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她?”顾寒辰拧眉,眸眼不悦。
韩浩收起掉在地上的下巴,装作若无其事的打量周围环境,高级地毯上丢仍的满是衣服。很好,看来他们的战况很激烈。
他勾着唇,偷偷的笑。别以为他没发现他是在吃醋。不就多看个女人一眼,真是闷骚。更何况,她被他裹得严严实实,除了露出一张脸,连脖子都没有露出来。
韩浩背着双手,啊哈啊哈的朝着天花板尬笑了一声,然后收起表情,严肃道,“不认识。”
顾寒辰不理会他,简单说道,“她被人下药了,体温高的不正常。”
下药?谁敢给阿辰的女人下药?不想活了!
他掩住心里的惊诧,走到床边,放下随身携带的迷你医用箱。然后俯身,掀开白小然紧闭的眼皮,认真查看。
“阿辰,她的情况不太好。”韩浩绷着一张脸,邪肆的痞笑消失无影无踪。
顾寒辰脸色阴沉,深邃的双眸晕染浓郁的黑沉,周遭的温度骤然降低,“很严重?”
韩浩打个哆嗦,摸摸鼻子,声音深沉道,“很严重,对方给她下的是泰国最烈等的**,很伤身体。必须要男女结合才能消除体内残余的药物。”说完,他眼角偷偷的勾起微小弧度,细微的难以察觉。
顾寒辰冷眸阴沉,焦躁不耐。“还有其他办法吗?”
韩浩勾勾唇,无奈道,“阿辰,你知道的,办法我肯定有。但是……”
“但是什么?”顾寒辰眉眼不耐。
韩浩耸耸肩,“你知道的。”
顾寒辰低头,视线落在女人痛苦的脸蛋上,紧紧握着拳头。他深呼吸口,想要拒绝,那双含泪的眸子再次映入脑海。
“给她用!”
韩浩错愕,他没听错吧?那种药,对于女人来说很伤身体。本以为阿辰会拒绝。现在看来,他还是失策了。幸好只是个玩笑,要不然可就罪过了。
他从药箱里随手那一个黑漆漆的小药丸,掰开女人的嘴巴,塞了进去。
谁知,他刚塞进去,就被一声低吼下了一跳。
“你给她喂得什么?”顾寒辰冷怒道。
韩浩无辜的挑挑眉,“不是你选择的吗?”末了,他还不嫌事大的说道,“还是说阿辰你后悔了?”
顾寒辰面色一僵,越发冷凝,“你可以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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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浩邪肆的眸眼眨不眨,使劲挤出伤心的泪,嘤嘤道,“阿辰,你好残忍。”然后麻利的收拾东西准备滚了。低头的那一瞬间,余光瞥见阿辰紧握的拳头,他心头一震。看来,这个女人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不重要。五年来,这可是他头一头看见,阿辰那万年冰山脸竟露出冰山以外的表情。
韩浩离开后,留下室内一片静寂。唯有床上女人粗喘的气息,
顾寒辰静静的站在床前,漆黑冷然的眸子凝视着女人。半响,他俯身轻轻吻上女人光洁的额头,低喃道,“对不起。”
白小然对此一无所知,难耐的燥热渐渐消退,浑身的疲惫开始席卷全身。浑浑沌沌的她渐渐沉入梦中,一直到天亮。
刺眼的阳光,透明玻璃落地窗,洒在床上的小人儿身上。她不安的皱着眉,眼毛颤动,想要扭转身体,却被什么重重的东西禁锢。
想要睁开眼皮,可疲惫的抬不起。浑身沉重的像是被什么重物碾压过一样。半响,浓密的睫毛扑啊扑。她缓缓转开眼睛,刺眼的阳光立刻爬进视野里。她下意识的伸出五指挡住阳光。
混沌懵然的意识,渐渐回归。她要起来,却动不了。这时,颈间处更是铺洒一阵温热的气息。
她像是机器人一样,缓慢转动脖子,一头乌黑秀丽的长直发也跟着旋转。顿时,一张极致惊艳震撼的五官映入眼帘。
怎么会是他?!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小然脑袋像是生锈了一样,半响都转动不了。昨晚她记得自己出了医院,然后不小心走进了偏僻的死胡同,然后……然后呢?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在做什么?”耳边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嗓音。
白小然只听见嚓咔嚓卡,好像有什么东西裂开了。她这个时候再想着离开,还来的及吗?
男人低笑,“傻了?”
白小然不说话。因为她后知后觉的才感受到两人都没有穿衣服,而且是肌肤相亲。就算她想不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种情况,猜也能猜得出来。孤男寡女,又是**裸。还能发生什么?
她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不会发生了这种事就想不开闹自杀,更不会自艾自怜。可是……第一次,她还是想着留给自己未来的丈夫。
算了,发生都已经发生了,难道时间还能倒流?她是喜欢他没错,可并没有上升到爱的程度。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她听说过,但并没有接触过。
一时碰到这种情况,白小然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和呆滞。甚至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态度和表情来面对眼前这个男人。她是不是应该表现的难过一点?或者大方一点?或者表现的丝毫不在意?
脑袋里塞满了一堆想法,可唯一没有料到的是,男人根本就不在意。
“我让人准备了衣服,在浴室,待会换好出来。”
白小然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紧绷的一颗心放下,用力的呼口气。在床上呆坐了一会,才裹着被单,朝浴室走去。假装轻松的步伐,却透着一抹沉重和落寞。
镜子里的女人,浑身满是青紫红痕,像是被虐待了一样。
白小然吓了一跳,脸颊腾地一下就红了一大片,一直红到耳根,甚至连脖子那块都热红了起来。
赶紧打开水龙头,把冷水扑在脸上。过了好久,感觉好多了,才换上放在板凳上的衣服。是一套白色的长袖连衣裙,从头到脚,将她裹得很严实。
白小然松口气,幸好不露胳膊也不露大腿,不然她可能会在浴室里待一辈子。
她慢腾腾的挪到卧室外,男人坐在长长的餐桌上,上面摆满了丰盛的早餐。
白小然却没有什么想吃的欲望,她期期艾艾道,“那、那个,我可以先离开吗?”
话音刚落,客厅的气氛骤然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