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果然能够接到自己的回信。那么究竟是谁?
“八大家族的建立既然有它的意义,那么我这个作为正经八百的继承者,应当有权利知道。是否遗忘是上一代的事情,是否要知道在于我,而不在于你。”
随后过了许久聂予菲在接到回信:“已经不需要了。”
随后任凭聂予菲再怎样回应,也没有丝毫的回音。
虽然回复的字数烧的可怜,但是足以见得八大家族建立的初始一定是有着一个庞大而又可怕的原因在里面,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现在无从得知,但是可以看出这样一个秘密是有时间限制的,而现在时间差不多了,不需要八大家族了,也就证明了,八大家族建立之初,是包含着某种任务的。
那么这个任务又是什么?
是来自国家?还是来自某个神秘人?
能够让八大家族联合去执行一个任务,那么这个目标就算不会影响世界,至少恐怕也要影响整个华夏。
如同潘多拉的魔盒一般,哪怕知道一旦打开就有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局面,依旧会忍不住想要知晓,好奇盒子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这个时候封睿阳那边终于有了消息,足足一个星期,封睿阳才终于在一对杂物当中寻找一些看上去应该会有用的东西。
封睿阳将太爷爷留下的东西翻了个遍便,每一本书都翻开检查过了,书签上面的字都不放过,最终感觉能够有所帮助的东西也就是只有那么几个笔记和一些画着不规则圈圈的字典。
封睿阳直接将这些带到了白家老宅,跟聂予菲一同研究其中究竟有什么秘密可言。
两个人研究了天,也只是能看出来这不过是普通的在普通不过的笔记本,甚至其中还记录了封睿阳太爷爷年轻时候的风流史,看的封睿阳自己都替太爷爷感觉臊得慌。
封太爷爷也白太爷爷的日记、可能的书籍都看过了,依旧没有什么突破口,而两个人陷入的迷雾却越来越深。
几日之后依旧没有结果,两个人终于开始考虑,要不要就此放弃。
既然对方已经保证不会再下手,那么难得糊涂,为什么不到此为止?
可是白浩受伤就是白受的?住了那么久的院,一次次从死神那里将他拉回来,多日以来的担惊受怕,就这样算了?
聂予菲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但是又真的没有办法。
当天夜里,半睡半醒之间,聂予菲感觉有人叫她,朦胧醒来,也未回头看,稀里糊涂的就跟着眼前的一道身影走了。
感觉不过是七八步的距离,等聂予菲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大殿之上。
聂予菲每次醒来都是要迷糊一阵,这个时候却是瞬间清醒,周围的每一个细节落入眼睛里,真实而又精致。
“这里是哪儿?”
没有照明,没有窗户却量入白昼,大殿的整点方向是一道楼梯向上,而上面则是一片迷雾,什么都看不到。
随后迷雾逐渐散去,缓缓露出迷雾后面,一张年轻的过分的脸。
看上去顶多十四五岁,身穿一身黄色道袍,一双眼睛一黑一灰,聂予菲不知道听谁说过,传说有的人天生眼睛一黑一灰,叫阴阳眼,也有叫天眼的,据说可以看透阴阳,看鬼通神。不过这样的人一般活不过三十岁。
是因为阴阳眼招鬼引起入体还是别的原因已经记不清了。
是个男孩子,一张脸精致如同娃娃一般,一双眼睛却冷的摄人心魄,带着与看上去的年龄极为不负的沧桑。
“活体死魂,生魂死魄,附灵托生,怨而不缚。倒是当真不愧八大家族的人。只是不知你的生死簿上,写的究竟是白沙,还是聂予菲。”
聂予菲心中急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知为何,明明看上去一个可爱的小正太,却给她一种呼吸困难的窒息感。
“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那个男孩没有回答,而是凝视了聂予菲良久,再度开口:“你真的很想知道这背后的秘密吗?”
聂予菲点了点头,这是最近一直困扰她的。
男孩的那份沉淀,比垂暮的老人还要沧桑,而聂予菲音乐能够分辨出来,那无尽的沧桑背后,是无尽的绝望。
“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想知道的事情背后,可能会让你感觉难以承受,会成为你的噩梦挥之不去,从某种情况下来说,你就算是不知道,就此糊涂下去顺其自然,或许你现在的满足、快乐就能够多坚持一会儿。”
这一次聂予菲终于沉默了,虽然他看上去只是一个孩子,但是聂予菲相信,这些话绝对不是玩笑,继续下去,或许真的可能牵扯到聂予菲难以承受的东西。
随后聂予菲唇角一勾,给了男孩一个绝丽的笑容:“这一点我一会儿在考虑,为什么要杀白浩。”
那人道:“并不是我的授意,只是手下的人以为一点计算错误,认为杀了白浩能够挽回,不过白浩阳寿未尽,还可挽回。”
原来并不是针对白家,今世因为一次失误,但是会是怎样的失误?竟然要杀掉堂堂白氏集团董事长兼总裁?而且那人为何说的这样云淡风轻?
聂予菲道:“看你的衣服,似乎是个道士,我想知道的是你跟八大家族究竟是什么关系。”
华夏是无神论者,据聂予菲所知,八大家族也没有什么太过于迷信的事情传出来,那么这个男孩又是什么人?
而且这里的四周都很奇怪,明明之前还在床上睡觉,怎么忽然来到了这里?
那人淡然解释:“合作关系准确的说是我的上辈被你们定下的约定,因为某样东西,我们去寻找,而你们负责打通关系,提供一切资助以及其他。”
聂予菲当即问道:“什么约定?”
会是什么样的决定,竟然同时需要八个华夏顶尖家族的帮助?
那人道:“当时解放初期破迷信,凡是沾边的皆是举步艰难,而我们要做的事情,正好跟
这个息息相关。当时随即挑选了八个人来协助,利用军政的关系开出路,利用商人的资产作为本金,一直到了现在。”
聂予菲双眼微眯道:“这个约定,似乎也有时间上面的限制。
那人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那仅仅是一片刻的微笑,却如同永恒一般,美的摄人心魂。
“周长告诉你地吧。你也确实是有本事。”
两个人忽然陷入了寂静,足足过去了十分钟,聂予菲才鼓起勇气说道:“虽然不知道会是怎样可怕的结局,但是既然太爷爷哪里就坐下了决定,那么也一定想到了我现在将会面对的。那么我就没有什么可怕的,告诉我吧。”
清晨,窗户外面不知是雾还是霾灰蒙蒙的一片,感觉十分的压抑,封睿阳一觉醒来就开到聂予菲皱着眉毛握紧了拳头似乎是在全力挣扎着什么,那份痛苦的模样仿佛深陷无比恐怖的事情当中,却无从躲避。
封睿阳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聂予菲,害怕聂予菲出现别的危险,忙叫醒她。
“小菲!小菲!醒醒!”
聂予菲感觉自己似乎是坠入了万年的深谭,就在窒息即将淹死的时候,一只手将她拉出了那无尽的绝望。
醒来半晌,聂予菲都没有反应过来,知道看到封睿阳这样无比熟悉的脸,猛然狠狠抱住封睿阳,第一次拥抱的这样亲密无间。
封睿阳不知道聂予菲究竟怎么了,拍着聂予菲的后背耐心的问着:“究竟发生甚么时候。”
聂予菲也逐渐冷静下来,她自己也奇怪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记不太清了,只知道那是一个极为恐怖的噩梦,可是我完全都没有印象了。”
封睿阳心有余悸,他曾经看过一本书,一个人做噩梦梦到自己已经死亡了,结果大脑当真了,承认了这句身体的死亡,然后这个人就脑死亡了,自己在梦里将自己杀死,然后就真的死了。
刚刚的清醒恐怖之极,聂予菲嘴唇晴子,呼吸微弱,面色惨白惊恐至极。
封睿阳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没有及时叫醒她,那将是怎样的结果。
聂予菲努力的回想着:“我记得梦里我是被一个男孩子带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一个十五六岁长得很漂亮的男孩子,对了,是一个道士!然后……”
随后聂予菲的大脑一阵刺痛,根本想不起来。
敲打着太阳穴让自己的思维尽量清晰些,可是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封睿阳不想聂予菲这样逼迫自己,也怕聂予菲再回想起那些折磨她的会议,连忙阻止:“若是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忘记了更好。”
聂予菲皱了皱眉毛,犹豫了一下方才点点头,同意了封睿阳的话。
聂予菲的呼吸还是有些急促,哪怕已经不记得了,梦中的那份绝望依旧没有完全消失。这个时候聂予菲的目光触及了放在床头柜上的属于白太爷爷的日记本,忽然头部再度刺痛,痛的她皱起眉毛,十分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