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占了我那么大的便宜还好意思说?一千万也能砍到五百万?你才是真正的黑心肝!”索老头也很不满,足足砍了一半、少赚了五百万。
要不是我现在心情烂到极点,非把他暴揍一顿不可。黑市坑骗我的账,我都没和他算,他现在倒是坑我坑上瘾了。
“哎。老头去帮你开路!”索老头见我不理他,只好悻悻道。
我倒想看看他要如何开路,除了泼鸡血,还能怎样?古代成亲是不能见血的,尤其是鸡血,很不吉利。
索老头真的很黑心,不知从哪弄来一大桶鸡血,现在他直接就往南陵王府大门大步走去。
换掉一身道袍,把脸抹黑了,他说自己还想靠金条道士这个身份混口饭吃,可不能让人认出来。
小鬼帮我隐去身形,不然我可能连大门都进不去。皇帝大概料想到我会来捣乱,门口竟有禁军守卫。
我跟在索老头身后,也才更加觉得他不寻常,他提着那桶鸡血,门口的守卫将他挡住,甚至对他拔剑相向,他都不以为意。
他依旧横冲进去,他周身包裹着一层普通人或弱鬼看不到的光雾,把靠近他的人都给震飞了出去。
顿时惹得一片惊慌,我往大厅望去,里面竟然不理会门口这边的动静,继续拜堂,我心凉了大半。
“夫妻对拜!”夫妻对拜这几个字直直敲击在我心里,我刚要喊不准拜。
索老头就抢在我前面喊了出来:“不准拜!看血!”
他喊完就把桶里的鸡血往喜堂泼去。说也奇怪,他人明明还站在门口这血怎么就能泼这么远,形成一股血柱子直往喜堂飞击而去。
门口离喜堂,路途不短,却不会滴出半点血在地面,不得不说他技术高深。
“啊啊啊…………”众多人都被这突来的‘血光之灾’给惊住了,纷纷逃窜,急急躲开。怕被血泼到了。
让我心碎的是靳夙瑄竟揽住新娘急闪到一边,而那血却像有灵性一般直追着他们。
血柱子不依不挠,目标是新娘。最后直泼向她盖着红盖头的脸。
就要泼上了,我不禁有些幸灾乐祸。岂知,靳夙瑄居然转身用背替她挡下鸡血。
哗!腥红的血染满他大红的喜服,红与红,具相融,刺得我眼睛剧痛无比。
四溅的鸡血满地腥红,很多人都遭殃了。
“靳夙瑄!”不知不觉我已经走到大厅门口,身形也现了出来。
“啊,鬼啊…………”
“世子妃。她、不是死了吗?”
“……”
看到我的出现,众多惊议声四起,大多是当我是鬼的,说来真是好笑,我一个活人,被鬼当成鬼。
靳夙瑄却似不认识我般,神情十分冷漠,似在恼我破坏他的喜事。
“为什么?那封休书是你写得吗?当真要和我一刀两断?”我步步逼近,索老头在一旁,帮我逼开要上前拿下我的侍卫。
这些可都是王府的侍卫,现在倒想拿下我?因为我如今的身份?
“是!那是世子亲笔所写。季绾晴你本该是已死之人,何必出来扰乱我和世子的喜事?”这时,新娘把红盖头扯了下来。
她长相极美,气质温婉如兰,此时一双杏眼怒瞪着我,她抢在靳夙瑄之前道。
“靳夙瑄,你说话啊!”我不理会那个名叫丁婼彤的女人。
“妈妈,这个女人不对劲,爸爸也不对劲。”小鬼嚷嚷道。
“小鬼说得不错,这个女人确实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是鬼附身!”索老头赞同小鬼的话,还下此定论。
不过,会有人相信他的话才怪!突然出现的我、从肚子里发出小鬼的声音,在他人眼里,我们才是鬼。木围尽弟。
“你走吧!”靳夙瑄紧蹙着俊眉,见到我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也不拿正眼看我。
让我走?就这样?我不相信这是真的,该死!我这么信任他,他却是这样对我?
“理由!”不给我一个足以说服我的理由,我是不会相信!
“没有理由,你赶快走!我不想见到你!”靳夙瑄继续赶我走,也不肯多做解释。
“没有理由?那我就和你耗到底!”我苦涩一笑,有种想狂甩他几巴掌的冲动,这个念头刚起,我就抬步往他走去。
“站住!别过来!”靳夙瑄一见我向他走去,脸色居然惊变,哪里还能维持冷漠与镇定。
我勾唇冷笑,他越怕我接近他,我就越要和他唱反调!
“绾晴,不要!”门外响起靳夙瑄的惊慌大喊。
我懵了!靳夙瑄不是穿着喜服,站在我前方不远处?我急转过头,同时也停住脚步。
我还来不及感觉刚踏地的脚似踩到什么突起的东西,刷刷从四周疾射出无数支利箭,全都是射向我。
“不!绾晴!”我被这突来险况吓住了,只看得到靳夙瑄从门口飞也似的冲进来。
“妈妈不怕!”就在箭要射到我之时,小鬼咯咯笑了几声,从我身体迸发出强烈的银光,把箭全都震断了。
原以为这样就算度险了,却不想这只是开始。嚯地一声,竟从我头顶上方直直降下一个大铁笼,速度之快,让我来不及闪躲。
倒是靳夙瑄已跃飞过来,将我紧紧抱住,可惜想带着我闪出铁笼落下的范围,铁笼已经稳稳落地,把我们双双关在里面。
“靳夙瑄!这是怎么回事?”丁婼彤一张美丽的面孔扭曲得不成样,一把将她身边的‘靳夙瑄’推开。
“婼彤,是我啊!你不是都知道吗?”那个假扮靳夙瑄的男子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这?”我再看看紧抱着我的靳夙瑄,激动得想要哭,幸好!幸好!刚才对我那般绝情的人不是他,可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是你婼彤?滚开!我要嫁的人是靳夙瑄!”丁婼彤疯了似的吼道。
呵!我已经知道附在丁婼彤身上的人是谁了!除了那个贱人,还有谁?
“绾晴,你不该来的!这是陷阱。”靳夙瑄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