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大抵是为了不让她伤心难过。
他有多想要一个孩子她不是不知道。
这一刻,她好想打电话给他,告诉他:徐益善,我们有孩子,她叫姗姗。
手机就在她身边,可是她却没有拿过来的勇气。
告诉他又能怎样
那个孩子不会再回来了
那是她和徐益善的第一个孩子,她甚至不知道它是男是女,就去医院做了手术。
当时,她也想过要把孩子留下,可是
他和她是近亲啊
近亲结婚生出来的孩子大多都是不健全的。
她别无选择啊
“宝宝,妈妈对不起你”
不敢再多看那瓶子一眼,立刻就把它放了回去。
像是那里面住着恶魔一般,急切切的把保险门关好,倚在书桌上大口喘着粗气。
她不敢再在这个房间里多呆一秒钟,拿起护照匆匆逃离。
如果那个时候她去验一下血,会不会就不是这种结局。
脸上早已被眼泪湿透,她坐在地毯上,整个身子都是凉的。
房间里的暖气开的很足,她却觉得冷。
从心开始,冷透了。
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了,难道还要失去姗姗吗
不行
趁着徐益善不在家,就这么离开吧。
因为那一声“再见”她真的说不出口。
匆匆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急匆匆离开,连头都不敢回一下,生怕自己会管不住自己的脚。
多情自古伤离别。
等我
徐益善,我爱你
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带着姗姗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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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飞洛杉矶的航班上,徐多多坐在靠窗的座位上。
透过窗子看着外头升起来的太阳,还有那白白的云层,她的心却在一点一点往下沉。
才说好的不和他分开,不会再离开他。
不过一个转身的距离,她便又一次离开了他。
不敢告诉他事实真相,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傅连冲说的很清楚,如果告诉徐益善,她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到姗姗。
总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搭上秦相思和姗姗两个人。
她有理由说服傅连冲,让他不要那么偏执。
临上飞机前,她给傅连冲打了一个电话,“我已经买好了机票,希望你说话算话,不要让姗姗伤心。”
傅连冲正在喝酒,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立刻就笑了出来,“你放心,姗姗很好”
“几点下飞机我去接你。”
挂断电话之后,男人一直阴沉着的脸终于泛起了那么一丝笑意。
放下手中的酒瓶,愉快的哼起了歌。
秦相思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她莫名其妙的被傅连冲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甚至连语言都不通
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和姗姗玩儿
陪着姗姗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疯了。
“傅先生,请问您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这里好是好,可是,不如她的小窝温暖。
虽然有傅连冲,却不是她的家。
她在这个地方,说好听一点儿是客人,说难听一点儿是阶下囚。
傅连冲把她软禁在这里,用她做人质,要求徐多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