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慢慢朝后退,老白脸和王宸御想都护着我,我站在最后面。我手里有防身的武器,他们却没有,那狗看起来真的很魁梧也很‘精’壮,虽然是老狗,但是很是灵活,行动迅速,我对他们两人跟这狗拼斗的把握心里确实没个底。
那狗最大的优势就是在我们猝不及防之下连续攻击我们,比如现在,我们还没缓过劲来,那狗大叫一声,张着大口又一跳跃,这一弧度绝对完美的可以把我们直接扑掉,然后咬死。
“都退后!”关键时刻,我把他们俩人朝前一推,与那黑狗的扑向正好相反,他们俩安全了,那狗眼看就要扑到我身上,它的牙齿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利的光。
狗经过我头顶时,我一个弯腰,脚顺地上移动了四步之距离,紧握月牙弯刀,高举刀尖,顺着狗的肚子哗的猛裂划了下去。
刀与狗的身体发出沉闷的撕裂声,狗重重的摔在地上,内脏掉了一地,冒着热气,而那狗‘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
狗血喷了我一脸,我大口喘着气,这一划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我蹲在地上,一只脚横躺在地上,一只脚鞠起,身子弯曲着,我汗如雨下,头发粘湿了整个脸颊。
狗死了,刀上滴落了它的血。
“快,把狗血收拾到大碗里,随时做引。”我喘着粗气嘱咐老白脸。两个男人这才反应过来,都给我捏了把汗。
俩个男人给我鼓掌,惊叹于这么条大黑狗居然被我一刀致命,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们俩一眼,“还不快拾掇拾掇?拍个‘毛’线啊!”
“是,遵命夫人。”老白脸特意加重了夫人二字,赶紧去屋子里去拿大碗了,一会就把狗给放了血,那狗被放了血后,摊软在地上。
“这狗扔了吧。”王宸御说完就朝狗走去,要把它处理掉,我赶紧阻止。
“不能扔,我和老白脸必须吃掉它的‘肉’。”
“为什么?”王宸御疑‘惑’的发问。
“我们吃了它是好给它超渡的,外人吃的话也没用,这狗还是给它渡了吧,愚忠也是忠,就如同古人都有着一样的奴‘性’。”
虽然我很不习惯吃狗‘肉’,但是土狗的‘肉’香,而且这狗生前咬死一个孩子,我不忍,也算是它落在我手上,最终有了个投胎的机会。
王宸御不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好了,狗血准备齐全了,老白脸,赶紧搞个粗点的狗血绳把‘女’尸给捆了,省得尸变犯淘气麻烦。”
我说完,老白脸已经开始把绳子朝狗血里浸泡了,现在快到下午时间了,浸泡一下去这威力就强了。
绳子刚放到狗血中,我们都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王宸御的电话就响起了。
我现在一听到他的电话头就大。肯定又是什么不好的事了。无奈我们俩盯着他。
一会他放下了电话,脸上有些沉重和郁闷,如我所预想的是不好的。
“又怎么了?难道那个叫二‘棒’的司机尸变了?”
王宸御点点头,“还得再去火葬场一趟,你懂的。”
“靠!”我不忿的碎了一口,这都特么给我们赶上了。
“别慌,我先喝口茶,不然嗓子快冒烟了。”
“你们就别去了吧,我去办吧。直接拖来这里?”王宸御有点不确定的问向我。
“我们这也不是白拖的,银子说话,还是一起去吧。如果家属有求,只要出钱,我们必应。”我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总不能白出劳动力吧,我说话也直。
王宸御忽然大笑,“殷小姐还真是‘实在’人啊。”
他那句实在,搞的我有点尴尬,我不耐的瞥了他一眼,“这叫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是是是,殷小姐的美德我铭记于心,一定以后按照你的宗旨发扬光大。”
“我说王警官,我帮你协助破案解决棘手的事,你该怎么感谢我们啊?”
我故意挑凯他,其实没有他的请求,我们也要解决的。我们在南京浦口这一带早就小有名气了,解决不了的怪异之事或者‘挺’尸殡葬都会最终来找我们的。我就是想看看他反应。
“殷小姐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只要我能效劳一定会是我的荣幸!”
我听他那漂亮话不屑一笑,“谁需要你效劳,以后有什么怪异的案子,解决不的别忘记给我们拉生意就行。”
“一定。”
我要老白脸给‘女’尸的棺材四面上都弹了狗血网,防止‘女’尸尸变开溜到处去害人。老白脸最后再三保证棺淳被弹的一丝不漏,而且棺面上还贴上了六道符。
全部做足之后,我锁了‘门’。
上了车,我们直接朝火葬场奔去。
那个叫二‘棒’和广福的司机也就是个面熟,两家人并不认识,虽然人都死了,但是也没有闹的太凶,举行火化仪式前后都很风平‘浪’静,两家人也在极力控制情绪,但是在广福的尸体火化而二‘棒’的尸体无法火化后,二帮的家属直接火冒三丈,说广福害死了二‘棒’,二‘棒’现在连烧都烧不了,越想越气,广福的家人骂二‘棒’家的祖坟没烧好香火,才会落得个尸体都不得烧的结果。最后两家是打成了一团。凌‘乱’不堪。
我们下了车,两家正在打斗中。王宸御最后没法子,劝不动,打电话派了二十多名警卫队才把两家人分开。
最后经过协商,二‘棒’家人才忍痛决定把尸体带回我家的院子里进行殡葬,等所谓的超渡后再进行火化,我一再保证肯定有效,二‘棒’的家属显然不信这些个神怪之说,但是这也是目前的下下策,因为也跟上午焚烧甄丽的情况如出一辙,无论尸体怎么烧就是烧不化,毫发无损,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最后,尸体被灵车又一次拖到了老人坟的村子里,这不又引来了一场热闹观。村民个个竖大拇指,把我和老白脸夸上了天,而林寡‘妇’是气的心有不甘,但是也只能干喘气儿,想在我面前张牙舞爪那是不现实的。
二帮一群家属来到村里,前后听到我们做殡葬的威望名声,也就渐渐安下了心,脸‘色’和态度较之先前好了很多,一再恳求我们要帮他们解决儿子火化和超渡的事,临走前丢了一大叠钞票,那钱显而易见,是收的丧礼钱,我没拿。只是再三说明,事情解决了之后,该收多少就多少,虽然不会太少但是也不会那么多,那一厚叠少说也有七八万。砍个半数就ok了。
那司机跟甄丽情况差不多,有过之而不无不及,头皮开了,头盖骨中央‘露’出脑神经,都已经凝固了,司机的尸体已经腐烂,面部整个认不出了,比甄丽的尸腐度要深。
面容是惨不忍堵。两具棺材都已经并列一排,回来前后‘花’了将近两个小时,老白脸把我们的两条狗血绳给拿了出来,泡的差不多了,又被男尸的棺材弹上了狗血网,同样贴了六道符。
两具尸体在棺材里看起来无异样,夜渐渐黑了,王宸御在我们这吃完饭就走了。
临睡前,老白脸又检查了一遍,妥当之后,我们都很累了才渐渐入睡。
三月中下旬了,夜里的风很凉,‘门’关紧了,却还是寒气‘逼’人。我不禁加了三‘床’被子,今晚感觉睡意格外的发冷。但是因为太累,很早就沉入了梦乡。
渐渐地,梦境中开始云里雾里……
墙上的钟在滴答滴答响个不停,时间在一点点流逝,我听到‘门’外有声响,像是木板开启的声音,我坐起来,忽然觉得‘阴’风袭袭,而‘门’外的木板声越来越清晰。这时候,我悄悄的开了‘门’,听声音的来源好象是棺材。这时候,老白脸不知道怎么地忽然闯进我的‘门’前,然后把我拉了进去。
“听,棺材那有声音!”我指着外面,‘门’是虚掩着的。
我的话刚落,这见棺材的盖子在砰砰的忿然而起,有一下没一下的响着。
“棺材开了?你没弹好狗血网?”我回头对着老白脸质问。
“不会的我弹好了的。”老白脸斩钉截铁的说道。
“弹个屁啊!你要是全部弹好,怎么可能会动?”我生气的对他轻吼。
做我们这行的都懂,越是老黑狗,血的威力越大,震摄鬼尸的灵力就越强,何况是新鲜的老黑狗的血呢?这老家伙肯定是疏漏了哪一块地方。
砰!棺材盖子几下试图掀开都没成,在最后一次震动时,轰然顶开,盖子在黑夜的空气中掀了几番最后被飞落在地面上。
男尸带着恐怖而狰狞残缺的尸体飞了出来。
一道月光此刻正打在它身上,它扬着破损不堪的脸吼叫一声,那带着摩擦粗嘎的残声划破院子的上空,血‘肉’模糊的嘴巴已经起了一层层褶皱,那男尸抬着脸,空‘洞’的眼在看向月光时,显得格外兴奋却也恐怖至极。
光束打在它身上,它难道是在吸收尸气?还是在凝聚尸力?那场景看起来令人丧胆。
我捂着‘唇’怕自己喊出来,我和老白脸透过‘门’缝看到那男尸还在吸收月光。都说月属‘阴’,难道这几日都是‘阴’气之期吗?难怪都没什么太阳。
我再一抬眼,那男尸不见了!
咦?奇怪?去哪了?我和老白脸面面相嘘,满是费解。
忽然,我们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而且是人走路的声音,我们循着声音朝‘门’外看去,不看没得事,一看吓死了,那男尸正在朝我的房间这走来。
砰!砰!脚步声铿锵有力机械‘性’很强,如同我此刻的心跳加速。
我和老白脸后退着,我们看看彼此,符纸不在我房间里,这回糟糕了!我只穿着睡衣,东西都在老白脸的屋子里。
他挡在我面前,眼见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忽然在‘门’口就停下了。
我的房间后面还有个小储蓄室。老白脸拉着我赶紧躲到了小储物室里。
我们还在步步后退,那男尸已经打开了房间的‘门’,环顾四周,我们透过储蓄室的‘门’缝看到它空‘洞’的眼珠子在机械‘性’的旋转,他可能发现了人味。但是就僵在那里没有什么行动。
忽然。
它快速转过身看向我们所躲的储蓄室。忽然它咧‘唇’笑了。笑的格外‘阴’森可怖,一片腐‘肉’从它的嘴边掉落在鞋上,还有几只蛆在爬动。它抬起脚从蛆白‘色’‘肥’硕的身体上踩踏经过,蛆被它的进踩爆了,我捂住‘唇’胃里一阵翻滚。
我和老白脸此刻满头大汗。我发现老白脸并不是什么都没随身带,起码还带了一把剑和三道符纸别在身上,其余什么都没有了,这下完了。我想他当时是以为出了什么事,所以赶紧第一时间进来保护我,但是我们都不曾想过,问题会出在狗血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