都没记得自我介绍?”
“呃?”年轻官员一怔然后傻傻地回答:“下官姓陈,名字树;官位七品。”
“哦……陈大人。”我点头,然后继续往前走,留下有些呆愣的陈子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微扬嘴,以表我现在心情好转。
这人真是太可爱了。
到了晏场,我有些惊讶,各路官员都到齐了,连羽帝都到了;更让我吃惊的是,我们的座位竟然与左右相相等,在羽帝的右下。我原本以为,我们的座位会被排在最后的,,,,,怎么说,我也只是五品官,虽是他国使臣却也是小国而已。
羽帝热呼地招呼着我们下坐,我是看得一头雾水,其二人是一脸的受宠若惊。坐下后,就看到羽灏轩一声不吭地在喝闷酒,一如继往,以酒代饭。
“来,南宫使臣……朕还是唤你的名讳吧,可好?”羽帝热呼问,我赶紧回应说这是我的荣兴,,,。
“多得你替轩王挡了那剑,你是吾国之功臣啊,朕在此与你敬上一杯。”羽帝的豪迈让我有些无措,听到那什么功我就呆了。
“禀皇上,不是……”不是我替羽灏轩挡的呀。我的话被打断,响起原本不语的羽灏轩的声音:“皇上,让使臣官员观赏观赏咱们有名的歌舞吧。”那语气里,是冰冷的。
“呃,,,好。”羽帝应声,之后场地空着的地方,慢慢飘逸着长青袖,带着阵阵幽香,伴随着轻步而来。
比想象中要淡妆的舞女,个个身姿曼妙杨柳细腰、白析熏胸,魔鬼般身材……还个个样貌出众,,,看得我是愣没回过神来,,,,。特别是领舞那名女了,婉如天仙下凡,绰约多姿,面容更是貌美如花——
“有那么好看吗?眼都直了。”耳边响起一把不屑的声音。回过神看,才发现是与帝王平坐的羽灏轩。
“呃……贵国的舞者果然奇特,不但舞姿优美,且个个貌如天仙。”我如实说。羽帝脸色一暖,笑言:“小玉真会说话。”
小、小玉?
叫我?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那个笑得一脸自然的帝王……原来这人是自来熟的啊?
羽帝似乎很开心见到我这个傻样,脸上的笑扩展得更大了,伸手就来扯我的脸,然后蹦出一句让人想晕过去算了的话:“小玉这个傻样子真是非常可爱!朕喜欢。”
“砰砰——”那边掉了一地的下巴,包括我的也没保住。
“呃,咳咳!”就在这时,羽灏轩干咳几声,硬生生地把一地的下巴吓了回去。然后就见他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在我的旁边坐下,硬是把羽帝挤回自己的位置。
“皇上,注意形象。”把帝王挤一边的人,还敢理直气壮地提。帝王也不生气,坐回自己的位置,恢复一般帝王的温和笑脸,“怎样,小玉可是看上了领舞的女子?好像叫……朱砂?”
“哈?呃……”只是欣赏而已呀,谈不上看上了吧?
原来她叫朱砂?
我再次看向那女子,好美的身段,好美的眼……只是,那眼里,带着丝丝的伤。
为何?
“小玉不必如此含蓄内歛,朕把她赏与你,如何?”
这人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还真把我惊得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妈呀,我这可是大姑娘上花矫,头一回呀。
“皇上。”羽灏轩比我快一步开口,“这不合礼法吧?”
听闻,我不自觉得瞪他一眼,什么不合礼法?他自己做的才非常不合礼法呢,他现在还好意思提礼法!
“这……皇兄,赏个舞人给使臣,没什么不妥吧?”羽帝口气很缓和,不但没有帝王那般唯我独尊的厉色,倒像在征求。
羽灏轩一听,拉着脸,垂下眸,端起一杯酒又是一饮而尽,然后一言不发。看着这对兄弟,倒让我有些尴尬。
赶紧给帝王鞠上身,“微臣谢主龙恩。只是……微臣虽是欣赏朱砂姑娘的曼妙舞姿,但,您看……”后面的,就不用直说了吧?
“那好吧,下次。”帝王可能也看到羽灏轩的脸色不好,也答应得很爽快。
他为什么脸色不好?难道……他对那女子——我看向那舞动着的精灵,才发现,那又美丽的凤眼,时不时飘来这边。
这个——不会真如我想的吧?
不知为毛,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晚晏,除了吃酒就是玩乐,帝王与大臣们一次都没提过两国之间的事;他们不提,我也不问,以不变应万变。
不知是何人受命,刚才领舞的女子一曲完,竟然施施然地来到我的座位旁,向我行个礼后,轻声问可否坐下,我点头后这女子便大方地坐在我左边。
对上帝王笑眯眯的眼,我有种无奈感。看到在场的所有官员身边都坐着位女子后,我无声地叹口气,不管什么时代,在交际场,旁边都会坐着个?*??美女”啊。
男人的恶劣性根。
只是让我奇怪的是,羽灏轩身边并没有坐着女子,只是看着他一直沉着脸饮酒,把在场的活跃气氛弄得非常低温,搞得一些大臣,人人自危。
原来这人就一座冰山来的。一阵风吹过,我猛地打个寒颤——我是不是疯了?干嘛老关注那人?一甩头,甩去满脑的怪异想法,转头转身旁的美女。
“朱砂姑娘为何叫朱砂?”我提了个有点白痴的问题。没办法,在美女面前,我会紧张,毕竟我才17岁,班上的女同学,我从来不主动去交流,一直都爱缠着忧忧——
“回大人,朱砂是父母所受,至于何意……”女子说着别不自觉地垂下头,看来是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