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驾驶位上,威廉有些懊恼今天演戏用力过度了,今后和人打交道时那些英格兰上层们说不定真会把自己当层疯子来对待。
不过思索片刻后威廉又不在乎起来,疯子就疯子吧,疯子总比肥羊来的好吧。
肥羊可以随便宰,但要惹疯子就得考虑清楚了。
“叮铃铃”,
“SIR,加里斯先生来电话”耳机里星期天说道。
“接通”,威廉说完耳机里就传来加里斯的声音,“喂,威廉,你怎么还没到,你请客你这个主人竟然还没客人来的早,这也太失礼了”。
“好了好了,我就在餐厅外,等我2分钟”。
挂断电话,开门下车。
走进餐厅,在服务员带领下走进里间一间有六张台的小餐厅。
威廉和凯瑟琳三人说了声“稍等”,和服务员说道:“我想包下这间小餐厅,可以吗?”
“当然,德文希尔先生”,服务员拿出对讲机和餐厅经理说了几句,笑着说道:“可以了,先生”。
“谢谢”拿出张50英镑的纸币给服务员,转身和凯瑟琳拥抱下说道:“抱歉,我来晚了”。
“没关系,我们也是刚到,事情办完了?”凯瑟琳低声问道。
“放心,全搞定了,唯一的问题是布隆姆利可能猜到些什么”。
“这就是你邀请他参加这次聚餐的原因?”
“是的,他是你的手下,有些事情你说比我说更有用,不过,我手下做事很干净,布隆姆利抓不到把柄的”。
“那就没问题了”。
加里斯和布隆姆利见威廉两人已经谈完了,才走过来说道:“好了,威廉,点餐吧”。
“OK”,和布隆姆利打了个招呼,点完餐,四人边吃边聊,一直吃到晚上9点才吃完。
在停车场送走凯瑟琳,加里斯拉着威廉和布隆姆利说道:“去我家喝一杯?”
威廉摇头道,“这么晚了还是去我那吧,免得打扰你们家人,酒店里就算喝多了直接开一间房就行”。
“OK,就去你那”,加里斯转头和布隆姆利说道:“布隆姆利,你跟着我们”。
吃晚餐时布隆姆利已经和凯瑟琳达成了协议,她会以奖励的形式发放和抚恤金相同的钱给这次伤亡的特警,
加上伦敦防孔部门自己发放的抚恤金正好两倍金额,所以布隆姆利装作思考的样子,遗憾的摇摇头,
“抱歉,下午那么多队员伤亡,这个时候我必须去医院看看那些重伤的队员,下次吧”。
送走布隆姆利,加里斯没开车而是直接上了威廉的车。
一上车加里斯就问道:“你对布隆姆利做了什么,今天晚上他看你的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的”。
“我能做什么,不是就干掉了席尔瓦,不过,嘿嘿,我们这位指挥官先生可能认为我是个疯子,同时被我手下人干掉席尔瓦的手法吓到了”。
“吓到了?”加里斯疑惑的问道:“他可是专门和孔布份子打交道的人,会被你吓到了?你到底干了什么”。
“星期天”。
“我在,SIR”。
“我在开车,你给加里斯解释,同时把那段狙击视频给他看”。
“明白,SIR”。
看完视频和星期天解释后,加里斯没惊慌反而一脸欣喜的说道:“这套设备卖给我十套怎么样”。
“不怎么样,还十套,我一个零件也不会卖给你,我缺这点钱吗?白痴才会卖这种对我有威胁的装备”威廉想都没想就拒绝。
加里斯不死心说道,“500万美金一套?”
“呵呵”。
“FK,‘呵呵’是什么意思”加里斯恼火的看着威廉。
“意思就是你想都别想,500万美金你好意思说出口,这种装备一旦交给你,要不了多久就会从特勤局流出去,只要几把装着特种弹的巴雷特瞄着,今后就算我坐着装甲车都不安全”。
见加里斯还想说什么,威廉接着道:“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清理特勤局里的内鬼吧,听说过幽灵党没?”
“当然,交手了几十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幽灵党”加里斯想了想后说道:“你的意思是特勤局里被幽灵党渗透了”。
“没错,不仅你们被渗透了,连官方都有人被幽灵党胁迫了,所以你现在第一要务就是清理特勤局,伙计,你以后有的忙了”。
沉默半天加里斯才说道:“怎么说我要是当上特勤局的头头,只不过是从安全委员会的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里”。
特勤局的现状让加里斯有些意志消沉,这可不行,威廉还想着加里斯上任后清理幽灵党的内鬼,把幽灵党的目光吸引到特勤局身上,让幽灵党没工夫理会接连坏了他们好事的威廉,
皇家赌场的勒-西弗和这次的席尔瓦可都和威廉有关,不找个靶子给幽灵党,等他们回过神,威廉就有的忙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威廉安慰道,“现在的英格兰那个地方不是火坑,在特勤局你最少是老大,只需要对凯瑟琳和大头头负责就行,不用管那些拖后腿的贵族们,而且我会暗中帮你”。
“帮我?哈,你又想从我这捞什么好处”,想着锁在自己秘密保险箱里关于威廉的资料,加里斯心里一紧,
“真不知道你外祖父亨利是怎么教你的,做什么事都想着自己的利益,为什么你就不能像德文希尔家族的先辈一样为国奉献”。
一路平稳行进的阿斯顿马丁DB7忽然摇晃了一下,威廉忙平复心情抓稳方向盘,幽幽说道,
“无私奉献,你这是想笑死我吗?伙计,这见鬼的国家还有无私奉献的人吗?
哈哈,德文希尔的先辈们确实为国奉献了,但结果是什么”,威廉把车停在路边,狠狠地盯着加里斯道:
“结果就是我的外曾祖父兄弟4人全战死,我的外祖父亨利为保住爵位不得不变卖所有家产,最后因公受伤后连医疗费花的都是他自己的钱,
去世后连抚恤金都没拿到,我外祖母伤心过度,重病后花光所有积蓄时却一个看望和援手的人都没有,
要不是亨利早有布置,说不定我和我母亲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
“所以,别和我说奉献的事,这个国家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国籍所在地而已,要是哪天我待的不高兴了,我就带着母亲移民,只要有钱有的是国家欢迎我”。
“哎,我很遗憾,”加里斯沉默良久,“算了,被你说的都没心情喝酒了,我还是回家睡觉”。
两人一路沉默来到加里斯家,临下车时加里斯幽幽道:“你走不了的,威廉,想想你的姓氏和干过什么,你身上的烙印可不是想洗就能洗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