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哥?”
久不见霍景擎回去,又听到了门口的声音,简小单便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双白色拖鞋,身上披着霍景擎的外套。她刚走过来,霍景擎便两步迎了上去,揽住了她的肩膀。
林秀美的表情不由得一怔,这是怎么个情况?她上午离开时,他俩明明两看生厌的,为什么现在去变得的这么……暧昧?
她的目光忍不住在简小单身上打量了一圈,只见简小单有些不自然的扯了扯衣领。
吻痕?
林秀美顿时瞪大了眼睛,她的目光再次在二人的唇上转了转。
霍景擎的红润,简小单带着粉红中带着些许的红肿,好像还有被咬破的痕迹。
霍景擎这是在搞什么?不是说请她来演一场戏给简小单看,让她死心吗?怎么这才过去几个小时,剧本就给变了?
白清亭一见简小单,眸光顿时亮了几分,“小单,这是顾姨给你煲的汤。”
简小单走了过来,接在手中,“劳烦白大哥来一趟。”
“你的脸色有些红,是不是身体有些不舒服?”白清亭细细的看着简小单。
霍景擎直接大步挡在了简小单的面前,“我们要午休了。”
说罢,霍景擎便直接揽过简小单的肩膀。
午休?
白清亭气得恨不得打人,霍景擎你还当自己是幼儿园的宝宝,你还午休?
简小单乖乖的站在霍景擎的身边,钟声先反应过来,说道,“霍总,我还有事情处理,先离开了。”
见他们二人一副甜甜美美的模样,林秀美没有料到自己的这么快就要领盒饭了,好吧,那她也不打扰了。
“景擎,有时间下次一起吃饭,我先走了。”林秀美深深的看了简小单一眼也离开了。
这下倒好了,就剩下白清亭了。
白清亭想说点什么,但是看着简小单乖乖巧巧的模样,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多注意身体,汤趁热喝。”最后白清亭来了这么一句。
简小单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应道,“好的,谢谢白大哥。”
说完话,白清亭白了霍景擎一眼,便甩手离开了。
待人走后,霍景擎一把将简小单搂在怀里,“我看这个白清亭很不顺眼。”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醋意。
简小单小手一把拉下他的大手,“霍总,我看林千金也不顺眼。”
呃。
霍景擎一时语塞。
“宝贝,她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小东西如果吃起醋来,那本事可不是盖的,他得提前打好预防针。
“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简小单轻轻哼了一声,便转身进了办公室。
得,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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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小单这边也算小阶段苦尽甘来,但是杨辛婷那边却苦逼大了。
她那天刚拿到卖地款,顺道跟后妈和亲爸吵了一架,最后她爸恶狠狠的跟她说,以后再也没有她这个女儿。
她到现在依旧能记起父亲当天的表情,看她就跟看仇人似的。
杨辛婷手里有了卖地款,顿时从贫农跳到了中产阶级。她长这么大,见过最多的钱,就是她爸爸中彩票的那五百万。但是钱她没有见到多少,好日子也没过上,她爸就把那五百万造完了。
从当初仅有的几万存款,到现在的百万,杨辛婷顿时觉得自己存款都沉甸甸的。
这些钱听着多,但是在B市正儿八经的连个五十平的房子都买不了。
她刚回到B市,就找了简小单。俩小姐妹们一见面,那是分外的开心,一来二去就给喝大了。
但是后面的事情,杨辛婷就有一些断片了,好像是她爸爸来接她了,但是那个人又好像不是,比她爸爸年轻,但是给她的感觉就像回到了小时候,她半夜发高烧爸爸带着她去找医生。
那个感觉,让人温馨的像梦境一般。
她似乎又回到了儿时,那时候日子虽然清贫,但是她有一个好爸爸。
下着大雨,她发着高烧,那会儿家里太穷,连个像样的车子都没有。爸爸就给她穿上羽绒服,又给她披上雨衣,踩着深一脚浅一脚的的水去了县城的医院。
她依旧记得那个夜晚,雨水刷刷的打在父亲的头上,脸上。
她烧得迷迷糊糊的,但是她依旧记得父亲高大的侧颜。
然后,长大了,人似乎也变了。
爸爸也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们之间的话越来越少,他对她的关心越来越少。当有了继母之后,他变得更加明显。在他的眼里,她这个女儿似乎成了摆设。
爸爸关心的只有钱,继母,以及的继母带来的孩子,她完全成了一个外人。
再到后来,她为了这个卖地款,和爸爸终于成了“仇人”。
这人就是这么矛盾,没钱的时候想要钱,等真有了钱了,但是却高兴不起来了。
钱在,亲情却没了。
她迷茫了,人活这一辈子,为得是什么,票子,车子,房子,但是却孤身一人?
后来她想把这钱分给爸爸一半,毕竟,只要关系能用钱挽回,她也高兴。可是老家里的叔叔和姑姑不同意,这有了后妈就有后爸。他们已经获得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卖地款,爸爸就是想把她这一份钱给继母的儿子。
她细细想了一下,爸爸指着她鼻子骂她,说她没良心,说她见钱眼开,说她吃里扒外。
杨辛婷被骂得一直流泪啊,她是他的亲闺女啊,他眼里只有那个后儿子,只想着给后儿子以后买房娶老婆,却没惦记着给自己的亲闺女留着点儿嫁妆。
杨辛婷是什么感受呢,大概是被全世界抛弃了吧。
这有一句说,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
她就这么不顺心思,就跟好姐们儿整点啤酒,就那么点儿啤酒,她居然就给喝醉了。
醉也就算了,她的好姐妹简小单,居然把她给丢下了,被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给她弄走了!
她自认为自己是非常有酒品的,醉酒之后从来不发酒疯,但她就稍微有那么一个小毛病……她喝醉了喜欢脱衣服。
第二天,被门铃吵醒,她揉着沉重的脑袋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