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益善的这一段辩护太精彩了,全场无不为他的表现喝彩。
之前一直对傅连冲送桃心的那些女孩子,统统把视线停驻在了徐益善的身上。
这个男人,和傅连冲一样的出色啊
不不不
可能还要出色。
徐多多满心欢喜,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爱和崇拜。
徐益善,这么多年飘飘荡荡,我的心依然在你身上。
就连审判长都对他投过来赞赏的目光。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看向徐益知,“原告,请你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徐益知毫无招架之力,讷讷在站在原告席上,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想说话,可是大脑一片空白。
张了好几次嘴,都吐不出一个字来。
袖口下的指尖一直在颤抖个不停。
她根本无法回答徐益善的问题
范东平就坐在她旁边,一见这架势,皱起了眉。
再这样下去,官司还没打呢,岂不就要输
当初他可是在陆白霜跟前拍胸脯打过包票的啊
不能就这么输
他立刻起身,朝着审判长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审判长大人,诸位陪审团成员,在坐的所有各位,请大家静一静,给我的当事人一点空间。”
说完,他看向徐益善的方向,朝他露出一抹笑容。
“对方辩护律师的辩护非常精彩我很欣赏。”说着,他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
故意吹捧对方,是为了让他掉以轻心。
所谓兵不厌诈,徐益善,官司这才刚刚开始呢
他放缓了语速,环视全场,最后在原告席前站定。
“有一点我想请大家搞清楚。事发的时候是晚上,晚上”
“相信大家都知道,在晚上的时候,人的视力很受影响。”
“我的当事人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很有可能认错了花。”
“当然,诚如刚才辩方律师所说,玫瑰和月季区别不是很大。我相信,不只是我,在坐的诸位很多人都是把它们当同一种生物的”
“所以呢,我觉得这个问题,是辩方律师想多了。”
“试问,在黑漆漆的夜晚,一个因花粉过敏而呼吸不畅快要死掉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特别清楚的看清那是一朵什么花”
这样的解释虽然牵强,倒也能说的通。
徐益知被问的傻了,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会儿,听他说完,立刻反应写起来,连连点头附和,“是的,晚上光线太暗,我看不清楚”
“很有可能就弄错了”
徐益善却是冷冷一笑。
重新走回到那堆证据跟前,把花拿起来,绕场一周。
“各位请看,原告说事发当天晚上光线暗,看不清楚,可是,证物是第二天天亮以后提交的,如果说,晚上光线暗看不清楚是玫瑰还是月季,那么,白天还看不清楚吗”
“从本案发生那天起,到今天一共过去了四天,徐益知小姐就没有想过检查一下证据吗”
全场鸦雀无声。
这么犀利的问话,徐益知已经无从回答,
时才还略带几分得意之色的范东平脸上已然找不到任何笑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