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又走不得,在这又憋气还不敢发作,可想而知侯希白是多么的难受,好在师妃暄这时候将话题岔了开来:“在下秦川,有要事想要询问刘先生。”
“秦川?听都没听说过,找我谈什么?”刘天佑斜了一眼师妃暄之后,又小声的嘀咕道:“特么的,师妃暄就师妃暄,装神弄鬼,真当老子是傻的,可以被人随便忽悠。”
刘天佑嘀咕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人无一不是武功高强之辈,纵使刘天佑的声音在笑,也被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师妃暄听到刘天佑的嘀咕,表情就是一滞,虽然她化名秦川,但谁不知道她是这代慈航静斋的传人,走到哪里不是被人吹捧的角色,她虽不在意这些,但也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不给面子之人。
不过她又不好发作,毕竟她化名秦川,人家说不认识也很正常,当即也只能无奈地说道:“在下是师妃暄,慈航静斋此代的行走,只是为了方便,才——”
“哦,慈航静斋的人啊,慈航静斋不都是出家人么,出家人不老实儿的吃斋念佛,跑出来做什么?化缘么?”刘天佑撇着嘴说完,表情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看到师妃暄欲要开口辩解,刘天佑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将手伸进怀里,摸索半天,摸索出一小块散碎银子,将银子扔到师妃暄的脚下,脸上一副大爷很慷慨的表情:“诺,别说大爷吝啬,赏你了。”
看着刘天佑扔在自己脚下的银子,师妃暄整个人顿时都不好了,只感觉一口气从胸口直冲头顶,微皱秀眉呼吸有些急促,她师妃暄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待过。
刘天佑的举动别说师妃暄,就连在一旁的宋师道都看不过去了,上前拉了刘天佑的袖子一把,低声道:“刘公子,莫闹了。”
说完之后又转向气的满脸通红的师妃暄:“师仙子,刘公子刚刚实在玩笑,莫要在意,请这边坐下详谈。”
师妃暄不愧是师妃暄,慈航静斋出来的行走还真是非同一般,养气功夫真心不错,被刘天佑这么戏耍都没有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深深的呼吸几下,将情绪稳定下来,师妃暄很有礼貌的跟随宋师道来到酒桌前坐下。
“莫闹了,走,听听她想说什么。”看着师妃暄没有佛袖离去,宋师道在挪动脚步前又拽了拽刘天佑的衣服,小声的说道。
等到刘天佑三人落座,宋师道让人重新上了一桌酒菜,端起杯子以主人的身份向师妃暄敬酒,至于刚刚挨揍的侯希白,这时候谁还记得他,纵使宋师道和师妃暄记得,现在也不便在刘天佑的面前提起,谁知道刘天佑会不会以莫名其妙的理由再暴起揍人家一顿。
经过东道主宋师道的调节,桌上的气氛这时候算是缓和了不少。
“刘先生,在下有几个问题想要询问,不知可否?”平静下来的师妃暄看着吊儿郎当,坐没坐相的刘天佑开口问道。
“哦?师仙子竟然有事要问我?不过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开口问我了,那么我劝你还是不要开口了。”刘天佑看也不看师妃暄,低着头漫不经心的说道。
“先生可是...”师妃暄刚刚说出四个字,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刚刚的话,一张俏脸的颜色刚刚恢复正常,再次被憋得通红。
“刘公子,莫闹了,听听师仙子想要问什么?”看着师妃暄被气的快要爆血管,宋师道十分无奈的再次当起了和事老。
被刘天佑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师妃暄真有一走了之的想法,奈何刘天佑这位新晋的大宗师名头实在太大,自己若是搞不清楚他的立场的话,对接下来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阻碍实在是太大,所以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付眼前这个让自己咬牙切齿的人,搞清楚眼前这个可恨的人到底是什么路子上的。
“好了好了,别拽了,再拽酒都洒了。”刘天佑将衣袖从宋师道的手里拽出来,不满的对他埋怨完,又瞄了一眼师妃暄,语气不爽的说道:“有什么话你问吧。”
“先生可是魔门中人?”师妃暄有些紧张,这是她此次乘船南下的主要目的,毕竟一个能战胜三大宗师的人物,对现在正魔相争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哪怕是以慈航静斋此时的地位也要小心应对。
“慈航静斋出来的人都是你这样的么?”听到师妃暄的问话,刘天佑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开口提问。
“先生何意?妃萱不明白。”师妃暄奇怪的问道。
“还真是蠢啊。”再次刺激一下师妃暄,看着师妃暄羞恼的样子,马上就要到临界点了,刘天佑才慢慢吞吞再次开口:“我肯定不是魔门中人了,我要是魔门中人的话,岂会和魔门的两大巨擘为敌,真是为你们慈航静斋的人智商感到捉急啊!”
虽然被刘天佑再次刺激一次,不过师妃暄现在已经有点习惯了,刘天佑的回答让她松了一口气,刻意的忽略掉刘天佑后面的话,虽然很不情愿,但师妃暄还是按照惯例询问这些有资格夺取天下的人相关的问题,从中选出明主,结束这战乱不休的天下。师妃暄再次开口问道:“不知先生是否要参与到这天下争夺之中呢?”
刘天佑抬起头来,从头到脚的赤裸裸打量了师妃暄几个来回,灼热的目光看着师妃暄十分不自在,等到师妃暄又有发作的迹象,刘天佑才淡淡的开口说道:“不知师仙子是以哪种身份问这个问题的?慈航静斋的传人,心忧天下的有志之士,还是一个女人?”
师妃暄秀眉微蹙,淡淡地说道:“这有区别吗?无论是何种身份,都只不过希望为这乱世做一些事情,刘先生难倒就忍心见这天下生灵涂炭,百姓忍受饥荒战乱之苦?”
“嗤!”
刘天佑嘲讽的一笑,在这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刺耳。
师妃暄却是不以为意。
“可是妃萱哪里说得不对?让刘先生如此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