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哉!”闻诗,不少人纷纷拍手叫绝。
“杨少果真是才学无双,小小的一首诗便道尽画中所述,有景有情,廖廖数字,却字字传神。”
“难得的是这种好诗,才短短几个呼吸杨少便已做了出来,妙哉。”
惊叹声不绝于耳,我抠着鼻屎,妈蛋!你们是他请来的托吗。用得得这么卖力的吹捧吗,做得有么夸张吗?好像是此诗只有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似的。
我看了一下王老头,他闻诗后微微点头,并没有太多神情。我擦了擦鼻子,蓦然他抬头望向了我,低声问道:“小友你可做好?”
“呵呵,他能做出什么诗来。哼,他就算可以,也绝对不可能像杨少一样做的这么快,这么好。”
“一个戏子而己,还想指望他有什么文采吗,真是可笑。”
见我在原地踯躅了半天都没有做出诗来,周围的人都不由得发出了一阵嘲讽。折扇男更是冷眼望着我,嘴角勾勒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小友还没有做好吗?”王亮再次问道。我低头沉思,缓缓开口道:“做是做好了,可是我不知道读哪一首要好。”
“哦,难得小友做了几首吗。”王亮眼前一亮,惊奇的说道。我点了点头道:“其实也没有几首,两首而已。”
“哈哈。滑天下之大稽,你听见了吗。他说还做了两首?真是好笑。他把诗文当什么了,想信手拈来就信手拈来吗?”
“总有些没能力的人硬要给自己的发呆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可别这样说,说不定这么小兄弟还真有这种本事。”杨学笑着说道,那真情流露的神色好似乎相信我是个有才学的人一样。要不是刀哥事先了解,没准就真被他这精湛的演技给骗了。这里的人都是演技派啊。
冷嘲热讽迎面扑来的感觉还真爽,我整理了一下发型,对此我也不急,就让他们骂,他们骂得越痛快,等下哥哥装起逼来才能更明显。
“还愣在这呢,你不是做了两首吗,快吟啊我们等着听着。”
“两首打油诗吧,怕念出来惹人笑话。这样你直接认输从杨少**钻过去,然后该去哪去哪。”
……
起哄声越来越盛,就连周围一些闲坐的人都寻声凑了过来。
“这是在干什么?”有人问道。
“杨大才子正在与一个戏子在对诗呢,以荷池为题,杨大才子两个呼吸就做出一首好诗,这戏子还有这里发着呆。”旁观者回答道。有人撇嘴一笑:“这些大少吗真是雅兴,居然有闲情与一个戏子对诗,这不是欺负人吗。”
“呵呵,能来诗歌会的人哪个没有真材实料,当然只能抓着软柿子摆摆谱咯。”
“这热闹还真无趣,戏子纯属一个噱头,哪能玩读书人的事。”
……
在一阵嘈杂声中,我顿了顿声,见前奏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好好装波逼了。
我仰头,道:“毕竟荷塘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
前头两句我念得很轻缓,我曾经当过语文课代表,朗诵诗歌还是知道溢扬顿挫的,该沉闷时沉闷该激昂时激昂
,这里头是有学问的,哪像那傻逼,自称读书人吟诗起来没点风范。
王亮微微一讶,似乎被我的吟诗的气质所触动了。仔细品着我前两句诗,轻轻点了点头。
周围也开始逐渐安静下来,仔细的品尝起我的这两句诗。
开始时我读得很慢,到后面不急不缓变成了急促高昂。
大声读道:“接天莲叶无穷碧。”
……
“映日荷花别样红!”
等到我的最后一个字落地时,全场顿时静谧了下来。王亮一脸吃惊的望着我,满目骇然。而杨学也脸色大变。
前两句还不见真章,平淡无奇,而后两句却是整首诗的点睛之笔。贯穿全诗,一气呵成。
一“碧”一“红”突出了莲叶和荷花给人的视觉带来的强烈的冲击力,莲叶无边无际仿佛与天宇相接,气象宏大,既写出莲叶之无际,又渲染了天地之壮阔,具有极其丰富的空间造型感。
“映日”与“荷花”相衬,又使整幅画面绚烂生动。全诗明白晓畅,过人之处就在于先写感受,再叙实景,从而造成一种先虚后实的效果,读过之后,确实能感受到六月荷塘“不与四时同”的美丽风光。
王亮突然大叫一声,急忙拍手鼓掌起来,连叫了三声“好。”
周围人的神情也纷纷变化起来,一个个变得稀奇古怪,惊奇,怪异,震惊,怀疑……最意外的莫过于是杨学,脸红一阵白一阵。他是读书人不可能听不出这两首诗之间的差距。
天壤之别,云泥之差。刚才他还感觉自己良好。现在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种优越感。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妙!实在是妙。就连杨学自己都差点惊叹出声。他都有点怀疑这首诗到底是不是这个戏子所做。
不是,绝对不可能是他所做,一定是他偶然听到了某个才子所读才照搬着念的。杨学在心里笃定道。正在他要揭穿这个戏子所谓伪装时,他眼里虚伪的戏子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王老这首歌与主题不太符合,我还有一首呢。”
“什么!你真的还有一首。”王亮惊声道。这首诗已经很妙了,居然还有更好的。王亮都有点不敢相信了,现在做学问的人心有浮躁已经很难做出好的诗文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能让他激动的诗了。
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走到了那幅荷池画卷面前,凝望着画中景色,从一边拿起了一支狼毫小笔,一边笔走龙虾的写着,一边酝酿感情的念道:“泉眼无声惜细流。”
“树阴照水爱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
……“早有蜻蜓立上头。”
写到最后一字后,我将狼毫一丢拍了拍手道:“王老我在这幅画作上题诗,您老应该没意见吧。”
此时王亮已经看呆了,整个人似乎都要投入这诗画当中。这一诗一画简直浑然天成!王亮小心翼翼的将了这幅画,放在手里端详细看,颔首赞道:“妙哉妙哉!”
“虽然此诗没石上首大气磅礴,却更显清新自然,一切都是那样的细,那样的柔,那样的富有情意。它句句是诗,句句如画,展示了
明媚的初夏风光,自然朴实,又真切感人。一个泉眼、一道细流、一池树阴、几支小小的荷叶、一只小小的蜻蜓,一幅生动的小池风物画……要不是手里拿着画,王亮此时都恨不得要拍手叫绝了。
不仅是他,就连旁边的人都被这诗情所感染,脸上流着陶醉与惊叹的神采。
“这位公子,这幅诗画你出个价,我买了!”有人出声问道,不仅对我称呼变了,就连语气也变了。
“哼,庸俗,此诗搭配此画就是无价之宝,其中价值岂能用金钱来形容,这位公子我出二十万两能否赏面买我?”一个肥头大耳的富贾笑眯眯的说道。刚才我好像记得,也就是这个胖子刚才骂我戏子,叫我滚蛋!
“额……这个,我不能做主,毕竟这画是人家香满楼的,我只是题首诗而己。”二十万就想收服哥?开玩笑,连打条大腰带都不够,连牙缝都塞不了我要个屁。
我抬起头望向杨学,那家伙木若呆鸡的站着,刚才还不可一世,一幅老子最屌的样子吗?怎么现在就跟死了爹娘一样苦丧着脸呢。
就你那点文采也在刀哥面前显摆,读点死书,没点人生阅历能做出什么狗屁诗来?不过是无痛呻吟的矫揉造作罢了。
刀哥可是活过一世的人,人生阅历可是你等可比的?从小学到大学,从李太白到苍井空,从鹅鹅鹅到菊花台,从**到大保健,每一个跨越都要付出沉重的疼,你懂吗?
咳咳,好吧,其实这些诗我是抄了一位叫“杨万里”的哥们的。
这位哥们诗歌作品不拘一格,富有变化,既有有雄健奔逸气势,也有状物姿态的写人情意,还有铺叙纤悉,曲尽其妙的委曲细腻功力。扛刀能杀敌,挥笔能写诗,这才是真正的诗人!
异界的小屁孩,连毛都没长齐就不要在哥哥面前吟诗作对。
“公道自在人心,谁胜谁负,大家心里应该都有个底吧。”沉默了片刻,我蓦然说道。周围声音渐渐平静了安静下来,目光都投向了一脸灰白的杨学。
被一个戏子打脸,奇耻大辱!杨学那表情就像吃了翔一样难看。
“我输了。”这货倒也干脆,不过我刚欣赏他一下,他又不要脸的耍帅了。
“你开个价吧,这玉佩我不能给你,我给三十万两如何,你一个戏子一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钱的。”说这话时,杨学还摆着一幅高高在上的嘴脸。
我笑了笑,沉默不语。
“四十万两如何。”杨学一怔,继续道。我摇了摇头,他有些急了,道:“五十万两,你不要得寸进尺。这已经是我的最大底限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我踱步来了他的身边,一边的人都识趣的把路让开。杨学抬起头冷冷的道:“你想动手吗?我可是八段!武师”
《星体结界》!
我脚下紫光泛起,一个箭步来到了杨学面前,快手一夺快速抓下了他脖子上的玉佩,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退开很远的距离。
“你……快还给我。”杨学一惊,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淡漠的瞥了他一眼,轻声道:“你刚输了只是才情,可千万别再输了骨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