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很快响了起来,是夜淮打来的,肯定是知道他未打招呼就离开了。
靳韶琛没有迟疑就接了起来,听到对方咋呼呼地道,“琛哥,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人了,是不是这女的不满意啊,我这还有很多备选的货色供你挑选的。”
“不必了。”
靳韶琛言简意赅地回道,已经明白了其她女人对他而言还是一样的,沈安诺是个例外。
他今天来本就没打算跟别的女人有什么,只是为了验证,验证他厌恶女人的毛病是否消失了。
“琛哥,你…..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夜淮冒着巨大的风险、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你才喜欢男人。”
靳韶琛整张脸立刻黑了,额头上的青筋跳动了一下。
夜淮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琛哥,如果你真的喜欢男人,其实我们都不会嘲笑你的,现在这世界,喜欢男人很正常,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靳韶琛的脸,这下更黑了,额头上的青筋跳动得愈发的剧烈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揍人的冲动,一字一字咬牙解释道,“夜淮,我的xing取向很正常。”
“可是琛哥,我们这么多年都没见你跟半个女人好过啊,你空旷这么久,不会连那方面都不行了吧?”
夜淮觉得琛哥过来让自己给准备女人,不是他xing取向有问题,就是那方面不行。
“你才那方面不行。”
靳韶琛深深地认为,再跟夜淮说下去,他一定会气到吐血。
“琛哥,我跟你不同啊,我一直女人不断的,就是最近嫌麻烦才断了。”夜淮还是没有被打消疑虑。
“那你认为念白是怎么出来的?”
“代孕啊,或者试管婴儿。”这是他们几个私底下探讨得出的结论,否则念白生母怎么会音信全无呢。
靳韶琛呵呵冷笑了两声,笑得夜淮毛骨悚然。
夜淮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琛哥,念白不会真的是你跟女人上床后生出来的吧?”
他已经离真相如此近了,着实舍不得半途而废,硬着头皮也要问下去,当然前提是琛哥愿意说。
“嗯。”
靳韶琛捏了捏鼻梁,从鼻孔里喷出一个字来,他要是不吭声,还不知道这几人在自己背后怎么议论自己呢。
“那她现在人呢?哪里去了?”
夜淮急切地追问。
靳韶琛xing感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唇角抿得愈发的凌厉,“反正还没死。”
夜淮眼珠子飞快地转动了起来,“琛哥,你不会就是上过她后,对其她女人都再也起不了**了吧?”
靳韶琛沉默了下来。
在她之前,他也没对别的女人产生过**。
夜淮觉得自己真相了,他有些同情起琛哥来了,被祸害得也太深了点,难怪这么多年对女人厌恶到这个程度,原来是那方面不正常了。
当男人当到这个份上,的确是太可怜了,夜淮心想难怪自己等人经常被揍,不是他们罪有应得,而是琛哥无处发泄。
“琛哥,你这病也不是无药可救,”
夜淮眨了两下眼,顿了顿,“我听老四曾经提及过,她姐在国外曾经治愈过这样的一则病例,蔺澄的提议是让这男人再跟这女人发生一次关系,后来这男人就恢复正常了,最后还跟别的女人结婚了。蔺澄说这病在医学上是有先例的,具体叫什么,我也给忘了。你要不也试试?”
“喂喂喂,琛哥。”
夜淮对着被擅自挂断的电话低咒道,“靠,我还没说完呢。”
躲在角落的蔺赫飞窜而出,祁默尾随其后,这两人在夜淮的耳提面令下,连呼吸声大点都不敢,生怕惊动琛哥。
他们三都知道琛哥没碰那女人就率先离开了,还是那女人通知的经理,经理知会的夜淮。
一通电话的煎熬等待,早就把蔺赫的耐xing磨光了,他迫不及待地追问,“琛哥到底怎么说?”虽说从夜淮的通话中多多少少听出了些猫腻,但断章取义并不一定就是事实的真相,还是从夜淮的口中吐出来更靠谱。
靳韶琛一回别墅,就上楼回主卧室洗澡,换下来的衣服全部被扔进了垃圾桶,而不是换衣篮。
他冲澡的时间比往常更久,温水从他的发顶滑落,淌过他身体,汇入天然鹅卵石平铺的地面上。
沈安诺被水声吵醒了,但是不愿意起身,依旧闭着眼假寐。
她担心大魔王知道她醒了会把她抓起来做饭,昨晚那两万块一下子变成一千块的悬殊落差,她还没完全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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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缩在被窝里的沈安诺不自觉地唏嘘出了一口气,这下一动也不敢动了,在大魔王的眼皮底下假寐,其实她还是挺有压力的。
靳韶琛大手胡乱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朝着床这边大步走来,开了床头灯,又下意识地调整了下亮度,保持微黯的光芒松了手。
头发擦得差不多了,他扔掉了手上的湿毛巾,走到沈安诺的地铺前,慢慢蹲了下来。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沈安诺光滑得如同白煮蛋的皮肤,伸出手,在差点触及到她脸颊的时候,停了下来。
沈安诺的心跳漏掉了一拍,呼吸也凌乱了一下。
靳韶琛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微的变化,他想到了在金碧辉煌顶楼套房里的那个女人,明明出水芙蓉一般从浴室出来,身上还带着水雾,可是却依然在碰触到他的时候,让他难以忍受。
那女人的皮肤不好吗?明明也很好,并不比沈安诺逊色。
他修长的手指,最终还是落到了她的脸上,轻柔的碰触,触感极佳,令人爱不释手。
他俊美的脸上逐渐爬上了困惑,为什么,为什么同样是女人,会给他天差地别的感受?
沈安诺,到底有哪里不同,到底有什么魔力吸引了他的身体?
他的手指停在了她的眉心,压制住胸口翻腾的情绪,难道真如夜淮所言,再跟她发生一次关系,才会让他恢复正常?
靳韶琛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按了按疲惫的额头,扪心自问,她跟陆霆韬上过了那么多次床,他真的不介意吗?
要委屈自己接纳这个女人的身体,哪怕只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