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顺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当年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敬畏三分,如今也是年事以高,有些事情不得不找人去做。锦衣卫并不是一件好差事,官大的得罪不起,官小的背后有官大的撑腰。
可能是我闲在家里时间太久的原因,整天无事可做,脾气也变得暴躁不安。如今的我做事过于狠辣,喜欢独断独行。
月初前几天,我们收到密报有一伙外来人员到京城内贩卖私盐。我带着手下在据点看守大半天,最后将这一伙贩卖私盐的人员抓获。
当中为首的头目竟然拘捕反抗,打伤我两名手下便逃,我紧追上去,一个虎扑将他扑倒在地。他的力气当然敌不过我,确仍是拼命反抗。
我一股怒火之下,挥起拳头如雨点般向他面门招呼,一通下来弄得满手是血,再看那头目早已经断了气。虽说我力了功,但是也有过失。
回到指挥司,马头气的脸红脖子粗,一双豹眼怒瞪着我,仿佛要把我活吃了一样。
“瞧你干的好事!”马头怒声冲我吼道。
马头劈头盖脸先骂了我一顿。我只能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马头回身坐到椅子上生气地说道:“这伙走私盐的重犯,是郑大人亲自过问的,我们派人紧盯了俩个多月,你可倒好竟然把他打死了,线索都断了。”
“头!当时事发突然,是那个头目拘捕反抗我才一时失手。”我急忙解释道。
马头一听更有些发火地说道:“我去看过那个头目的尸体,他的头颅是让你用拳头打裂而死,是被你活活打死的!”
我也不做解释,任凭马头处置。马头气消了只是告诉我,这次的事情就算了,有什么事情他帮我扛着,下次让我自己扛。
事情过了不久,又一次执行差事。
这次是一伙盗匪常在城边流传,干一些打家劫舍的勾当。
马头带着我们几个弟兄埋伏在城边树林,果不其然午时左右,有一队手持兵器的盗匪走进树林,他们押运一车刚劫来的粮草,东张西望,警惕性很高。
马头刚要下命令抓捕,我率先冲了出去。迎面一刀砍死一名盗匪,其他几人纷纷向我扑过来。这些盗匪的功夫都是三脚猫,我连劈几刀,将数名盗匪砍翻在地。
马头带人急忙赶上前来,劈头盖脸冲我骂道:“你为何不听命令,擅自行动!”
我冷笑声道:“我还差一步就可以升迁,让他们跑了我就是失职。反正贼已经抓到了,还管我用什么方法。”
这件事平息之后,我又闲了下来,一晃又过了几个月。一日我刚来到指挥司,便收到手下线报,任职三品赵大人,偷藏国税,通敌叛国,理应处斩。
马头不在,我没有带手下,腰挎佩刀,孤身一人到赵大人府上拿人。几个同样身穿官府的朝廷命官正坐在两旁的椅子上,赵大人坐在正堂一双铜铃般的豹眼怒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