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牛犇,你要干嘛!”身后费晓红的嘶吼把我喊住。
我转过头去,看到娇羞的婉儿,像触电一样,忙撒开手,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心像小鹿一样乱撞,嘴巴抽动,说道:“对,对不起。”
婉儿小脸红扑扑的,表情又气又恼,但没有责备,很是可爱。
这时,费晓红从后面跑着冲了过来,双手推了我一下。由于奔跑的惯性,我愣生生的被她推了一个屁蹲,煎饼和豆浆甩了一地。
婉儿见状,捂住张开想要尖叫的小嘴,微微蹙眉,低声喊了句晓红,就马上跑上前来。
“学姐,你这干嘛啊!”我有些怒不可遏,虽然我不敢说帮助过她,但就算是路人甲,也不能上来就把我推趴下吧。
婉儿蹲在我身边,忙问我有没有摔坏。我嗅着婉儿身上的芳香,一时看愣了神,没有回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她。
“婉儿,你离这色狼远点!”费晓红大叫着。
“谁色狼!”我一听这话,马上急了,一手撑着地就要起来,可是没有站稳,往婉儿身边靠了过去。
婉儿用肩膀架住我,我清晰的感受到一股柔软,婉儿的脸一下更红了。
“婉儿,快放开他。”费晓红毫不示弱,一边喊着,一边又要来推我。
“晓红!”婉儿喊了一句,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很坚定。
这一句,让我仿佛看见了长着两个小翅膀的天使,救我免受灭顶之灾。
“婉儿,你快起来,他占你便宜。”晓红说着。
“晓红,别瞎说。”婉儿也有些不悦。
“学姐,我没有。”我极力的为自己辩解。
“你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你是不是对我们家婉儿有非分之想,我告诉你...”费晓红连珠炮似的向我不停开火。
“晓红,好了,别说了。赶紧去食堂吧,要不没早饭吃了。”婉儿不想再纠缠。
“牛犇,算你今天走运,以后离我们婉儿远点。”费晓红还是不依不饶。
“等等。”我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要干嘛?”费晓红警惕的看着我。
我把煎饼和豆浆捡了起来,暗道庆幸,煎饼还有没弄脏的,便忙挑了干净的煎饼和豆浆,递到费晓红手里,然后连忙作揖,“女侠,我错了,这是煎饼和豆浆,我给您赔罪。”
费晓红并不买账,想把东西摔倒地上, 但是被婉儿阻止下来,笑着说:“晓红,你今天早上火气太大了,这不是有煎饼了吗,不生气了啊。”
“婉儿!我不是因为没煎饼才生气的。”费晓红仿佛遭了天大的冤枉,又想把煎饼摔在地上,表明决心。
“好好好,因为我因为我。”婉儿调皮的拦着费晓红,用手拦着她,不让她把煎饼扔到地上。
我也赶紧上前赔着笑脸,“学姐,我真不是色狼,你误会了。那什么,都是我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最不济,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煎饼是无辜的啊。”
婉儿颦颦一笑,“就是啊晓红,煎饼无罪。”
“那倒是。”费晓红自言自语,然后又冲我嚷了起来,“你再给老娘来一个啊,一个煎饼哪吃得饱!”
我这个汗啊,忙找了个干净的煎饼,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然后我偷瞄了一眼婉儿,可谁料,眼神却碰到了一块,她迅速的躲闪,但是没有生气。
“好了好了,这早上够热闹的了,牛犇你也赶紧回去吧,舍友都等你煎饼呢吧?”婉儿替我解围道。
这时不走更待何时,我本就是个小人物,最普通的一个人,放在人群中实在是不起眼,实在不习惯被别人注目,便告了声罪,落荒而逃。
逃命似的回了宿舍,哥几个都踏踏实实的宿舍里等着我。
“哟,牛爷,您可回来了。”光哥阴阳怪气的说着。
“是啊,再不回来我们都饿死了。”宋军随声附和。
我知道,他们肯定是排练好的了,便忙求饶道:“几位爷,咱先吃饭,批斗会,吃饱了再开行吗?”
要说,还是胡时考厚道,忙说道:“就是,先吃饭,我都饿死了,你们一直不让我去食堂吃饭。”
看完这么快就认怂,大家也觉得索然无味,加上肚子确实咕咕叫了,就达成了吃饱了再批斗的意向。
“我靠,这煎饼都凉了啊。”孙崴说着。
“你知足吧,你知道这正面五个背面仨,人家做坏了多少个。”我很是不满,抱怨着他们的馊主意。
“唉,牛子,你不吃啊?”朱晨问着。
我被问的有些尴尬,总不能说,给了婉儿和费晓红三个煎饼,这样肯定会又被八卦一通。“那个,摊煎饼的老板,没鸡蛋了,就买回来7个煎饼。”我说道。
“哈哈哈,你不会把人家摊上的鸡蛋全用了吧!”孙崴大笑起来,
想到那一个屁蹲,再加上路人看猴似的目光,我很是不爽,气鼓鼓的说道:“可不嘛!人家老板指不定心里怎么骂我呢!面剩下一桶,鸡蛋没了,这生意让人家怎么做啊。”
听到我的抱怨,孙崴笑的更加肆无忌惮,几乎就要喘不上气,其他人也在边上笑着。
我一下就看出了孙崴是出这个馊主意的罪魁祸首,坏笑着向他凑了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铛响叮当之势发动了攻击,直击肋叉子上的痒痒肉,嘴里还叫嚣着:“我让你出这馊主意。”
我的攻击,让孙崴拼命求救,但没人来相助,这也让其他舍友笑的更大声了。
一阵嬉闹过后,终于平静了,只是大家都觉得腮帮子有些酸。
突然,胡时考问道:“唉,你们吃这煎饼,觉不觉得牙碜?”
舍友们纷纷附和,我自然知道有可能是煎饼上粘了土,但打死我也不会说出这个推测的,推脱是鸡蛋放多了,可能是鸡蛋壳没弄干净。直到光哥细心的从煎饼上,发现了一个小石子,使我无言以对,才说出实情。当然,作为惩罚,被群殴一顿,是在所难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