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行的轿车快速的行驶在古道街上.
孟寰凌开车,任谦愁坐在副驾上。
袁誉远、袁彩伊和穆诺悄坐在后座。
袁彩伊时不时的张望着任谦愁的伤口:“任少爷,你怎么样?坚持一会儿。”
任谦愁轻抚着伤口,笑嘻嘻地说着:“唉呀,没事儿的。”
孟寰凌转着方向盘,回头望了一眼袁彩伊,问道:“对了,你怎么也有那个镯子?”
任谦愁回过头,认真地问袁彩伊:“是啊,袁警官,怎么回事啊?”
袁彩伊低下头,来回抚摸着手上的白玉镯子,疑惑道:“我还正纳闷呢?这镯子明明是清袅送给我的?谁知道吕荡姬怎么也有一个一样的?”
孟寰凌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不瞒你说,那天我在洋货店里帮我娘取戒指时,正好遇见何衷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买的应该就是白玉镯子。”
穆诺悄分析着:“那这么说,何衷阁特意买了两个一样的镯子,分别送给了袁警官和吕荡姬。”
袁彩伊柳眉紧蹙,惊疑道:“什么?不可能啊!清袅送给我的时候,说这镯子是独一无二的。”
任谦愁接着说道:“可是吕荡姬说那镯子是金屹潭送给她的呀。”
孟寰凌瞟了眼任谦愁,说道:“我的傻弟弟,金屹潭的话能信吗?他那么爱慕虚荣,为了讨好吕荡姬,一定会说是他自己买的。”
穆诺悄点点头,说道:“嗯,有道理。”
袁彩伊皱起两眉,不停地摇头,正声说道:“清袅不可能骗我的!”
袁誉远在旁边拽了拽袁彩伊的袖子,不断使眼色。
孟寰凌渐渐放慢车速,沉声说道:“她杨清袅就算真的骗你也没什么,关键是她背后的人在搞阴谋诡计!”
袁彩伊转过头,向车窗望去,暗想:难道真的是何衷阁。
任谦愁忿忿不平地说道:“其实,我觉的清袅小姐那么单纯,应该不会骗袁警官的。最可气的是那个吕荡姬!心眼儿比针尖还小!人家的东西跟她一样怎么了?居然那么霸道!简直就是个恶毒的老巫婆!”
袁誉远气呼呼地说着:“哼!这是今天我们家彩伊安然无恙,要是彩伊真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毙了她!”
袁彩伊拍了下袁誉远的腿,说道:“好了,哥。”
穆诺悄叹息着:“唉,其实,这个吕荡姬是咱们银城里很多年前的一个黑霸的女儿。”
袁誉远不屑地说了句:“怪不得这么飞扬跋扈!”
任谦愁拍着手,纳闷道:“唉,你说这金屹潭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孟寰凌冷笑着:“这才叫真正的警匪一家嘛!”
袁彩伊撇了撇嘴,暗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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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众人一起走进寿齐药房。
药房里却格外肃静,所有的伙计都一字排开地站在柜台前。
只见一个戴着老花镜的中年男子端详地坐在柜台中央,不停地用手缕着黑白相间的几撮胡子,面若冰霜。
原来他就是寿齐药房的掌柜穆云征,今天刚从外地回到银城。
穆诺悄有点慌乱,他命伙计先给任谦愁上药,然后便走到柜台旁,声音颤抖着问道:“爹......爹,你怎么回来了?”
穆云征并不作声,打量着穆诺悄带回来的几个朋友,只有袁彩伊和袁誉远看着眼生,便站起身来,背着手,缓步走到他们二人的跟前,问着:“悄儿,这两位是?”
穆诺悄见穆云征的脸色有所好转,急忙介绍袁誉远和袁彩伊,“爹,这两位是**缉毒大队队长袁胜寒的儿子和女儿。”
“胜寒兄的女儿?”穆云征提了提花镜,仔细地端详着袁彩伊,满目惊喜,一声‘娉然’便脱口而出。“你真的是娉然?”
这话真的就如同坚硬的冰块一样砸在袁彩伊心头,令她咯噔一惊,不由得向身后退了一步。她向来沉着稳重,这样的举止确实少见。大家也觉得奇怪。
袁誉远也显得有些紧张,急忙向大家解释道:“噢,彩伊小的时候就叫娉然。”
孟寰凌却觉得这话有些牵强。
袁彩伊好似刚缓过神来,“噢,您是......”当年杨家很少与郎中接触,所以袁彩伊并不认识穆云征。
穆云征喜笑颜开地回道:“我是穆云征啊,小娉然,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
袁彩伊倒是有些局促不安,“哦,怪不得我觉得这里有点眼熟呢。”
这时,穆云征却拉着袁彩伊向内堂走去,“十多年不见,我还真认不出你了呢,咱们上屋好好唠唠。”
人人都称穆云征为“冷面虎”,从未见过他脸上泛起过笑容,今天却对袁彩伊这般热情,确实让人觉得十分诧异。
于是,袁誉远、孟寰凌、穆诺悄和方潇涢也一并跟了进去。
没想到穆云征竟让袁彩伊坐在自己左边的尊位上,并命穆诺悄亲自上茶来,这却令袁彩伊更加不安,“穆先生,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忘了吗,你小的时候啊差点没把这个雕花椅子搬回家去。”穆云征高兴地比划着,“胜寒兄啊对医学颇感兴趣,他经常领着你到我这儿来切磋医术,那时候我记得你才只有七、八岁,围在我的身边蹦蹦跳跳的,还一口一个‘云征伯伯,云征伯伯’,叫得我心里这个甜啊!”
看着袁彩伊一脸茫然的样子,必定是全然不知。
孟寰凌不禁暗自怀疑:彩伊那么聪慧,七、八岁的事情怎么会不记得呢?除非‘娉然’另有其人。
这时,穆诺悄端来了一杯千两茶,放在了袁彩伊身旁的小方桌上,笑道:“原来袁警官十几年前就来过银城了。”
说完又递给了袁誉远一杯茶,只见袁誉远眼眶微微泛红,饱含怀念之情地说道:“是啊,娉然小的时候最会甜言蜜语了,所以我们大家都特别宠爱她。”
方潇涢也笑眯眯地看着袁彩伊,“看来袁警官与我们银城很有缘哪!呵呵!”
袁彩伊也是暗自感怀:何止有缘哪!自己根本就是银城人啊!
此时,外边的天空好像是被如血的残阳映红了一般,还飘散着阵阵烟雾。”
穆诺悄走到窗前,向外望去,说道:“好像是夜霓裳方向,看样子应该是着火了。”
袁彩伊听后,不由得手指颤抖,滚烫的茶水便也撒在了她的手上,“哎呀”只听她轻声叫了一下。
“怎么了?”大家连忙上前,关心地问道。
穆云征在一边急切地叫道:“悄儿,快拿些止痛药来!”说完又将目光转回袁彩伊,“孩子,怎么样,没烫伤吧?”
此时,袁彩伊那洁白如玉的手上已经泛起了大块红色。
袁誉远担忧地看着袁彩伊,“你怎么你那么不小心哪!”
孟寰凌也急着问道:“快看看伤得怎么样,严不严重?”
穆诺悄快速地拿来了止痛药。
只要一想起杨清袅,袁彩伊哪还顾得上自己的伤啊,稍稍不耐烦地说道:“我没事”。便急速地冲出了门外,可想而知,她定是去了夜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