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兰丁被当众捉奸的那天晚上,应无人正好外出给人看病去了。应无人早年没成立神鹰派的时候就是一个走江湖卖艺的人。后来混了几年挣了点钱,看到炼丹药挺挣钱的,又改行做了“道士”开始炼丹药。没想到几年下来就发了。至于神鹰派也是徒有其名。应无人除了炼丹药还有一手拿手绝技就是训练鸟类,一开始**八哥,鹦鹉,后来又试着**鹰,秃鹫,再后来连大雕也被他训的像个仆人一样听话。
江湖上风传“神鹰派”是邪教组织的确是冤枉他,应无人早年江湖上行走,交了不少狐朋狗友,等家业越来越大的时候他就很少理会这帮狐朋狗友了。他的狐朋狗友们认为他就是那种人一阔脸就变的人。江湖上关于“神鹰派”是邪教组织就是这样被他们放出风来,这风一直向南刮传到江湖正派组织少林,武当人耳中了。大家知道少林,武当一直以自己是名门正派来笑傲江湖,最看不惯什么人动不动就创立个邪教组织做给正派人看。他们一听又出来一个什么神鹰派邪教就赶紧派人过来灭掉。用今天的话说就是消灭再萌芽状态。结果闹了许多误会出来。害的少林高僧十三棍僧还来了趟凤翔。
至于应无人为什么要去给人看病事情是这样的,应无人现在的日子也是一天比一天难过。家里孩子、房子、老妈子什么都的花钱。能挣点就挣点,其次也是碍于面子人家来请了也不好意思拒绝。再说不就是去跳个大神,去去邪。自己是老本行。能帮人一把就帮上一把。
据《凤翔志》记载,当时凤翔的老百姓是非常迷信的,一半以上的人相信世间有鬼和魔法,死了要见阎王爷。他们尊敬那些自称能呼风唤雨,招人灵魂出来的人,能把天上的老君,观音招来的就是走那都不愁混口饭吃。应无人就常说他就是天上的太上老君派来的,在加上平日里他神出鬼末的,能变几个小魔法,嘴里还念念有词,一招手一只大雕就从天而降,然后他潇洒的坐在大雕的背上架云而去。把人们唬的一愣一愣的,当地人有谁能把应无人请来跳个神,做个法那绝对是有面子的事。能请的起的肯定的是有钱的主,应无人的出场费就能把一般人能吓个半死,至于他的出场费到底是多少?我还没从史籍里找到,史籍说的都比较笼统,如果翻译成白话就是“把一般人能吓个半死”之类得话。
也有人问过应无人说,“应真人,天上的神仙都是驾鹤而来,您为什么偏偏喜欢驾大雕呢?”对此,应无人的解释是,天上的神仙都是驾鹤来去,自己实在不好意思和前辈们骑一样的座骑,就改成了大雕。其实,应无人曾经也试过训练鹤来当自己的坐骑,像太上老君那样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但可惜都没成功。应无人是一个摇着羽扇纶巾的矮胖子。以他的体重要驾鹤来去的确有点困难,有一次,他好不容易训练好一只鹤,那鹤背着他刚飞上天就受不了了,翅膀一摇就把他从半空中扔了下来。幸好他早有准备,之前在自己的身上安了一对像天使那样的翅膀,伸开后滑翔了一会儿就降落在地面上了。从那以后他的坐骑就只好改成大雕了。
据《凤翔志》记载,当时也有为普通老百姓服务的跳大神的人。但都是以女性为多。男的混这行都自称道长,真人。还的住在山上等人来请才能去,自己送上门人家还不信你,所以必须得有人帮你做广告才能有发展,能挣到银子。当道长,做真人是当时最赚钱的行业,有不少人听说了都跑到山里当道长去了,等着人去请。可想而知,连广告都没做大家谁也不知道。那有什么业务啊!结果好多想当道长的人为了生存后来都做了山里面的猎人。
女的就不一样了,只要会装疯买傻,做抽筋状请个神,基本上在村里就能混口饭吃。也有有特长的女大神还会口技,至于她们是怎么请神的我也不知道。在浦松龄的作品里有这样的记载:
村中来一女子,年二十有五,携一药囊,售其医。有问病者,女不能自为方已,诶暮夜请诸神。晚洁斗室,闭置其中。众绕门窗,倾耳寂听;但窃窃语,莫敢咳。内外动息俱冥。至半更许,忽闻帘声。女在内曰:“九姑来耶?”一女子答云:“来矣”又曰:“腊梅从九姑耶?”似一婢答云:“来矣。” ……
参酌移时,即闻九姑唤笔砚。无何,折纸戢戢然,拔笔掷帽丁丁然,磨墨隆隆然。既而投笔触几,震笔作响,便闻撮药包裹苏苏然。顷之,女子推帘,呼病者授药并方。
现在我们在回过头来说札兰丁,被应无人安排伺候秦欣的丫鬟,老妈子当场逮了个正着。她们很高兴。这是因为她们不但可以得到主人的奖赏,而且这对狗男女还要接受法律的审判。当时的法律对通奸的男女是这样惩罚的:“双方都同意的非法性关系当事人要被处以杖打八十下的惩罚;如果女方是已婚者,则要杖打九十下;如果男女双方在女方家私会,就要杖打一百下。”此时他们就盼着应无人赶紧回来,因为法律还有这样的规定:“如果丈夫当场捉到通奸双方,并在气头上把他们杀了,无论杀的是他的妻子还是姘夫,或者俩人,在法律上都被认为是正当的。”
札兰丁被丫鬟、老妈子们逮了个正着,在他跳下床喊着要杀狗剩得时候,门被推来了,一帮人气势汹汹得看着他,札兰丁光着身子,不知道如何是好,狗剩吓的哇哇大哭,秦欣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札兰丁只好当着众人的面去找衣服穿,几个人冷笑道:“脸都不要了还穿什么衣服,奸夫**。”
秦欣躲在被子里说:“札兰丁,你快走吧,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要走我们一块儿走。”札兰丁说。“
哎呀。“秦欣急道:“你现在让我怎么走,你快走吧,我没事的。”
札兰丁只好离开,几个人过来想拦他,被他轻轻一推都倒在地上。在也没人敢过来了。
札兰丁出了应无人的府上,走在冷清的大街上,想着应无人会怎样惩罚秦欣。正想着呢,被两个巡夜的士兵拦住了去路。
“我们要检查一下你的腰牌。”其中一个士兵说。
“什么腰牌?我是札兰丁。”札兰丁不耐烦的说。
“不管你是札兰丁还是扎狗丁,我们要检查你的腰牌。”士兵严厉地说。
“我没有什么腰牌,你们不知道我刚从西夏回来的吗?”
“原来你是从西夏来的,那你就跟我们走吧,见了我们的长官再说。”两个士兵有点欣喜了,好不容易逮了个真货,就等着立功领赏了。
札兰丁不想和他们计较,心想见见他们长官也好,而话没说就和他们走了。
当时凤翔城都有巡夜的士兵,为了防止可疑的人引发治安问题,城里所有的居民都发有木牌,如果是商人来凤翔就要到指定的地方领取临时出入的腰牌,在今天也叫暂住证。如果是江湖上的人必须到指定的酒店投宿。如果被巡夜的人查到你没有腰牌在大街上闲逛就可能被送到城外的某个地方当苦力,如果有钱也能被赎出来,关键是要有人知道你被逮着流放去了,要不然也查不出来。
巡城的士兵把札兰丁带回去对他进行了彻夜的审查,审查的结果他们一致认为这个人绝对是个西夏的探子,像这样可疑的人应该拉出去干上三个月苦力再说。正好现在金人在南宋的边境上修筑工事。不由分说上去把他绑了个结实,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札兰丁就被押上囚车送到边关去当苦力去了。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秦欣也被赶出了家门。在当时妇女在外谋生的机会是很少的,这基本上和我们熟知的“娜拉出走的问题”是一样的,一个女人她能去哪里呢,能去干什么呢?让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