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银丝,静静地透过窗户洒进屋子里,寒冷,静谧。
房间里,林之蜷缩着坐在墙角,低着头,面色虚弱脸色苍白。她只身着白色单薄的裙子,脆弱透明地像个被遗弃的布娃娃。
莫阳缓缓地走向她,在她面前站定。融在黑暗里的轮廓僵硬,冰冷。
“起来!”他森然地说。
林之身体颤抖了一下,慢慢地抬起头,仰望着他冷若冰霜的下巴。唇畔的笑,凄凉苦涩。
喉咙干涩了许久。“对不起。”她轻轻地说。
男人蹲下身,看着她,瞳孔血红。“对不起?对不起我吗?那你应该怎么补偿我?”
林之歪着头靠在冰冷的墙上,手指骨节微微泛白,捏着自己的衣服,她目光虚无。“我可以怎么补偿?”
俯身,他重重地吻住她。唇齿相依,莫阳咬破了她的唇。血腥味瞬间弥漫在鼻息之间。
林之仰着头,默默地承受着他暴风骤雨般的吻。
末了。他的唇在她的耳盼摩挲着,悲伤而绝望,他说:“林之。你欠了我一个孩子。所以,你要用你的一辈子来偿还我。知道吗?”
泪,决堤!她抓住他胸前的衣服,痛苦地呜咽着。
夜凉入水,枕畔的人已入睡。林之起身,下床。
来到莫母的房前,她敲了敲门。
果然,门没有关!
她推门进去,看到莫母站在窗前,黑发编成发髻高高地挽起,露出了优雅高贵的颈。
看着窗外的夜色,莫母轻轻地喝了一口红酒,然后转身,目光犀利地看着林之。握着酒杯的手指隐隐用力,红色丹蔲在光下泛着冷光。
“阿姨。”林之唤道。低着头,她屈膝跪下,面容悲伤清冷。
莫母见她跪在自己的面前,愣了一下。不过惊讶只是一瞬间,更多的,是冷笑和讽刺。
有些女人,为了荣华富贵,愿意什么都做。
莫母俯视着她,冷言:“林之,我想你应该是个识趣的姑娘。从前你和莫阳在一起,在他的身上捞了不少的好处。他给了你金钱,给了你名利。现在,你也应该赚够了。既然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你也没有必要装得这么乖,拿着钱赶快搬出这里,离莫阳远一点。否则,哼!”
林之摇头,祈求道:“阿姨。我没有图莫阳的钱。你相信我好吗?这次,是我对不起莫阳,我没有好好保护我们的孩子,是我的错。我知道,我不可原谅。可是阿姨,我已经对不起莫阳了,求您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他,好吗?”
“弥补?”莫母仿佛听到一个莫大的笑话,“你拿什么弥补?你的青春吗?可笑。你以为你的青春对莫阳来说值几个钱?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和其他那些想借我儿子上位的女人根本就没什么两样。妄想用漂亮的脸蛋绑住我儿子一辈子,简直是愚蠢至极。我告诉你林之,莫阳是我儿子。今天你能这么狠狠地伤他一次,我算你有本事。但是,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你休想再绑着我儿子。”
林之静静地听着莫母的愤怒威胁,嘴角扬起可悲的笑。
“阿姨,我。。。”她的声音哽咽,努力地抑制住眼泪的崩塌,“我真的很爱莫阳。真的,你相信我。拜托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阿姨,我求您了。我发誓,我一定会弥补的我的过失的。”
莫母看着林之无助的祈求,心里其实也疼。她心疼她从没有见过的孙子,心疼自己的儿子,也心疼林之。之所以心疼她,是因为她看上去还那么的小,却要承受这样的痛。
可是,心疼是一回事,恨是另外一回事。曾经,她默认了这个儿媳妇。可如今,事实告诉她,林之根本就不会对她儿子好。既然如此,那林之就必须离开她的儿子。
撇开眼睛不去看林之可怜的模样,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林之。
“林之,你还小,以后会找到比莫阳更合适你的。拿着支票,走吧!”
林之看着苍白的支票,傻了。默了一会儿,她摇摇欲坠地站起身,对着莫母深深地鞠一躬。
无力地微笑,她说:“阿姨。钱,我是不会收的。我也不会离开莫阳的。我爱他。真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所以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他。阿姨,很晚了,您早点休息吧。晚安!”
酒吧。
陆梨坐在吧台前,一杯又一杯地灌着酒。不一会儿,面前倒了数个空瓶子。
头脑昏沉,但意识却清醒。
看着舞池里男男女女疯狂地扭动腰肢摇摆着舞步,以及舞台上DJ狂热的歌喉,她兀自笑了。
灯红酒绿!酒池肉林!真刺激!
起身,她身形摇晃,脚步虚浮地抱着酒瓶子走向舞池,却在半路被人截住了。
一个矮胖挫的男人露着猥琐的笑,将她拽到了角落里,肮脏的爪子淫笑地抚摸上她的脸。
“小妹妹,喝得挺多的啊!要不要哥哥陪你玩一玩?”
陆梨拍开男人的咸猪手,斥道:“小妹你个头,滚开!恶心的死肥猪!”
男人被她一怒骂,勃然大怒。身体矫健地一扑,将她压在椅子上,咸猪手对她上下其手,嘴里说着淫秽的话:“呵~小妞儿还挺横!来来来,让本少爷爽一爽,我看你还横不横。。。呦,还叫。我让你叫!”
啪的一声,一个大耳光招呼上她的脸。陆梨的耳膜猛得一震,头脑晕眩。
待醒悟过来,恶心的男人已经解了她的上衣,爪子钻进她的衣服里,揉捏着她的胸。
尖叫,挣扎,怒骂!可是音乐室太嘈杂,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黑色的角落有这么一出肮脏的戏码。
陆梨咬紧牙关,怒骂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劳资管你是谁啊。放心,不管你是谁,等劳资爽了以后,都会给你钱的。”说着,他从兜里掏出钱包,拿出一叠钞票,甩在陆梨白皙的脸上,“这么多够吗?就一次,也够便宜你了!”
“混蛋,走开!我是莫阳的女人,你不可以动我。否则你。。。。。。”
此话一出,身上的男人动作停了,“莫阳?就是那个大明星?而且最近当上恒影总裁的那个人?”
陆梨冷笑,“对,就是他。”
“你说你是他的女人?”
“没错!我劝你放了我,否则莫阳不会放过你的。”
话音未落,男人脸上的笑堆了起来,他大声地嘲笑:“哈哈哈。你竟然说你是莫阳的女人!你是要笑死劳资吗?全地球的人都知道,莫阳的女人是林之,就是那个长得又性感又会演戏的女明星。你是个什么鬼?竟然敢说你是莫阳的女人,我看你是追星追疯了吧!”
陆梨怒火中烧,“你。。。。。。”
“你什么你?身体长得还不错,没想到是个疯子。”
话毕,他又骑上了她,手钻进她的裙子。
陆梨恼羞成怒,闭上眼睛,咬牙,腿上一用力,狠狠地顶上男人的下身。
随即,猪一般的惨叫响起。
酒吧服务员被惊动了,他们立马跑过来,将男人给控制住。然后问陆梨:“小姐,你没事吧?”
陆梨眼睛发红,怒指男人,“快报警把他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