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辰……”韩浩纠结,他也只是注意到但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说吧,万一他冤枉了薛美落呢,毕竟薛美落的能力还是存在的,给公司带来了不少收益。不说吧,可又怕万一。他纠结的眉头都缩成了一团,苦巴巴的。
顾寒辰没给他纠结的机会,直接道,“说。”
好吧,既然都说出口了,还纠结个屁用。韩浩想通后说道,“我之前在金悦吃饭的时候,看见薛美落和一个背影很熟悉的人来往。”
“是谁?”
“呃……,不确定。但我怀疑是潘家的人,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没有什么证据。”韩浩道。
顾寒辰蹙眉,“潘家?”
“是,但又不像。后来我调查了一下,薛美落的身世没有任何异常,而且那次之后,她也一直没有什么问题。我现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或者是想多了。”韩浩不确定的说道。他也只是猜测而已。
“这件事我会查。薛美落的位置,你先找找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顾寒辰道。
“你要换了她?”韩浩扬眉,他没想到阿辰一来就来个大的,“这会不会太大动干戈了,目前薛美落没有任何问题,而且公司业绩做得也比较好。如果随意换人,可能会引来不满。”说完,韩浩自己就笑了,阿辰会怕别人的不满?这家公司就是他一手创立的,换个人而已,看来是他变得胆小了,不过是换个设计师他都有点畏首畏尾的。
“不急,会有合适的机会。”顾寒辰唇角一勾,明明是在笑可眸底的冰冷令人发寒。
韩浩脖子一缩,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了。惹谁都不要惹到白小然,这个护女友狂魔,还偏偏有合理正当的理由。要不是他和阿辰熟悉一点,了解他的脾性,他都差点以为真的是因为薛美落工作不当才引咎其责的。
可怜的薛美落还一心想要勾引顾寒辰并信誓旦旦一旦会成功,哪成想,在帝迦安安分分呆了三年就因为王玫嫉妒白小然,导致她所有的努力全部功亏一篑,到时候悔的肠子都青了。
—
苏家,大厅,
苏炳成带着老花镜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报纸看最新版的新闻报道。而他对面,则坐着身穿休闲西装的苏星宇。
“爸,你叫我回来什么事?”苏星宇声音里有点不耐,特意打电话叫他回来,回来又不说话。
苏炳成抬头,冷喝道,“看看你,才不到十分钟就这么没有耐性,以后怎么做大事。”越说越气,直接啪的一下把报纸摔在玻璃茶几上。一旁立着的几个佣人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小心翼翼的贴着墙壁站着,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苏星宇努力顺平心底窜出来的怒火,“十分钟?您已经叫我回来半个小时了,坐在那就是看个报纸,一句话都不说,我公司里还有事。”
“你最近在联系潘家的那个少主潘潇?”苏炳成道。
苏星宇皱眉,“你怎么知道?你在监视我我?”
“混账,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你说我儿子,我监视你?”苏炳成脸色阴沉道。
苏星宇不信,他的举动小心又谨慎,除了身边的人没人会知道。
苏炳成一见他那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眼底满是恨铁不成钢,“你以为你那点小动作能瞒得住谁?现在人尽皆知,需要我派人盯着你?”
“怎么可能?”苏星宇反驳道,声调都不由自主的拔高。
苏炳成叹声气,他一辈子在政场上摸爬打滚,怎么就生了两个蠢货?!想到另一个更令人头疼的女儿,他就一肚子气。“怎么不可能?你也不看看你做的哪一项不露出马脚给人抓,我教导过你,做完事要抹去痕迹,不要留下把柄。凡是能不自己动手做,就不要动手做。有钱能使鬼推磨,找个替死鬼替自己办事,可是你,你瞧瞧你,心急如焚,越是迫不及待急功近利越是露出马脚,你真以为其他人都和你一样蠢。”
苏星宇一连几次被骂蠢,脸色阴沉的和苏炳成如出一辙,只是苏炳成说的有理有据,这件事他确实太急功近利了些。“那现在怎么办?”
“潘家的人你联系的怎么样了?”苏炳成道。
“怎么?”苏星宇冷笑,眸底闪过一抹狠辣和愤怒,“那个潘潇柴米油盐不进,根本就无处下手。我花了这么多钱进去讨好他,他到现在连个睁眼都不瞧我。真当自己是潘家的太子爷了,屁股能不能坐稳还是问题,居然还敢给我摆脸色。”
话还没有说完,苏炳成气的浑身直发抖,抄起桌上的报纸砸在苏星宇身上。锋利纸尖的一角轻微划破脸颊,苏星宇感到一阵刺痛,他还没有来得及愤怒,就听见苏炳成道,
“别说潘潇现在是潘家正经的太子爷,就算不是,是一个私生子,也比咱们苏家地位高上百倍。你记住,今天这些话千万不能在外人面前说,知道吗?”苏炳成厉声呵斥。一旁的佣人吓得瑟瑟发抖,后悔今天听到了该听的话。
苏星宇丝毫不把苏炳成的话放在心上,“爸,你不是年纪大了,做事畏手畏脚的。他不过是一个还没有坐稳太子位的潘家少爷,有什么值得怕的。在说,现在潘家是他继母当家,他一个被流放在外面十几年才回到潘家的大少爷,要根基没根基要势力没势力,而且现在还是在a市,你这么怕做什么?我是想搭上潘家那座桥,但潘潇只是个过路站而已。”
苏炳成被苏星宇气的心肝心肺都疼,手指哆嗦着指着他,“你、你、”
“炳成,你这是怎么了?”从门口进来的李美雅看见丈夫快要昏倒,连忙上去扶着,对一旁的佣人大吼,“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上楼拿药?还有你,赶紧去厨房倒杯水。”
等苏炳成吃下药缓过来后,李美雅脸色难看的看向苏星宇,“你说了什么把你爸爸气成这样?!”
苏星宇冷着脸,“我没说什么,是他承受能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