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吧!
疯狂吧!
把我的生命,我的血液,我的斗志一起都彻彻底底的燃烧,让我化作一颗虽然生命短暂,但是却可以在瞬间照亮天与地的最光芒流星吧!!
让我……去死吧!!!
我大踏步冲在阵伍的最前方,齐小霞紧紧站在我的左翼,我们身上不断飞逸出而出的汗水在空中交织在一起,从我们身上飞溅而起的血花,在空中交融,从来没有一个时刻,我们两个人的精神与感情能这样完美的彼此包容,从来没有一个时刻,我能如此真切的感受到血脉相连生死与共的最真诚感动。
我的左臂突然一沉,齐小霞的身体毫无保留的紧紧贴在我身上。
“不!”
在我心中下意识的狂吼声中,齐小霞发出一声压抑的轻哼,一点温温热热的鲜花从她的身体里喷溅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而凄艳的弧线,最后柔柔的贴到了我裸露在冷风中的皮肤上。
虽然我已经陷入绝对的疯狂状态,虽然我的眼前只剩下敌人,只剩下一个个我要用力全部力量去彻底摧毁的目标,但是在我内心深处却出奇的保留了一片宁静与清澈。就是这片宁静和清澈让我清楚的知道,齐小霞又用身体为我挡住了一刀!
这个战斗力仅次于傲皇,号称“女武神”的最强悍女战士,这个和我在不合适的情况下,奇异的相知相恋,至今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影子的可爱女孩,在战场上为了配合我的攻击,更为了保护我这个放弃一切防御拼命攻击的疯狂野兽,她已经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挡住了三刀!
我不知道那三刀刺中了她什么位置,但是她现在一定很痛吧?
明明可以躲开,却眼睁睁的看着在她眼里也许比蜗牛快不了多少的刺刀一点点捅进自己的身体,那种发自内心的颤栗一定很难以忍受吧?
“你这个笨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在心里发出疯狂而痛彻心扉地嘶吼:“你明明可以带领血狼亲卫队轻松的冲出包围,你为什么非要陪着我这样一个傻瓜,你为什么非要让自己受伤?再这样下去,连你自己也会陷入无休止的战斗中,直至力尽身亡!”
也许是错觉,也许是我们的汗水我们的鲜血彼此交融,也许我们都被激发出最疯狂达到同一频率地沙碛,我竟然出奇的听到了齐小霞的心声,读懂了她的回答:“因为我在乎你啊!”
身为一个男人,却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伤,却要依靠自己心爱的女人,用身体为我去抵挡敌人的刺刀……
望着如狂风怒潮一般无休无止的狂冲上来地敌人,望着他们手中闪烁着寒光几欲择人而噬的森森刺刀,我猛然昂起头,对着这片不公不正的苍天发出一声野狼的狂嗥:“如果人生真的只有一次最疯狂,如果在这个世界上真有用生命才能换到的力量,老天求求你把它赐给我吧!如果我傅吟雪真的注定要战死沙场,求求你让我把我的女人我的兄弟带离这片土地吧!”
在广阔无垠的苍穹中,在这片阴霾的天幕下,一道亮丽到可以印入宇宙极限的电弧猛然在天与地之间延伸,扭曲出一种已经带出几分不真实感觉的张扬与放纵。
“轰!!!”
怒雷地炸响在这一刻几乎覆盖了所有的声音。亮丽到极限的电光刺痛了所有人的双眼。
齐小霞在使劲揉着自己的双眼。
古烈姆在拼命揉着自己的双眼。
所有人都在拼命揉着自己的双眼。
在这种情况下,我已经激发到极限的杀气斗气竟然再次经历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跳跃。
我身后的所有兄弟都疯了!
严峻瞪圆了眼睛狂吼道:“拼命我们也会啊!兄弟们,难道我们就只能躲在大哥的身后,难道我们就只能成为一位英雄身边的配角,去被动的期待奇迹的发生吗?”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严峻嘶声狂吼道:“大哥你听着,我严峻这辈子只相信一句话,那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黄翔也放声狂笑,“对,我从来没有象现在一样,感到自己混身的热血在燃烧。我也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渴望鲜血和杀戮,无论谁想要大哥、大姐的命,就要先要了我们三十六个兄弟的命!”
在这一刻,我带领的已经不再是一群士兵,而是疯狂是狂龙,是一群将生命潜能彻底激发出来的最可怕杀戮机器!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能抵挡我们这支部队的疯狂进攻。
当我突然觉得四周压力骤减的时候,我已经带领身后的兄弟,对一万多名日本自卫队士兵组成的部队,进行了一次最疯狂的凿穿式攻击。
“哈哈哈哈……我们冲出来了!”我放声狂笑,一口气没有喘上来,腿一软身体就直直的摔到及时伸手抱住我的齐小霞怀里。
齐小霞不敢置信的望着我的身体,我身上造价近百万人民币一件的纳米级防弹衣已经被刺刀和匕首刺横了网格状,鲜血从里面不断的渗出来,虽然没有一件武器真能正贯穿我的身体,但是只要看看密密麻麻的伤口,任谁都会倒抽上一口凉气。而我的双臂上更是几乎找不到一处完好无损的地方,到处都是锋锐武器造成的可怕划痕,有些地方肌肉完全绽出,在鲜血狂涌中,甚至可以看到红白相间带着惨然气息的骨骼。
我躺在齐小霞的怀里,努力瞪大自己的双眼,强迫自己不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晕眩,我低声叫道:“为什么我的左手有点不听使唤了?”
齐小霞一边抱着我向前狂奔,一边迅速检查我左臂上的创伤,眼泪止不住从这个最坚强的女战士眼睛里疯狂的涌出,她捂着嘴发出一声惨然的惊呼,“天哪,你就是用这种身体,一直逞强冲在最前方?你左手的手筋已经被敌人地刺刀挑断了,你难道不痛吗?你难道不知道再强行用左臂去攻击,你可能会残废吗?!”
大颗的眼泪狠狠砸到我的脸上,砸进我的嘴唇里,品尝着泪水咸咸的味道,我虚弱的笑道:“可是我们毕竟冲出来了,如果冲不出敌人的包围,哪里还有什么残废,我们全得完蛋大吉,不是吗?”
“是地!”齐小霞拼命的点头。叫道:“没有你我们根本做不到这一点,就算是傲皇大哥亲自带领我们进行攻击,他也不可能比你做得更好!”
“齐小霞你快点带大哥离开这里!如果不及时治疗,他迟早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后面的追兵由我来应付!”古烈姆猛然停住了脚步,他望着在我们身后一起转头追过来的日本自卫队士兵,脸上慢慢扬起了一丝淡然的微笑,他低声道:“现在是我这个战场格斗家品尝真正大餐的时候了。”
齐小霞没有回头。
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只要自己一回头,所有人就可能会被成千上万已经杀红眼的日本自卫队士兵彻底包围。傅吟雪以燃烧生命为代价,为大家换来的突围就会全部化成泡影。
三十六名对忠心耿耿地血狼亲卫队,死死追随在齐小霞的身后,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我和齐小霞的安全,其他的事情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列。这群世界上最精锐的军人,在战场上经历了无数场生死血战,他们已经可以用一种淡然的态度,面对生存和死亡。在他们地飞库手打眼里,死亡本身就是生命的一种蜕变和升华,没有什么好畏惧。古烈姆的选择,只是最符合弃车保帅这种残酷战争哲学的明智判断罢了。
可是其他中国军人,却齐刷刷的停住了脚步,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都默默站在古烈姆的身后。
“喂,你这个老外想自己出风头吗?”一名少校走到古烈姆身边,和他并肩而立,从急救包里取出止痛用的吗啡将它全部注射进自己的身体,感觉到身体中又腾起新的力量,这位少校缓缓吐出一口气,微笑道:“仅凭你一个人,纵然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拦住一万名敌人的集团冲锋,我看至少得有一百多个不怕死的家伙才能真正堵死这条路!”
一百多个伤痕累累地职业军人,他们并肩而立,将自动步枪上因为多次和敌人对格,已经出现裂口的刺刀斜斜指向面前的敌人。
这些中国军人每一个人都伤痕累累,他们有相当一部分人,必须靠给注射足量吗啡,才能勉强继续站在那里,可是就在这种情况下,这些人仍然可以大声的笑,仍然可以用强者的姿态,面对一眼看不到头的敌人,摆出挑衅的动作。
所有日本自卫队士兵都迟疑的停下了脚步,他们用敬畏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些横排成一列杀气腾腾的中国军人,他们现在看到的已经不是一群衰弱的士兵,而是一座用血与肉堆砌起来的……钢铁长城!
无论谁想击破这座钢铁长城,都必须要付出最可怕的代价!
尤其是站在这座钢铁长城最前沿的古烈姆,他只是往那里一站,就让所有人心里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他们要攻击征服的是一座根本不是人力可以破坏的万仞孤峰!
想用冷兵器消灭古烈姆这样一位在战场上磨练自己武技的最可怕格斗家,谁也不知道要死上多少人,付出那么多可怕的代价。
没有人敢忘记他刚才一拳就打断了身边十二把刺刀,在战场右翼,一百多具尸体在无声的诉说着一个最可怕的事实:“这个男人的双拳就是最可怕的武器,它们的杀伤力比刺刀更强!”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班用轻机枪扫射声传过来,两名血狼亲卫队队员一头载倒在地上,直到这个时候,齐小霞才突然想到,他们已经冲出了重磁力场的范围。
黄翔急叫道:“老王,小张你们两个怎么样?”
“还死不了!”
老王随手拨了一下自己腿上的伤口,若无其事的道:“虽然子弹没有打中骨头,但是我已经跑不动了,多给我留下几个弹匣,我会把这批敌人拖住!”
“他妈的,老子身经百战,竟然被一群预备役的童子军给算计了!”小张吐着口水叫道:“我也跑不动了,我陪老张一起留下来!就算是死,我也得让这群连毛都没有长全的小子们知道,他们这种预备役的童子军,和身经百战的特种部队之间的差异所在!”
严峻扫射了一眼那些动作笨拙,在教官的连连怒喝中,连最基本军事动作规避动作都错误百出的日本预备役士兵。他们显然是临时抽调,用来在名古屋市区附近配合正规军进行协防的超九流童子军,虽然他们足足有四五百名士兵,但是如果真的全力交火,严峻敢拍着胸脯保证,不出半个小时,他就可以带领三十六名血狼亲卫队将这些敌人彻底全歼。
被这种敌人射中,也难怪小张心有不甘,严峻狠狠一咬牙,取出一个子弹匣丢给老张,矿叫道:“立刻撤退!”
望着那些朝夕相处在战场上生死与共的兄弟,保护着齐小霞和傅吟雪迅速撤退,小张躲在掩体后边,一边轻描淡写的点射那些像没头苍蝇一样在战场上四处乱窜,根本不知道寻找掩护的日本预备役士兵,一边微笑道:“老王你知道我现在最庆幸的是什么吗?”
“什么!?”
小张嘿声道:“都没有娶老婆!”
老王微笑的摇摇头,一枪就把对面伸长了脖子放声狂吼的教官脑袋打得凌空炸裂,他淡然道:“可是你小子却至少有四个不定期幽会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