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她都能很坚强的撑着。可为什么现在,就不能了呢?眼泪控制不住的流淌着,心里却悄悄的盘算待会怎么跟眼前的男人开口。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利用他?!
顾寒辰对她纠结的心里一无所知,拇指抹掉她的泪,动作轻柔的像是在呵护最珍视的爱人。“乖,别哭了。”
一句别哭,让她的心尖发烫,眸中的眼泪更加喷涌而出。
白小然抬起红彤彤的眸子,可怜又紧张的对男人说道,“我、我能找你帮个忙吗?”说完,她忐忑不安的等待。因为他是她最后的希望。
顾寒辰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轻声道,“说吧。”
白小然咬唇看了他一眼,便把她和李芸之间的事情,以及母亲的事情完完整整说了个遍。
“你找我,就是为了给你母亲换家好的医院?”顾寒辰淡淡道,性感的薄唇紧抿。
白小然忐忑不安,“嗯,我可不可以抵债?你是帝迦的总裁,我可以多打几年工,不要工钱。”
“哦?仅仅不要工钱?”顾寒辰隐忍,压着肚子里猛蹿的怒火。他就这么不值得她信任,以至于非要走到无路可走的时候才不得不向他求救?
白小然以为他不想答应,充满希望的眸子顿时暗淡了下来。她紧闭双唇,不语。
可这副拒不配合的小模样,更让顾寒辰气打不出来。能敢惹他动怒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个小女人了,可她偏偏还不自觉。
真是……唉,算了。顾寒辰无奈的叹声气,他能拿她怎么办。敏感,又小心翼翼,一出现什么苗条不对,就把自己缩进龟壳里。他还得哄着诱拐让她从龟壳里探头出来,谁让他偏偏就对她无可奈何。即使他很生气想要打她小屁股,可舍不得,但这次必须要给她一个教训。吃一暂长一智,省的下次她还藏着掖着直到最后才想他求助。
顾寒辰轻叹一声气,伸出手,像是拎小鸡崽一样,把沙发上埋头窝着的小女人拎到怀里抱着。
白小然正难过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待反应过来时,她跑进了男人怀里。她不乐意的扭动身体,想要爬出来。却被男人冷喝住,“别动。”
一句话,镇住了白小然。
“你知道你错在哪了吗?”顾寒辰冷声道。
白小然皱眉,她错在哪?什么意思?她呆愣的张开口,茫然的看着男人。完全不明白他说的话。
顾寒辰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有噌的一下窜出来,扬起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两下。
白小然立即面红耳赤,又气又恼,结结巴巴道,“你、你干什么打我?”
“知道你错在哪了吗?”
“我没错。”白小然梗着脖子乱答。
话音刚落,她屁股上顿时又挨了一下。白小然气的耳朵都是冒烟的,连心里的恐慌都被怒火挤到一边了,“我没错。我做错了什么?”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要错也是错在她太软弱任人可欺。
顾寒辰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只是在白小然面前一让再让,可这次,他打算让她吃个教训。手掌再起落在了她娇嫩的屁股上,虽然是大屁股,但他的力气并不大,不会让人感到刺痛。
可这对于白小然来说,就是事关尊严的事情。她气恼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拼命扭动身体挣扎又被男人禁锢住。她委屈的哗一下大哭起来,不似刚才无声令人怜惜的抽噎,这次是干嚎大哭。
顾寒辰被嚎叫的脑门疼,额头青筋一突一突的。闹了半天她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可在打下去,他也舍不得,只好罢了。
将她的身体反转过来,正对着自己,“你应该早点跟我说。”
早点说什么?白小然干嚎着思维慢半拍,突然嗓音一停,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
白小然扬起脑袋,盯着男人的眼睛看,“为什么?”
顾寒辰勾唇,反问,“我值不值得你信任?”
白小然沉默,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不敢想。可现在他**裸的把这个问题摆在面前,她该怎么回答?
顾寒辰不急,饶有耐心的等待她的回答。
最后,白小然撒了个谎,她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说完,垂下脑袋,掩住眸底的渴望。她想信任,可是她不敢信任。这世上,能信任的只有她自己。
果不其然,顾寒辰叹声气。他早就知道这个答案,可是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他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找虐。罢了,一步一步来。迟早有一天,他会让她再次重新信任他。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不管是失忆前的她,还是失忆后的她。她,永远只能属于他一个,信任他一个。
“我反过来问你,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值得你信任?”顾寒辰道。
这次白小然没有犹豫的摇摇头,“不是。”
“如果你有能力替你母亲转医院,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向我求助?”顾寒辰又道。
白小然抿唇,究纠结的小表情已经给出了答案。
“罢了,算我上辈子欠你的。”顾寒辰无奈说道。他安排好今天带她去民政局的,现在这个时机不对。他不想被她误会成要挟。
“我答应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顾寒辰换了一个目的。
“什么要求?”白小然急忙道。现在就是让她答应一百个要求她都答应,而且她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任何一丝不合理。仿佛顾寒辰提出要求在正常不过。或许,在她心底,她知道他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
“以后凡是出现困难,第一个向我说。再有下次和今天情况一样,你要接受惩罚。”至于什么惩罚,顾寒辰并没有说。
白小然也没有把心思放在惩罚上。她神色怔愣的望着男人,思考,这算是什么要求?可是,明明不算要求的要求,却充满了暧昧,她控制不住的想要多想。胡思乱想了一圈,最后到底压制不住对母亲的担忧,一口答应道,“好。”但,真的是因为对母亲太过担忧,她才利落的应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