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两个肩膀,天生就可以让两个女人来依靠。
任庸虽然对于这种说法深以为然,但是他却不敢付诸行动,因为女人好摆平,女人身后的娘家足以在一夜间将他摆平,以任何高难度的造型。若是那样,没准那个好心拍客路过,他就成为了下一个蹿红网络的造型哥……
摄影师永远是付出最大,却永远无法享受星光的幕后制作人,当《生死恋》的主创人员在全国各地轮番上马,频频出现于各个访谈节目和门户网站的时候,任庸正滞留在张兴安的家中给陈雪灌着**汤,不时地出现在张总的面前上演现场版的泰坦尼克号,借此报复未来的岳父,只气的张兴安差点打电话让张庆生将纪录片给焚了。
纪录片《一生的承诺》的一个重要目的,也是最初的目的也算是基本完成了,只待任庸安排好纪录片的放映事宜后,就会直接飞回平原省,将老爷子手中关于张青山的遗物带回京城,圆了张家老爷子一辈子的期盼,就是他现在有些不敢见杏儿的父亲。
“好!好!到时候我一定去,”任庸放下手中的电话,一脸惬意的端起桌上的茶小喝了起来,“谁打给你的电话?这么高兴?不会是小雪打给你的吧?”张庆生刚刚给京城的一个电视台的老同学打了个电话,帮任庸安排了纪录片的放映事宜,说好将纪录片交给京城综合频道运转,转过身就看到任庸接着电话,脸上笑成一朵花。
“杏儿打过来的,说是后天要我陪她一起看《生死恋》,还说这部影片前后宣传都快一个月了,网络上很火,而且在娱乐界也是闹得沸沸扬扬,都想看看这部号称要开创贺岁新主流的爱情文艺片是不是真的名副其实,我还没跟她说过这部影片的摄影师就是我,到时候一定让她大吃一惊,呵呵,听说她还搞了两张贵宾票呢,这就是上层人的隐形特权啊”,任庸有些感慨的说着,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
“杏儿打过来的?让你陪她看电影?你难道没有一点愧疚感吗?”张庆生见任庸仍是一脸的淡然,很是不爽的说道:“你现在是小雪的男朋友,而你和杏儿的关系按照青春偶像剧中的剧情来说也算是实际男女朋友关系,这样做你的良心难道不感到羞愧吗?”,说着说着,张庆生就来气了,可怜他近三十岁的老光棍,脑子里只有那场还没有开始的青涩初恋的模糊痕迹,然后近三十年的人生里感情生活仍是一片空白。
“怎么说呢,这感情的事情很难讲的,她生了就是生了,你不可能对自己的感情不负责任吧;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虽然是来了两份缘分,但是我可是有两个肩膀啊,足够承担了!”任庸在张庆生的质问中,仍是很坦然,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也不跳。
经受了起点无数**、**小说的熏陶后,任庸的思想已经完全接近于古代的秀才大夫了,妻妾妻妾不就是说一个男人要有两个女人,一个做饭,一个睡觉,然后换班……呸!这封建思想仍是组织的大敌啊,于无形中就腐蚀了当代五有青年的灵魂,不过咱这是有感情基础,你情我愿的,再说了这种情况已经很好了,在那些都市类型小说里那个主角不是都胜过韦小宝,更有甚者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现实中还有头顶乌纱帽的人写出高达两尺多厚的情人日记,记录了将近七十多个情人的点点滴滴,牛人啊!不过,话说回来,任庸最欣赏的就是石三《不死传说》中刘累从豪华轿车中一手拽出两个美女的镜头,当时就让让门口保安惊讶的眼珠凸起,嘴巴张得老大,太Tmd的震撼人心了!
喝口茶润润嗓子,任庸见张庆生仍是一脸的呆滞,心中很是满意,正打算继续长篇大论,彻底将他的脑子清洗一遍,就见张庆生一脸疑惑地围着他转了几圈,又照照镜子,比划了几下,在哪里不停地嘀咕,“想什么呢?”任庸凑上前去。
“没道理啊,就你这模样,能从光棍党里退出就已经很不错了,怎么可能接连撞上桃花运呢?”张庆生突然转过身来,直勾勾地盯着任庸,似乎想看穿任庸的身体,“你干什么?不会是受打击太狠了,就突然间对女性失去兴趣,打算改行当同志?”任庸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连后退。
“难道这年头不流行小白脸了?改成平庸款型了?”,“伟人曾经说过,于平凡中见伟大,就是说的我这种脸型,对于那些怀春少女们颇有杀伤力!”任庸见张庆生仍在那里自言自语,很是得意的说道,这年头谁也说不准那些女生的心思啊,既然遇到了,自当欣然接受。
作为一个以编剧为职业的人来说,一旦出现了乎寻常的事情后,他就会自然而然的将这些联想到剧本中去,任庸的这种情况完全背离了爱情价值观中的忠诚观,直接让张庆生对于自己的爱情片剧本写作能力产生了怀疑,《生死恋》剧本的出众给他带来的成就感彻底被任庸颠覆了。万一这种情况下,两个女生碰撞在一起,直接交锋,那将出现什么情况呢?想到这里,张庆生的眼睛里有一种光在逐渐亮起,他很期待这种情况的出现。
“如果说,小雪和杏儿同时请你看电影,并且在同一个电影院同一个时间,你……怎么办?”,望着任庸,张庆生提出了这个十分有挑战性的问题,“不可能!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出现,怎么可能这么巧合?”任庸一想到这种情况,就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他可是跟陈雪说过杏儿是他的妹妹,从他大一出去兼职做家教的时候认识的,同样的他压根儿就没和杏儿提过,他又遇见陈雪了,若是真的两人突然之间撞到一起,那他直接就得翻船,掉到河里死翘翘了。
“好吧,但愿你不会遇到这种情况,但是我很期待!”张庆生望着任庸,脑子里很是活跃,他在一瞬间就设想了无数两人交锋的剧情,无论哪种结果任庸都是必死无疑!“哎,张大哥,你别笑得难么阴森诡异,弄得我心里渗得慌!”看着张庆生在那里一个劲儿的变换着表情,任庸的心里直毛,感到虚的慌,万一,如果说万一呢?
“爷爷,这就是京城,变化大吧?”下了飞机,趁着接车还没过来,任庸带着吴老爷子,就在机场周围转了转,“庸娃,你说青山是元帅的大儿子,这是真的吗?你不会是哄我开心吧?”老人拉着任庸的手,仍是一脸的不敢置信。当任庸回到老家,将寻到青山弟弟的消息告诉他,并说青山的本名叫张兴国,是张万银元帅的长子后,老人一时间陷入冲击当中去,没想到和他出生入死的战友竟是元帅的儿子,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爷爷,这一上飞机您就不停的问,我都说了不下五十遍了,张青山真的就是张元帅的长子,你寻找的那个弟弟就是元帅的小儿子张兴民,也就是南安市的市长,省部级高官,这次来京城就是想确认一下老爷子你手里的青山遗物是否完好,了却元帅的一块心病!”任庸扶着老爷子,摸着兜里的高血压药丸,心里直念叨,老爷子的高血压这会儿千万别上身啊,否则就见不成张元帅了,要是一见着元帅,激动之中血压飙升,直接就过去了,那罪过就大了。
“庸娃,记得见元帅的时候一定要严肃一点,知道吗?他可是我们老兵心中永远的长啊,我们可是听着元帅的事迹长大,抱着神圣的信念加入部队的,能在死前完成青山交付的事情,见上长一面,此生无憾矣!”拉着任庸的手,老人情绪十分激动,看得任庸心里直打颤。
似乎是在心底相信了这件事,或许是对于任庸的信任,老人拉着任庸的手在京城里指指点点,感慨当年伟大领袖曾经接见过他,当时的京城山河一片红,充满着昂扬的气息,那时候感觉京城庄严中带着一丝肃穆,而如今近半个世纪没来过了,沧海桑田,早已认不出当年的摸样了,昔日插满红旗的古城墙,而今已成残垣断壁。
“嘀!”一辆北京现代停在两人身边,张庆生从车窗探出头来,看着老人手中拿着的包裹,心底很是激动,老爷子的心病终于有救了。“怎么现在才来?”任庸陪着老人坐在后边,对于张庆生的迟迟而来很是不解,“呵呵,京城电视台综合频道的老同学过来商谈纪录片的事情,还算顺利”,张庆生头也不回地说道。
“流星雨的夜晚……”忽然间铃声响起,任庸有些疑惑地接通了电话,心底却有些不安。“好!到时候一定陪你!”放下电话,任庸一脸的苦色,“怎么了?”,“小雪让我陪她看电影,明天!”,“哈哈哈”张庆生突然间大笑了起来,难道这是戏剧人生吗?任庸的脸色更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