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灿叔留下的两人保护好晕迷的张猴,我和苏三马不停蹄的赶向了小嫂子家。
途中,苏三特别提醒:“等会你可以叫我小三,叫什么都行但是别叫全名。还有,我也不会喊你的全名,听到谁喊你全名都不要答应。那只恶鬼现在的“鬼叫魂”虽然没有达到喊谁谁死的地步。但也有了些火候,你答应它说不定会离魂。”
“嗯,它不是控制了那两个人吗?还有空来找我们?”
我紧张的看着车窗外倒退的街景,苏三开着车:“那两人一旦交合,就像拨动了的过山车,并不需要多大的动力,自然会起伏不定的直到停下。恶鬼就能抽身出来,防止别人来打扰两人。”
“苏菲!”
进入小嫂子家所在的小区,后面车座传来喊我的声音,我往后看了一眼并没有人,见苏三专注的开着车,好像什么也没听到,我打了个寒颤,耳朵发麻的当没有听到。
暗自叫了一声刘贝,刘贝着大肚子从后座冒出来。打着饱嗝,摸着隆起的小腹说:“菲姐,那天佛像上的香火太多,我吃撑了要消化一下,等消化完了说不准能像白手厉鬼一样厉害。”
从后视镜里见她昏昏欲睡的样子,我说:“回吧。”
刘贝回去了,苏三把车停在小嫂子家楼下,“你用香火养小鬼?”
“你能见的到鬼?”
因为刘贝与我关系不一般,我才能见到她。
“找到了前世的画皮。我天生阴骨被激活,有了阴阳眼。”苏三推开单元楼的大门,咳嗽了两声楼道里的感应灯没有反应,用力踩了两脚楼道里还是黑乎乎的。他拿出照亮,“那小嫂子住几楼?”
“不知道。”
他、白泽都有阴阳眼,就姑娘没有,我有些不爽了,本来就只知道小嫂子住这个单元,并不知道几号房,但不爽的口气有些像赌气。
苏三皱了皱眉头,走到一楼按开门铃,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人,见到苏三漂亮的样子,对他挺有好感的:“你是?你找谁?”
“我是警察,这栋楼有个男人马上风死了,我们来调查一下,请问他家住几楼?”苏三刚问完。中年妇人砰的一声砸上房门:“不知道,警察了不起。烂赌鬼,贱人……”
苏三被骂的一愣一愣,我憋着笑意按响门铃,中年妇人脸色难看的再次开门,“再吵,说你们扰民了,警察会不知道那贱人家住哪?”
这妇人的逻辑思维挺强的,她再次关上门,小声嘀咕:“有这么漂亮的人当警察吗?当我是傻子?”感情人家不是逻辑思维强,是我两的长相有问题。
门刚合上,妇人再次把门打开,“你们问那贱人啊?他家住……”我和苏三对视一眼,妇人的话突然转折:“苏菲!”
“什……”
答应的话没出口,由于我和苏三站的太进,他来不及抬起胳膊。用脑袋撞了我子一下,疼得我啊的叫了起来,同时那妇人喊完我的名字,晕倒在了地上。
知道被鬼叫魂了,我心噗通乱跳的摸着梁,紧张的四处瞅着,总感觉有双眼睛盯着我们。
“那恶鬼刚出现在妇人背后,控制妇人喊了你一声,它就一闪而逝了。”
苏三蹲身检查一下妇人的情况,把她挪到屋内,“她没事,过几分钟就会醒。”说着从外面带上了门。
这鬼喊名还真防不胜防,还好苏三有阴阳眼,不然我就中招了。
没问出小嫂子住哪,我们防备着四周,用照亮继续往楼上走,突然坏掉的感应灯亮了起来,我被灯光惊了一下。
“苏菲!”
在我惊到的同时,喊名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我差点又本能的答应了,还好咬着嘴唇没出声,但却吓出了满背的虚汗。“我又听到了声音,你听到没有?”
苏三目光在空荡荡的楼梯和能看到的角落扫视着,“没有,大姨太曾经也是画皮,与你的气息有着说不清楚的因果关系,她可能通过这点,远远的叫你的名字……苏菲!”
啪!
我再次一惊,本能的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苏三漂亮的脸被打出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他晃了晃脑袋:“你打我干嘛?”
“你叫我名字了。”
躲开他几步,我夹着有些发抖的两腿,“你到底是人是鬼?”
“鬼不可能影响到我,我怎么会叫你的名字?”
他见我不像说谎,我指着他皮衣背后背的画筒子,“这是什么?”
“我把苏画表在了冥布做的画上。”他恍然大悟的说:“我同样拥有画皮的气息,它也能无形的影响到我。”
“不是苏画在算计你?”
我怎么也不相信那个女人,苏三若有所思的摸了摸画筒,“走吧,只要不答应名字就可以了。大姨太是不敢真的接触我们的,还有那两人应该已经开始交合了,没吸干他们前,大姨太不能离开两人太远。”
苏画是他前世的皮,这是他自己的事,做为朋友提醒一句就可以了,并且我们现在只是因为大姨太凑到了一起,朋友那道关系其实已经有了裂痕。
我保持着万分的警惕,捏着拳头继续往楼上走,没再提苏画。
连着上了两楼,敲了三户人家的门,里面的人都像睡死了一样,门铃按了好久也没人答应。以丸引亡。
哒哒哒!
现在才晚上八九点钟,这单元没见到一个人进出,楼梯上只有我和苏三轻微而紧张的脚步声,到了四楼,苏三正准备按门铃,我突然感觉皮肤微微发痒,很舒服那种痒痒,“别按,小嫂子就住在这户人家。”
“你怎么知道?”苏三的手停在门铃前,我抬手摇了摇手掌,“我泡过成画皮的药浴,到这里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苏三想也没想,两根银针捅进锁缝,银针在洞里动了几下,咔嚓一声防盗门开了。
“难怪杜七夕会说到底他是贼,还是你是贼?”
门打开,我扫室一眼屋内的装修,用吐槽来发泄着紧张。苏三看了一眼进门的垫子,“最起码五个小时没有人进来过,他们不在这里!”
看一眼就知道?太神了吧?我问:“你怎么知道?”
“你能把你家的本事全告诉我吗?”他轻手轻脚的走进客厅,我意识到问人家本事是个忌讳,讪讪的跟着进屋,苏三把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挨个在每个房间外偷听了一遍,才松了口气说:“屋里真的没人!干咱们这行,有时候经验也会失灵,需要进一步的验证,有个万一可能就是死,所以必须谨慎。”
我打了个不屑的响,随手扭开主卧的门,见里面的神秘的一幕,赶紧捂住了嘴巴。
主卧顶部墙角线上贴了一圈黄纸,梳妆台上的圆镜子前靠着一个花园,花圈下面用一次性的筷子为旗杆,以红纸为旗子,一共竖了二十几根,每张红纸上都写着一个人名!
苏三来回看了一遍人名,目光在一张红纸上稍微停顿,“扶楼下晕倒的那个中年妇女进屋时,他家挂着一个大相框,边上写着十岁生日快乐,上面的人名与这个一样。”
“你是说,这些旗杆上的名字都是这个单元里的人?”
想到楼里静的诡异,我憋了口气,“他们全中招了?”
“苏菲。”
梳张台前的花圈倒下来,压翻了所有旗子,同时我又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依然不知道声音从哪里来。
心跳加速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咬牙忍着没答应。
“出大事了!”
苏三忙着跑出去,我刚跟到门口,看到一个个人闭着眼睛,穿着睡衣无神的往天台走,我诡异的冒出了一个念头,“不会都去跳楼自杀吧?”
“恭喜你,可能猜中了。”不会说笑的苏三,发抖的开了句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