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一句我是听懂了,于是挨近他身,伸手拉过书向我,看了起来。也不管人家手中的是世间珍宝,不愿与人分享。
“嗯……的确挺难看懂的。”我歪着头研究,“就一张简单的图加几句话,能看得懂才怪。”不自学觉就说出了口。
没听见羽灏轩回应,我侧抬头,就看见他眼里的惊讶。
“怎么了?”我奇怪地问,我脸上长太阳了?
他动了动那xing感的嘴,开口:“你说你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什么?什么意思?“就,就图和两三行字啊……”不然还能看见什么?
“什么图?什么字?”
这人突然的严肃,把我吓了一跳,只能乖乖如实回答:“就,就一个在打座的人,呃,旁边的字是……”我趴近一点。没发现,此刻的自己完全挂在这男人身上了,暧昧得那边在忙的几人竟然敢偷笑。
“觅红尘,无心,了意……嗯,背面是,破尘缘,无意,了心,似明。咦?第二页为什么什么都没有?”我奇怪地翻着后面,全都是白低,他一天到晚只盯着这一张莫名其妙的纸在研究?
怪人!
“你。”羽灏轩盯着我看了半天,盯得我莫明其妙,毛骨悚然,心也跟着忐忑不安不了起来。
“哈哈哈……”于是,这人就脑子进水地大笑了起来,那妖孽般的脸上,溢着红艳。不仅吓呆了我,也把在干活的几人给吓得保持着那动作,没能回神。那护卫手里还正在杀一只野山鸡,杀到一半,那只鸡一边流着血一边到处跑——好残的人类,好可怜的生物。
笑够了,羽灏轩看向我,“知道我们看这书看到的是什么吗?”
“不就一破图跟几个字么?”他傻了?竟然问些白痴的问题。
忽略掉我一脸的鄙夷,又开口:“看见的是一段段文章句,与任何武功无关的文章,句子。”
呃……“你开玩笑的吧?这分明是睁眼说瞎话嘛。”明明就是一张破图。
瞥我一眼,“本王说过,从不开玩笑。”
“……”他好像说过这样的话。
那,他看到的跟我看到的不一样?
怎么可能?我果断地否决了。
“这你拿着。”他把书递给我,然后开始注视着眼前那烧得摇曳的一堆火。
“哦。”我拿在手,等他。等得我都快打磕睡之时,羽灏轩才注意到我,奇怪地问:“你一直捧着书做什么?”
努力睁睁眼,声音带着些倦怠意:“不是你叫我拿着的么?”冷得让人泛困。
不知是不是我困了,产生错觉,我竟然看到这个冷若冰霜、高贵无比的男人,翻白眼了,然后说着有些无力的话:“本王把这书送你。”
哦,原来是这样。
“可是,这书不是天下无双的吗?那一定很珍贵,为什么要送给我?”如果真是天下独一无二的,那他得来一定不易。
“看不懂的,再珍贵也是枉然。”羽灏轩看着远处,开口。
“可是我也看不懂啊。”就这么一破图和几个字,我能看得懂才怪,为什么要给我?
“可是人却看得见。”他说。
“……”好吧,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我就收下吧。“让我靠一下。”好困乏,我就顺势靠在他的肩上。
本来嘛,如果他让我去帮忙,我一定不会这么困乏的,一闲下来就冷,冷就会想睡。
羽灏轩没有说话,估计是默许了,我当然就靠得心安理得了起来,虽说他是个男的,还是个王爷,但毕竟名议上是我合法的……相公?
卧草!这话说着咋就这么别扭呢?
“冷吗?”许是感觉到我打了个颤,头顶上传来男人的声音,我只是弱弱地回了句‘没事’,然后半眯着眼看向那边正在烧鸡的几人。
当晚餐弄好之时,我已经进入半睡眠状态,羽灏轩摇醒我叫我吃东西时,我也只是半张着眼乱吃一通,完了之后就躺火堆边睡觉。二月随身带着的虎毛大衣,盖在我身上,很温暖。
半夜是被冻醒的,天生怕冷的我,再怎么保暖,还是被冷醒了。
“很冷?”才睁眼就看到坐我旁边的羽灏轩盯着我问。
“嗯。”抱着被子,我坐了起来,使劲靠近火堆;火堆边放了很多柴,羽灏轩偶尔加一两根,所以没有熄。四处看看,发现不离处也有个火准,旁边躺着两个女子,是二月,而护卫是坐着的,四眼到到睡移,看来是在守夜。
伸手,羽灏轩把我搂近他,靠在他怀里,然后扯过那虎皮大衣将我盖好;动作那么习惯而自然,我只能就这么傻呼呼地任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最后愣愣地说了唏:“谢谢。”
这回不仅是礼貌而已,也是发自内心的,我的心一向只记恩不记仇。
“睡吧。”他此刻的声音,非常温柔好听,带着低低的磁xing,不掩的宠溺,触动了内心某根弦,激起了涟漪。
好吧,这是梦,一个挺美好的梦。
想着是梦,就安心地蹭蹭他,找到个更舒服的位置,再闭上了眼;羽灏轩轻轻地将手放我背上,轻轻地拍着,像在哄人睡觉。
睁着眼,侧头看他,“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就那么喜欢忧忧吗?喜欢到,抱我这个只是长得像做为替身也不觉悟厌恶?
“哪里怪?”他轻声回问,声音很空洞,让人抓不着边。
“……”哪里都怪好么?真是。
“如果,你找到了忧忧,你会怎么样?”会一如继往的把她抢过来吗?还是会默默守着?还是因爱成恨,摧毁所有的?
被枕着的人,没有多大反应,手还是从轻拍我的背,改成轻轻的顺着我的长丝;幽幽地吐出一口温气后,才慢慢道:“不怎么样。”
把脸埋进他衣里,每次只要问他关于忧忧的事,不管他什么样的反应与回应,我心里都莫名的在难受。
以后绝不再问了,真是自找苦受!
“羽……唔。”我才又一转脸面向上,上面的人就压了下来,把我的话给吞了;那软软的温湿,温柔地四处找什么似的,每一处都扫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