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他回来了

许是萧莫提前已经跟萧父说好,我和绿萝去的时候,萧父脸上一点儿疑虑都没有,虽然家里出了这档子事面上有些凝重。可该有的热情还是一点儿都不少。

“喝茶喝茶,麻烦你们大老远跑一趟。”其实萧莫家离b大并不远,萧父估计也是客气。

“萧伯伯咱们就先不喝茶了,还是先去看看病人吧,毕竟拖一分钟她就难受一分钟。”绿萝接过茶杯转眼又搁在了茶几上。

萧父连连点头称是,他这心里着急,脸上自然也就表现出来了。

“跟我来。”

此时萧母正躺在床上安睡,萧父说着还是吃了安眠药才有这样的效果。

她的气色很差。脸色微微有些发青,似乎呼吸有些困难,露在被子外的双手干瘦干瘦的仿佛已经被吸干了精华,头顶透着一股子明显的黑气。

她的床头正坐在一个浑身青紫的年轻男鬼,长长的红舌耷拉在萧母的脸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舔着,被它舔过的地方瞬间就会再青上一些。

Www● т tκa n● ¢ ○ 我扭头看了一眼绿萝,她自然也是看到了,估计不怎么严重,脸上依旧那般从容。

“躺着还好点儿,一站起来就不行了,疼得腰都起不来。”萧父的脸上尽是心疼。

绿萝点点头,上前两步,忽地一把揭开了萧母身上盖着的棉被。

Wωω✿ tt kan✿ ¢Ο

两只乌青的脚正好放在萧母的胸口,从这个姿势不难看出。如果萧母站在的话,这个鬼应该是正好是双腿岔开坐在她肩膀上的。

这也难怪她会肩膀疼了,每天扛着一只鬼。能舒服吗?

那鬼显然也是注意到我们了,猛地抬起头,一双猩红的血瞳恶狠狠地瞪着我们,似乎是在威胁我们别多管闲事。

“你们先出去吧。”很明显,绿萝是指萧莫和萧父。

两人会意,带上了门。

“吊死鬼,听姐姐的话,姐姐替你做场法事送你去投胎,不要再跟着这个阿姨了!”

原来是只吊死鬼,难怪舌头那么长。

“不——要——多——管——闲——事!”阴森的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警告着我们,那截长长的舌头一甩一甩地挂在嘴外。

我真担心他会咬到自己。

“我警告你别跟我这儿耍横啊!”绿萝从来不是恶鬼那一套,基本都是教育不听直接开打。打服为止。

那吊死鬼一听绿萝这话,也来了脾气,一把松开了萧母,慢吞吞地从床上站起身来,赫赫地朝我们吐着冷气。

“怎么着儿?这是要打架?”绿萝袖子一撸,从布袋中掏出了一张黄符。

“啊——”

吊死鬼一见到那张黄符,本能地伸手去遮挡这自符上散发出的金光,估计是个新鬼,只知道凶神恶煞的吓唬人。

“怎么样,姐姐跟你说话管不管用!”

“我也不想跟着她,可是我好饿啊,我只有吸食她身上的精气才不会觉得饿。”倒是个有眼力见儿的鬼,一下子语气便软了下来。

“你家里人没给你上香吗?看你这样子不过二十出头,怎么这么想不开去上吊,不知道生命很可贵的吗?”绿萝手中依旧拿着那张黄符,估计是以防万一。

吊死鬼摇摇头。呜咽的哭了起来,“我只有我妈一个亲人,可是她也死了,都怪我没用,连给她看病的钱都被人偷了,妈妈死了,她是被我害死的!我也不想活了!”

“所以你就上吊自杀了?你真傻啊!”绿萝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唉,算了你跟我走吧,重新去投胎做人,下一世不要再这么冲动了!”

绿萝收起黄符,从布袋中掏出一只小葫芦,“进去吧。”

吊死鬼听了绿萝的话,居然老老实实地走到她的面前,然后化作一缕青烟飞了进去。

靠,这么简单?

生平第一次!

“鬼很人一样,也有好坏之分,除了正常老死的鬼,大部分的鬼其实都很可怜,他们做人凄苦一生,死了都无法安息,只能被满腔的戾气驱使做了恶鬼。”她取出符纸封好葫芦嘴,将小葫芦放回了布袋中,“走吧。”

门口是萧氏父子俩担忧的面孔。

“没事了,接下来好好调理调理就能恢复过来,这个平安符记得挂她脖子上,切记不可沾湿。”不知何时,绿萝手中已经挂着一个小小的黄符穿着红绳。

萧父欣喜地接了过去,“谢谢谢谢,太感谢您了,萧莫快去我书房抽屉里把那包东西拿过来。”

萧莫还没转身。便被绿萝给制止了,“萧伯伯您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我们还有事儿就不打扰了!”

“这怎么行,您帮了我们家大忙,这是必须要给的,再者好歹也让我请你们吃顿饭,聊表谢意。”

绿萝赶忙朝我使了个眼色。

“萧伯伯,您就别客气了,之前我住院萧学长还特意带阿姨煲的汤给我喝,大家都是朋友,再见外可就不好了,您好好照顾阿姨,等阿姨好了我们再来你们家吃阿姨亲手做的饭。”

萧莫见我开口,也顺着我的话去劝萧父,“爸,你就听她们的吧,再这样下回人都吓得不敢来做客了!”

“是是是,那就不收不收啊,下回等萧莫他妈身体好了,你们可一定得来!”

“来来来,一定来!”绿萝扯了我一把,好说歹说,我们俩这才出了萧家的门。

太客气了,客气得我快受不了了!

“长安,我先送你回学校吧,这吊死鬼我得回去送他一程。”

“不用啦,绿萝你先回去吧,学校那么近,我自己走两步就到了。”我忽然想起怀孕这事儿,也不知道鲁茜茜的脉把得准不准,还是的找机会去一趟医院比较保险。

“那行,那你自己路上小心点儿啊,有事给你打电话。”绿萝冲我挥挥手。

眼瞧着她上计程车,我这才伸手也拦下一辆。

“您好,去哪儿?”

“市医院。”

有生以来有一回进妇产科,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左顾右盼地生怕遇上熟人,那可就真说不清楚了。

一系列挂号,检查,化验下来,等拿到报告单已经是下午。

我揉着饿得干瘪的肚子,捏着那张报告单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

满目只有最后诊断结果那两个小字:早孕!

真的怀孕了!

虽然之前已经停鲁茜茜说过一回,可这会儿看着报告单仍旧觉得不十分真实。

脑子里混乱得如同一团纠缠的麻,正在原地半晌儿都无法动弹。

呼啸的风声无情地擦过耳畔,吹得人心间发疼,眼眶发酸。

我僵着身子,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愣是从医院徒步走回了学校。

“长安?怎么了这是?失魂落魄的?”任海滴见我异样,不免担忧。

我这才猛地从那虚空中回过神来,双眸重新聚焦出眼前人的轮廓,“没事儿,刚跟绿萝去萧莫家捉鬼来着,被吓着了!”

“是吗?”任海滴露出一脸不信的表情,“我怎么觉得你这表情不像是害怕?长安,有些话我们不说,不代表我们不关心你,其实说出来或许会舒服一点儿也不一定。”

“真没事儿,放心,我这金刚不败之躯,谁能伤得了我。”我有气无力地笑了笑。

“算了,以你这性格,我也是知道的,只是还是要适当发泄一下,别憋坏了自己。”

我点点头,“知道。”

考虑了一晚上,最终还是决定去医院将这个孩子打掉。

我是一个俗人,一个才刚满十八岁的俗人,可以说在这个世上我已经没有任何亲人(我二叔和慕晓晓请大家自动忽略不计),今后的我不得不一个人在人生旅程中去摸索去打拼,我没有办法单身带着一个孩子。

现实不是小说,冲动的结果是我无法预料的。小说中的女主带球逃离往往却能得到男主的庇佑,那样的男主我没有,我给不了我的孩子一个正常的家庭,我自己从小便是在缺爱的情况下长大的,那种感觉这辈子都无法缓过来,我不能让他也没有幸福。

思前想后,第二天特意起了个大早让任海滴帮我请了个假,只说我奶奶的律师找我有点事儿便去了医院。

手术室外,来来往往的人或喜或悲总也不是孤单的,这个孩子或许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与我血脉相连的人了,虽然鲁茜茜说他是阴胎,但这并不影响我爱他,他是我的孩子,我的骨肉,而我却不得不去扼杀他。

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比我再心狠的人了吧。

“44号,慕长安。”

冰冷的电子播报屏中蓦地传来我的名字,猛地一惊,这才想起是轮到我了。

从等候席中站起身,只觉得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胸口闷闷的,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从等候区到手术室门口,那仅仅数米的路程似乎格外遥远,一步一步,都仿佛踩在心间,有种钝钝的痛。

这是要去刑场了吗?

身子有气无力地晃荡了一下,甚至还没来得及扶住墙,整个人便跌入到一个坚实的怀抱中。

一抬眸,眼睛唰地就滑了下来。

是我看错了吗?

一定是我看错了对不对!

眼前那张轮廓分明的精致面庞是那么的熟悉,削薄的唇,坚挺的?,幽黑深邃的双瞳如同一望无际的夜,带着无法读懂的深沉以及一丝压抑的愠怒。

是你吗?

你回来了吗?

“慕长安!到你了慕长安!”一旁的护士瞟了一眼我手中的病例,提醒道。

“滚!”暴戾的呵斥一下子吓退了小护士。

她大概是把我当成了背着男友偷偷来流产的小女生。

凝滞的空气,迅速地再次开始流通。

我终于从不敢置信中缓过神来。

之前的一切再次无情地提醒着他离开我的事实。

咬着牙,狠狠地将自己推离他的怀抱,掉头朝手术室走去。

“你尽管过去试试,如果我儿子有事,我会让这整座城的人给他陪葬!”冰凉的语气是那么的咬牙切?。

从前逼着我结婚,如今逼着我生孩子,都是如此!

为什么我的人生,就不能有一点儿自己做主的权利!

我不懂为什么明明曾经这般的宠溺却好端端变得如此冷漠。

顾瑾,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还是你原本就没有心。

我终于顿住了脚步,回过头,不顾一切地往窗口冲去。

死吧!

我们一起死吧!

是不是我带着他一起死了就能逃离这种被控制的人生!

十八年了!我受够了!

然而我面对的,终究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可以让我死,也可以让我生不如死地活着,永永远远地活着。

就比如现在,我硬生生被他控制了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往楼下走去。

灵魂和躯体矛盾得几乎快要分离。

等我的身体再次恢复自我意识,人已经身处教职工公寓中。木纵估划。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放过我!我只想像个正常人一样平凡的活着,你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

顾瑾冷冷一笑,跟看白痴似的看着我,“正常?这种东西你与生便无。”

我苦笑着重重往墙上一靠,“顾瑾,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你要这么折磨我!”

“好好生下这个孩子,生下这个孩子换取你的自由,我会抽离你身上的至阴体质,以后就是你所说的正常人的生活了。”

果然鬼和人是不一样的,鬼不讲感情,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更何况我眼前这位是未来的鬼王。

“顾瑾,从头到尾你有那么一分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把我身体当成养碎魂的容器,强制将我变成至阴之躯,给我鬼瞳,要我结婚,要我生孩子,甚至我还搭上了我全家人的性命,我跟你到底他妈的什么仇什么怨!”

你们知道吗?原来人在最伤心的时候是不会哭的,原来最痛苦的事情是想流泪的时候却早已无泪可流。

“你不需要知道。”

“咚”的一声,我当场就跪在了他面前,如同那些膜拜他的人们一般,只是他们眼中的是虔诚,而我则是仇恨。

“我这辈子从未求过人,从未跪过人,顾瑾,放过我吧,求你了!”

他冷冷地转过身去,我不知道在那双墨澈眸中是否有那么一丝是为我而生的动容,或许是没有的吧,他本就是个绝情之人。

“慕长安,别惹我生气。”冰冷的语气中压抑着一丝隐忍。

我终于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如同失了魂的布偶一般瘫坐在地上,明明有地暖,可为什么那么冰,那么凉,挖骨锥心。

我连那句最基本的“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都问不出口,它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而我也害怕从他口中听到那残酷的事实,那会将我直接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好好活着,把孩子生下去,我会给你想要的。”

他终于缓和了些语气,只是哀莫大於心死,我已经无所谓了。

我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朝门口走去。

“住这儿吧,在你怀孕期间我会留这里。”

啼笑皆非。

我有气无力地僵着身子,转身进了客房。

晚间任海滴给我打电话,问我为什么还没回宿舍。

“他回来了。”

电话那头瞬间便沉默了,好半天才缓过来,“你还好吗?”

海滴,隔着电话也能看出我不好吗?

可是,我真的很不好。

我拼命地扬起头,迫使夺眶而出的眼泪全都倒流回去。

“我很好,没事,明天再找你。”

电话才挂,顾瑾便端着晚饭推门进来。

“吃饭。”

“不饿。”

他硬生生将托盘往床头柜上一搁,“你是不是真觉得我拿你没办法。”

怎么会,你怎么会拿我没办法?你有的是办法折磨我,而我已经见证了十八年。

我吸吸?子,捧着碗默默地重复起咀嚼吞咽的动作。

其实,在医院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多希望你告诉我鲁茜茜所说的都是假的,而你不过是因为有事不得不暂时离开我。

可是,事实永远都是残酷到将人挖心掏肺方才甘休。

我等到的,却是最可怕的你。

默默地躺在陌生的床上,曾经熟悉的家,如今已经成为可怕的监狱,逃得了的逃不了的,全都被禁锢了。

顾教授回来上课,自然是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尤其是在女生间。

任海滴担忧地望着我,我知道自己下眼睑必定泛着青痕,一夜未眠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长安,要不你去绿萝家吧,她是道士,她哥哥是警察,肯定能保护你的!”

海滴,你怎么就愈发天真了呢。

“不了。”我摇摇头,“我怀孕了。”

她似乎被我惊到了,水漾的双眼瞪得老大,“他呢?他什么意思?现在是浪子回头来找你吗?”

我不知道任海滴清不清楚顾瑾的身份,但在她眼中他肯定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算是吧。”我自是不愿她做无谓的担忧,怀孕这事肚子大了瞒不住,其他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长安,无论如何有我,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只要你需要我做的,我都会去做。”

“谢谢。”

不多时,另外三人也从任海滴口中知道了顾瑾回来以及我怀孕的事情,只是全都默契的,并没有过多提及。

我觉得自己愈发沉默了,每天面对着顾瑾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揣测着今后无法预料的人生,他彻底地给我诠释了生不如死的意思,却并非以教授的身份。

我默默地站在蓬头下,任由刺骨的冰水从头浇下,由内而外的寒冷带来的却是罕见的畅快,为所欲为的感觉真好。

“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浴室的门被无情地踹开。

顾瑾面色阴翳地站在门口,似乎又生气了。

他一把将我拦腰抱起,任由我在他怀中做着无谓的挣扎,然后恶狠狠地将我摁在床上,机械的吻冰冷地落在我身体上,仿佛是要将我灵魂冻伤。

“你放开我……唔……”

没有任何前戏,他身子一沉,直接冲了进来。

不甘、屈辱迅速凝结成滚烫的泪花悄然无声地自脸颊滑落,被撕裂般的疼痛令我不由自主地弓起了腰。

我的命,在你眼中就真的那么贱吗?

我死死地咬着唇,任凭他在我身体中用力地贯穿,哪怕口中已然是一腔腥甜,却愣是憋着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你做吧!把这个孩子做掉了更好!

他如同一只残暴的野兽,似乎要将我整个人撕裂,凛冽的眸中压抑着浓浓的晦暗不明的情愫,一遍又一遍地将我拖向死亡的边缘。

漫长的夜,是那么的痛,唯一令我值得庆幸的是,体力和精神的双重疲惫终于还是争气地令我昏厥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酸痛的身体终于得以恢复清醒,一睁开眼,身旁是那张冷峻的容颜。

“今天在家休息,不用去上课了。”淡漠的口气或多或少有种命令的口吻。

我默默地从床上爬起身,稍一动弹,一股冰凉的白浊自双腿将滑落,似在提听我昨晚发生的那屈辱的一切。

“顾教授,我是学生,以后我还要靠着这门学科养活我自己,请你不要干涉。”

他没有再制止。

任海滴很贴心地为我准备了早餐,才刚吃着,绿萝却出人意料地冲进了教室。

“长安,出事了!”

“怎么了?”

“我哥,我哥他出事了!”

任海滴腾地一下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蒋大哥怎么了?”

“我哥带着一帮人去追捕鲁茜茜,已经三天了,没有任何消息,我刚才卜了卦,第十二卦【否】乾上坤下【三爻】,凶!”

“那你知道他的大概方向吗?”

“根据警方的最后一次定位已经在西北方。”

“西北方?这不是上回鲁茜茜关押我的方位吗?”我喃喃自语道。

“长安你留下,我和绿萝去!”任海滴说话间已经拽起了绿萝的手。

以她们俩这点儿本事,糊弄个小鬼还差不多,根本不是鲁茜茜那种老狐狸的对手,上回在医院也就是侥幸揪了人两把头发,这回去还不是送死?

“不行,我也去。”顾不得她们的同意,我已经先一步出了教室。

总是顾瑾不待见我,真到关键时刻我就不相信他能至我肚子里的孩子于不顾。

赌一把!

一路上绿萝都拿着一只罗盘掐指算方位,然后不时地指挥我往左或者往右,后面跟着的是几辆一同出来寻找的警车。

等再拐过一道弯儿,面前便是一片茂密的大森林,已经地处西北,气温极低,早已经落满皑皑白雪。

“确定是这里吗?这一片冰天雪地的,她能躲哪儿去?”

“应该是这里没错了,罗盘到这儿便停止了,估计是躲哪个山洞里了,待会儿大家找的时候都仔细点儿,发现情况千万不要单独摸进去,一定要先通知我!”绿萝一声令下,那些警察便分散开来,想不到这么个十九岁的小姑娘做事情来却是如此有魄力。

“长安,你……”

“别说了,我跟你们一起去。”蒋哲本身就很照顾我,更何况他又是绿萝的哥哥,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脚上穿了雪地靴倒还没事,只是这身上难免单薄了些,只有一件呢大衣,在有暖气的地方刚刚好,这会儿不免冻得浑身只打哆嗦。

愣是咬咬牙,捧着肚子跟在她们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大山深处走去。

长达一个小时的搜索后,几乎所有人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达到了极限,可失踪的那十数名警察,都是他们的战友亲人,没办法,歇息了一阵后,便开始了第二轮的搜索。

“绿萝,再想个辄儿吧,这么漫无目的的找下去,很快就会耗尽大家的体力,到时候就算鲁茜茜真被找到我们也奈何不了她!”我接过一位警员递来的热水,大口大口地咽了下去,肚里一暖,这才觉得整个人都复苏过来。

“这地方被鲁茜茜摆了阵法,以我这点水平根本不可能从中找出什么破绽,硬找已经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绿萝忽然噗通在我面前跪下,“殿下,只能靠您了。”

“诶……你……”几乎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我们俩身上,我被她这一跪,彻底给搞懵了,一反应过来当下便伸手去扶她,“你干嘛呢这是!”

“长安,别拦着,绿萝肯定有她的道理。”任海滴朝我递了个眼色。

绿萝当着众人的面,非常诚恳地在我面前磕了三个响头,我的眼泪瞬间便哗地落了下来。

“冥府太阴之子在上,信女蒋绿萝,今恳请殿下为信女指点兄长方位,愿终身侍奉鬼母娘娘左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接着又叩了三个头。

我惊诧望着她。

绿萝她这是在跟我肚子里的孩子说话?

还有,鬼母娘娘又是什么鬼?

那些警察皆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就连一向来不待见我的静佳也老老实实地怔在原地。

绿萝的身份他们都是知道的。

我的肚子里忽然轻轻地动了一下。

我不由得震惊地瞪大了双眼,这才一个来月,这是胎动吗?

忽然,绿萝再次恭敬地朝我叩首,“谢殿下。”

这是知道了吗?

可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听到?

“大家都跟我来!”绿萝起身,冲那帮已经目瞪口呆的警察喊道。

虽然看上去有些封建迷信,可有些东西本就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前面的绿萝没走一步都仿佛是在舞,那怪异的动作就连跟她同门的任海滴都说自己闻所未闻。

就这样大概又过了十来分钟。

眼前豁然一片开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本该是一片白桦林,可是如今却是一片平坦。

唯独正中是两块天然岩石交架在一起的所形成的一个人字形洞口。

绿萝忽然回头,朝所有人做了一个stop的动作。

“我们几个先进去探路,你们在外面接应,如果四十分钟后我们没出来,你们就撤!”

“可是,如果我们进去,好歹多个帮手。”一直保持缄默的警队负责人终于忍不住开腔道。

绿萝冷笑着,“不要步我哥他们的后尘。”

那些警察不得不妥协,非自然力量,他们的确没有办法对付。

才刚进到洞口,一股子恶臭扑?而来,整个世界瞬间黯淡了下来,外面一片银装素裹,里面全是阴森的人间地狱。

任海滴被老道士后天开了天眼,虽然视力比不上天生的,好歹在这些个黑暗中行走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

洞口进去左拐便是一条笔直的石板通道,瞧那模样倒像是人工开凿的甬道,只是在深山老林的,谁没事儿好端端打造这么个地方干嘛?

“这应该是一处古墓,你们俩千万小心点,别着了道儿。”绿萝忽然回头,提醒道,巴掌大的脸上满是警惕。

一直相安无事地走了大约小十米,甬道的两旁两行身着清朝官服的僵尸赫然映入眼帘,哪怕每个的额头都贴着一张镇尸符,也依旧看得人心惊胆战,只觉得浑身血液倒冲。

“看来鲁茜茜非但养蛊还炼尸,损阴徳的事儿她倒是一件也没落下。”

“炼尸有什么用?”我小心翼翼地跟在绿萝身后,生怕动静太大脚步带起的风吹落了那些老兄额头的镇尸符,别说这数十具僵尸,哪怕就是一具,也是够我们受的!

“这些都是数百年的老尸,这个鲁茜茜的水深的很,她绝对不是单枪匹马一个人,她背后应该还有人。”绿萝在其中一句僵尸面前驻了足,仔细地观察起来。

“绿萝,你别磨磨蹭蹭的,蒋大哥还等着我们去救呢!”任海滴忍不住催促道。

“这叫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以咱们这二两肉跟鲁茜茜斗,好歹也要摸一点儿对方的底吧。”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铃声远远地自过道深处传来,忽近忽远,忽急忽缓,甬道两旁原本静止不动的僵尸,便跟得了命令似的,忽然全都动了起来,齐刷刷朝我们跳来。

此时我们正处于甬道中间,两头都是进攻的僵尸,完全进退不得,眼前着那些乌黑尖利的指甲便要朝我们扎来,我只能硬着头皮左躲右闪,三人中我算是拖后腿的那个。

第4章 梦里的跟踪第87章 真相第80章 太阴之子真身第19章 梦中的夫君第33章 诡异的吴悦第77章 怀孕了第21章 教授喜欢粉红色巧克力一个加更一章第55章 陆副校长死了第46章 深更半夜的戏第56章 再次受牵连第48章 花瓶藏鬼第87章 真相第69章 跟鬼爱爱第26章 诡异的梦第42章 去任海滴家第三 封信第47章 满戏园子的人第41章 真相浮出水面第74章 我还以为你回来了第54章 家第38章 被遗忘的是它第83章 碰到这么好的男人就嫁了吧第34章 恶心的画面第3章 踮起的后脚跟第78章 他回来了第51章 又被占便宜了花花十朵加更一章第34章 恶心的画面第71章 冥婚第70章 鬼上尸身第58章 差点儿被诱惑第85章 老宅的秘密第79章 拿孩子谈条件第50章 小脏猫儿不许说脏话第69章 跟鬼爱爱第71章 冥婚第23章 替我谢谢你全家第8章 信又回来了第78章 他回来了第84章 遗嘱风波第57章 搬走第72章 居然敢养小的第20章 看光光第77章 怀孕了第30章 猫头鹰的视力第29章 再探老宿舍第74章 我还以为你回来了第46章 深更半夜的戏第46章 深更半夜的戏第7章 噩梦成真第42章 去任海滴家第33章 诡异的吴悦第71章 冥婚第68章 你浑身上下我早就看遍了第41章 真相浮出水面第12章 藏龙卧虎的学校第42章 去任海滴家第82章 李玫失踪了第18章 我不要被保研第26章 诡异的梦第4章 梦里的跟踪第78章 他回来了第49章 索命女鬼第59章 白沙岛第21章 教授喜欢粉红色巧克力一个加更一章第1章 如意玉坠第83章 碰到这么好的男人就嫁了吧第84章 遗嘱风波第87章 真相第72章 居然敢养小的第40章 陆副校长失踪第74章 我还以为你回来了第65章 冒犯吾妻诛第68章 你浑身上下我早就看遍了第三 封信第68章 你浑身上下我早就看遍了第61章 都得给她陪葬第1章 如意玉坠第10章 偷入实验楼第64章 老宿舍地下室第61章 都得给她陪葬第40章 陆副校长失踪第8章 信又回来了第4章 梦里的跟踪第66章 诡异的女尸第29章 再探老宿舍第14章 手机中的鬼脸第57章 搬走第22章 要红的节奏第42章 去任海滴家上架公告上架公告第18章 我不要被保研第31章 怪异第43章 看戏第67章 红嫁衣第32章 宿舍里的怪笑第49章 索命女鬼第19章 梦中的夫君第76章 虫蛊第三 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