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诗诺父亲的原因,在回到家中的第二天,我和诗诺便和学校请假去参加尼古拉耶夫的一个会谈,至于是什么会谈,我并不知道。事实上,同行的还有提着大包小包的女仆,以及尼古拉耶夫的护卫队。
在登上尼古拉耶夫的专机之前,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向我走来:“那么你就是传说中的西蒙·米勒先生了?”
“正是在下,你好!”我伸出了右手,但这个男人并没有要握住的意思,我抬头仔细一看,他不就是那个晚上在大堂站在我面前的那个男人吗!
“就凭你这样的人,也配做大小姐的贴身护卫?”他不屑地说,甚至并没有多看我一眼。
我只好收回了我的好意:“站在她身后的却是我,而不是你。”
我的这一句话将他的目光全部拉到了我的脸上,而且还带着一个漆黑的枪口。
“你想干什么!”诗诺喊道。
“放下枪!”尼古拉耶夫走了过来。
他放下了枪,但很显然极不情愿,他的想法在他的脸上丝毫不露地显示了出来:“高尔基,这是我的名字,你最好小心点。”就这么地,一场危机被诗诺父亲嘴里的三个字化解了。
高尔基?这个名字和本人真是不相称呢。在登机之后,我从女仆的口中得知了,这个叫高尔基的家伙是尼古拉耶夫护卫队的队长,除了自己的熟人以外完全不相信其他人,尼古拉耶夫护卫队里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被赶出军队的精英,作为队长的他应该可以说是精英中的精英了,而且,他同时也是诗诺的追求者之一。
在半天的飞行之后,天空已经略带晚霞了,接着我们又转坐直升机来到坐落在无数雪峰之间的一座披着寒霜的城堡,虽然这座城堡的位置十分偏僻,而且直升机是唯一的到达方式,但在我们的头顶上就有一颗同步轨道卫星让它保持与外界的联系,甚至在城堡内都有网络可以使用。
这一段的奔波让诗诺多少有些疲乏,她在我的搀扶下才进到了城堡里。
与此同时,天空中繁杂的直升机也告诉我们,各界名流也相继到场了。在华丽的会客厅里,笔挺的西装和华丽的礼服相交织,浓妆艳抹、肉林酒池,这就是高层社会的生活吗?而在另一边在宽敞的走廊上全是侍者们忙碌的身影。
“西蒙。”尼古拉耶夫对我说道,“你带尼古拉耶夫娜去换好礼服,今天你们两个一起出晚宴。”
“我?”我指着自己问,“为什么是我?”
“全程护卫,这是我们的合约。”他微笑着说,“哦对了,女仆得和我走,所以...”他从女仆手中接过装有礼服的皮箱,直接丢了过来。
“为什...?”完全不给我回绝的机会,尼古拉耶夫就那么走远了。
诗诺抱住了我的手臂:“我们走吧。”
“走去哪里啊喂...”无奈,我只好带着她到套房去。
到套房检查完后的第一件事不是为诗诺换衣服,而是像排雷一样拆窃听器,数数看就有二十来个,真不知道这是何其可怕的媒体才做得出来。
为诗诺换好礼服,我也在白色衬衫下穿好了防弹背心,等待片刻就朝着大礼堂去了。在路上,我们遇上了许多位夫妇,他们都都是主动向我们问好的,我想这都得归功于诗诺父亲的地位。
作为这场会议东道主的女儿,诗诺是最后一位进入礼堂的,当我们步入礼堂的那一刻,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了,就像我头一天与诗诺步入学校的那天一样,在这里随即就响起了掌声,就像是迎接贵宾。哦对了,诗诺,就是贵宾。
我们坐在了尼古拉耶夫的身边。
我才坐定,耳机里便传来了枪声,在会场中也能稍稍听见鼓点一般的枪声,接着,无线电里就传来了高尔基的声音:“机场受到了攻击!敌人很多,我们需要支援!”
我抬头看着尼古拉耶夫,他在这时也看了过来:“去吧,这里有我在。”
“嗯。”我起身离开了这里,而无意间我似乎看到了诗诺眼里的忧虑。
没有时间去剖析那眼神,我用最快的速度跑上了机场的塔台——由城堡原有的瞭望塔改造而来的。
这里的空管人员和原先部署在这里的狙击手已经全被乱枪打死了,从瞭望窗上的弹孔上看,应该是从机场直接被密集的火力干掉的,而现在的交战重心已经转向机场跑道了。
我从从地上捡起一把狙击化改造过的侦查型HK417,借这里已经倒下的狙击手的尸体作遮蔽,干起了他的工作,这毕竟不是我的配枪,为了确定弹着点我朝着对面开了一枪。
一枪毫无疑问引起了敌人的注意,但就在敌人的精确射手开始寻找我之前,我的子弹便射穿了他的瞄准镜,雪地上绽开红花。敌人因为受到了我们强烈地阻击无法拉开战线,双方时时刻刻都在死伤着人员。而且对方还有两挺机枪,这对我们非常的不利,即使我狙杀了一个机枪手,也会有另外一个人接过他的武器继续压制我们。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威胁。
在我忙于射击时,在距离我不到二十厘米的墙壁上突然被击出一个大洞!
这迫使我果断退到身后的空管室里,同时向另一边的护卫队们喊到:“.50!对方有.50狙击手!找掩护!”
我所说的便是0.50英寸口径的狙击步枪,最著名的就是***公司的产品了,被这种武器击中一枪就不是皮开肉绽的事情了,这意味着你身体可能会有接近四分之一的部位会被击碎!我曾经在战场上见识过他的威力,在它面前,人的身躯变得格外不堪一击。
战局在这个时候似乎朝着对面一方倒去。
但是,我是一名海军陆战队队员,我来自Shadow Force!
我开始了移动、搜索、移动、再搜索的循环,每一次我探出脑袋后不久都会有一发子弹砸在我的身边,这让我一次次不得已放弃搜索移动到其他地方。
敌人可以以非常快速的找到我的位置,应该是使用了热成像瞄具,但每次都是过了几秒钟才有子弹飞过来,我不由得推断敌人的狙击手就应该处于非常远的距离上。
这样的情势,让我不得不将视线移到远处的雪山上,但敌人给我的观察时间只有短短的几秒钟而已——轰隆,我身旁的墙又出现了一个弹孔。
狙击手的恐怖之处可不仅仅是在枪法上,更是对敌人造成的心理威慑--这种说法真是非常符合现在的情况。
“西蒙!西蒙!我大概看到那个混蛋了!”高尔基在无线电里喊到,伴随着激烈的枪战声,“以正前方第一座山峰为基准,垂直向下!我知道你在塔台附近,你应该可以看到他!该死的,我不知道,你自己找吧!”
“收到了!”说完 我把枪架在了身边的窗台上,观察着高尔基所说的地方,而此时又有一发子弹打在了窗边的墙上,我不会再移动了,于是用最低的一格密位瞄准了对面一处微弱的闪光——这应该是他瞄准镜的反光,在我扣下扳机的同时,也看见了那里发出的微弱枪口火光——他也开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