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王宸御对我和陈瞎子喊着,我猛的回过身和陈瞎子准备朝洞穴的地方跑去,刚跑出洞穴外不远,却无奈一个趔诅朝地面摔去,身子快速几个滚落直接摔到了河里。
“咕噜。”河面上冒出几个泡,我因为过度惊吓和体里不支晕厥在河中,向着河底沉去,恍惚中,我微睁眼,意识里感觉好像自己看见了一具棺材,速度很快,河水像被分开了两股道,在惊异与迷蒙间,我再次晕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们都被绑了起来。又被重新抓到了洞穴里。我赶紧看向自己脖子上的小瓶子,还好没有破,也没有被它们拿走,我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
这里比之前更冷,男尸诡异的看着我,“捉鬼尸?坏我们的好事?告诉你,那几个人都必须得死!这是他们欠我们俩的。”
“……”
“丫头,要我来跟你说个我在地府里从一个女鬼那里听来的有关她的爱情故事。”
“……”我特么被绑着,很冷,还得听她说什么别的女鬼的狗屁爱情故事?我的爱情现在正在家里躺在床上生死未卜,我赶紧看看陈瞎子和王宸御,见他们还活着,我松了口气。
女鬼靠在男尸的怀里,开始沉浸在回忆中……
“故事发生在公元1937年……乾隆初登大位年间。”
“第一世官宦之女伶静萱擅长唱戏,是京城闻名的美人也是戏女。因两次遇到神秘书生白树寒而芳心暗许。又因白树寒进了伶府教书,更是日久生情。接下来引发的一连串的爱情曲折情节。这位神秘的奇男子会带给这位闻名京城的官宦之女怎样的火热爱恋呢?又因为伶府父母的势力和男主的母亲病重不得不迫使男主返乡。虽然女主努力争取了自己的幸福。最终还是致使两人在绝望之下又没能圆爱情梦就入了黄泉。因女主是自杀而死,即入地府受了刑,而又遇见爱郎白树寒。两人在阎王的审判之下,女主第二世扔投到了富贵人家,而男主第二世却投到了异类人的大家庭中。”
女鬼说完舒缓了一口气,接着说,“随着两世的投胎,经历了两百来年的转瞬即逝,来到第三世。而伶静萱在第三世是剧团团长的千金。而白树寒却是剧团团长的徒弟。有一天,伶静萱被父亲耳提面令的要她开戏箱。而衣箱的主人却是她在第一世唱戏的鼎盛时期穿过的。当然她并不知情。开箱的场景和震撼使她不自觉的爱怜和由衷的喜欢这套古衣。穿上时候方才发觉自己是那么的美丽,透着一身灵气。他们在这次剧团开戏箱后的台上相遇。当现代版的白树寒下午去剧团拿唱本的时候,无意间撞见了,独自一人在台上咿咿呀呀开始唱着离别情郎戏曲的现代版的伶静萱。辗转了200多年,彼此俨然不再知晓上两世的情爱。可是一切都为定数。冥冥之中缘分的红绳早已被牵,上天的安排早已注定。于是就有了自开了戏箱之后,出现的连续不断的怪事。都围绕着第一世所发生的事情若隐若现在第三世女主的记忆之中,兼并着前世的许多事的梦境,梦境之中还有梦神的指点迷津但是现代版的白树寒一直在安慰着现代版的伶静萱不要害怕,要有勇气去解开迷团。”
“……“又特么是凄凉的爱情故事,这年头女鬼也喜欢玩感慨吗?我头皮发麻,我再看看那俩男人听的倒是入了神。
女鬼继续旁若无人的陈述着,“有一天,他带她去古子山散心游玩,在湖边的泥土中发现了一块已有年代的玉。问了古董铺子的老师傅才知道这一块叫胭脂玉,它是有历史和情节的,它的颜色是被玉主人之血染红的。这块玉失去了主人的庇护,失去了它的光泽和灵性。老师傅建议他们把玉送到湖中,也许这块玉的出现就是希望他们解开谜团的。等解开了谜团,再送回湖中。伶静萱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可能丢在了湖旁的石凳上。于是他们又返回到古子湖边找袄了手机。但却发现四周的环境变化了一些,忽然就迷了路,玉还没送湖,就走不出这古子山了,手机也拨不通没了信号,于是只能暂时在古子山洞里,两人待了一夜。半夜时刻同时梦到了关于胭脂玉的梦。这梦又梦到了前世玉主人拾到玉的情形和场景。而梦里的男女主人公和他们俩极为相似,并且也梦到一个湖泊,湖边的牌上赫然也写着古子湖。一模一样。两人醒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晕!这女鬼居然还认识手机?不简单不简单,看来对她倾诉的那只女鬼早已经比她转了起码好几世了!我再看看那俩男人,露出和我一样的表情,估计也是惊讶于手机从古鬼口里说出很怪异的感觉吧。
女鬼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嗤之以鼻的笑道,“所谓人心不古,我们虽然是在清朝末年,但是我的鬼魂也在现今溜了不少年头,对于你们现代的东西我多少知道一些。别大惊小怪。
之后她又开始无聊的陈述,“他们决定解开这块玉的谜团,殊不知这谜团的根源就是他们的前两世的情缘!于是夜里在山洞中,白树寒利用他们祖传下来的催眠之术在古子湖边进行催眠,这种催眠术可同时催眠两人,唤起前世的记忆。果不其然,不多一会,时间就像静止了一般,两人很快进入了睡眠状态。他们就像看一场电影一样。眼前快速的浮现出许多画面,渐渐的画面慢了下来,忽的就看到画面中一个长的极像现代版伶静萱的古代女子在湖边拿着绣花扇独自走着。这就是他们的第一世,当然后面还有第二世第三世。”
“够了!”我轻声阻断。
“你不会是想借这个故事来打消我们惩恶扬善的决心吧?”我冷笑着问它。
女鬼像被戳中了想法,忽然转念一笑,“别把自己抬的太高。”
“那你为什么不杀掉我们?因为我还有被继续利用到的时候是不是?你要利用我来安息那八个人的魂魄是不是?因为那块胭脂玉使它们成了无主幽魂,丧失了一切鬼的能力和记忆,所以你需要我用安魂术把他们安魂,反璞归真,这样你才能成为鬼王,和秦哲永远在一起,而且那四样东西在你手上,你还可以完成一个心愿,想的挺美的啊!”
女鬼阴阴的笑了,“你果然聪明,丫头,太聪明不好。”
“总比苯的好。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我反驳了它一句。
“不错,我要用你来为我达到最终的目的,所以我暂时不会杀你,你做到了,我可以现在就放了那两个男人。”女鬼说完手一点,绳子送开了他们。
“你们快走!别忘记我脖子上的东西,带回去!”我对王宸御点点头。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哪有我们大男人逃命,丢下你为我们顶钢受罪的?”王宸御大吼了一声,眼神无比坚定。
“我不会死,放心吧,我命大的狠。这个女人要不了我的命,我的命贵的狠。”我故意语气一派轻松的劝他和陈瞎子赶紧逃,我给了陈瞎子一个眼神,陈瞎子拉着他就朝洞穴外拖。
终于,好不容易把他拖出了洞穴外。女鬼把洞穴的门利马关上了,一块巨大的黑石几乎封死了洞穴。
“我们不止要你帮忙,我还要你的心,捉鬼师的心是最热的,能驱除我爱郎身上的腐气,这样他就可以恢复到本来的面容了。”
女鬼声音刚落,我惊的一身汗,它们什么意思?不会是想要我胸膛里的那颗心吧?这场景就像糟糕透顶的电视剧情节啊!
女鬼和男尸都笑了。笑的奸诈无比,一点都不像百年前的善良情侣。
我大口的喘着气,身前大幅度起伏,猫眼圆睁,看着那只男尸,不,现在应该说是男鬼了,在向我渐渐走来。
秦哲从腰间扬起一把陈旧的新月剑,训练有素而俊逸的轻轻走到我眼前,笑的诡异而恐惧。
我后怕而不可思议看着他,所有的惊讶哽在喉间,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它想干什么?挖心?那我不就死了?死了他们还怎么利用我?
忽然,我的衣服被刀挑开,露出白皙的肌肤。男尸面无表情,用刀尖对准我靠近心脏的肌肤就是一刀,血流了下来,忽然我的血混着热气冒了出来,这景象使我愕然,难道捉鬼师的心和常人不同?也许吧!
我忍痛眦牙咧嘴,见那男鬼张口朝热气上吸去,结果它的脸在瞬间就发生了变化。
他的脸在慢慢地……慢慢地……变成以前英俊斯文的模样,直到完全恢复。
捉鬼师的血散出的热气居然有另鬼容恢复的强大能力?我很诧异。
女鬼阴恻恻的笑了,“我放了你的两个朋友,你是不是应该帮我安抚那八具尸体了?”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之前那两样被下了诅咒的邪物只是连续杀死了六个人,八人?那应该还差两个人,难道?
“你又杀了两个人?”
“不然怎么会是八个人呢?”
“你太狠毒了!”我对女鬼咆哮!“你应该清楚,那几个人今生和你们没有任何冤仇了,为什么就是不肯放下?”
“这就不管你的事了!这是天意,是天意要我报仇!”
“不,天意是要你和你的爱郎再次相遇,但是并不是要你去寻仇!冤冤相抱何时了?即使他们当年串通木絮害了你们,也不应该在今生再追来寻仇,没有任何意义!这样对你们只会有害而无益。”
“不要废话,一句话,你到底做还是不做?”男鬼忽然冷下脸来,看着我冷冷的问道。
“哼,我有得选择吗?”我冷声从鼻间冷哼了一记反问道。
“知道就好。走!”男鬼手一点,把我的绳子松开,我被它手一点,脚悬空着朝洞穴外飘去。
我出了洞穴看到王宸御和陈瞎子已经不见了,那瓶子刚才陈瞎子已经拿走了,应该交给了王宸御。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只是感慨,也许我和老白脸今生再也见不到面了,只有来世了。
我此刻受了伤,旧伤加新伤,还有点感冒,落了几次水,已经快筋疲力尽了,此刻根本不是俩鬼的对手,何况是百年老鬼呢?
我忽然想起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于是问向女鬼,“阎王都不管你们的事吗?你们这样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