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七哥还舍不得这么快就离开。临走前还走到阮静怡的身边,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七哥开开门走出门,所有的人赶紧站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七哥在外面接到一个电话,挂了电话后:“赶紧离开。”
等到七哥带着这几个男人离开,得到消息的宋舟鸿才不慌不忙地赶了过来。
他看着阮静怡,微微的闭了闭眼睛,然后才慢慢上前。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了阮静怡的身上。
如若不是为了他的计划,他才不会再碰这个女人。
“静怡,醒一醒,静怡,醒一醒……”宋舟鸿一边拍着阮静怡的脸蛋而一边喊道。
阮静怡在昏昏沉沉中听到了宋舟鸿的声音,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开始拼尽全力慢慢地睁开眼睛。
当模模糊糊地看到眼前一个男人时,阮静怡惊恐地叫了一声。来不及看清对方是谁,就着急惊慌地想要躲开。
“你走开,走开,不要碰我……”阮静怡不停地重复着这一句话,双手还胡乱挥舞着。
“静怡,是我,是我,你看清楚,是我!”宋舟鸿上前抓住她的双手,强迫她看向自己的。
阮静怡看清楚是宋舟鸿之后,哇的一声就哭了。
她扑向宋舟鸿的怀里,死死地抓住他的衣服,崩溃大哭,嘴里乌璐哇啦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有一句话宋舟鸿听清楚了,那就是:“你怎么才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你才会发生这种事情。”宋舟鸿愧疚地回答道。
阮静怡听到他的道歉,突然一下子又从他的怀里钻出来,否认道:“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发生,真的,我很好,我很好,什么都没有发生。”
阮静怡一遍遍地重复着否认着,然后拿手不停地搓自己的身体,像是要把什么脏东西给搓干净似的。
她只是不想承认自己被……她不想被宋舟鸿嫌弃,她爱她,想要永远跟他在一起。
她知道,一个男人是不会接受一个不干净的女人的。所以她不能够承认,她绝对不能够承认,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她身上的血迹斑斑,和伤累累累,已经是最好的说明了。
宋舟鸿没有安慰她,也没有拆穿她,只是表情很沮丧,很失望,很受伤。
“你相信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真的。”阮静一看到宋舟鸿这个样子,再次肯定地说。
“我带你回去,你还能不能走?”宋舟鸿说着先站了起来。
“我能。”阮静怡肯定的说道,
她站起来的时候还特意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不想被宋舟鸿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可是她刚站起来,腿一软就摔倒了。
阮静怡使劲儿想要站起来,让自己看起来很好的样子。可是她一用力下半身就疼得厉害,根本就使不上劲儿。
宋舟鸿见状,俯身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快速地走了出去。
阮静怡趴在宋舟鸿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不想松手,就这样一辈子不松手。
宋舟鸿将她塞进车里,驱车迅速离开,一路上一言不发。
阮静怡蜷缩在后排的座位上,用宋舟鸿的衣服紧紧地裹着自己的身体。她直直地看着宋舟鸿的后脑勺,他不说话,让她更加害怕。
到了宋舟鸿的别墅,宋舟鸿先是打电话让所有的人回避,让后才抱着阮静怡下车。
到了房间,宋舟鸿将阮静怡放在床上,可是她怎么都不放开他。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先洗洗去。”宋舟鸿掰开她的手说道。
虽然她的手被他掰的生疼,但是阮静怡一点儿都顾不上,在他还没有转身之前,起身从后面抱住他。
“你不要走,你不要不要我,我也不想的,真的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阮静怡知道,自己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只有祈求宋舟鸿的两结合包容。
宋舟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是回答道:“你先去洗澡,好好洗洗。”
说完就再次掰开阮静怡的手离开了房间。
阮静怡静静地看着房门关上,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她想起宋舟鸿的话,立马冲进浴室,站在花洒下面,让水一遍遍地冲洗着自己的身体。
最后几乎把身体的皮都错掉了,她还是不停下来。
因为她记得宋舟鸿说过让她好好洗洗,只要她洗干净了,宋舟鸿就不会嫌弃她了。
忍着剧烈地疼痛,身体和心灵的,阮静怡不能的清洗着。
不知道洗了多久,突然听到门外有敲门声,阮静怡警惕地屏气凝神。此刻的她草木皆兵,不敢懈怠。
虽然这是在说宋舟鸿的地盘,但是她还是觉得周围都是坏人,那些个坏男人都贼兮兮地看着她惦记着她。
突然外面有脚步声,不知道是不是宋舟鸿进来了。她不确定,为了防止自己走光,阮静怡赶紧披上浴巾,但是她还是不敢走出去。
进来的男人时宋舟鸿的手下,是宋舟鸿让他进来叫阮静怡的。
他听到浴室里面有声音,于是走过去敲了敲浴室的门。
“谁?”阮静怡警惕地问道。
“阮小姐,是我,老大让你出去吃饭。”宋舟鸿的手下回答道。
“我知道了,你赶紧出去。”阮静怡呵斥道,她有一种感觉,门外这个男人正在偷窥她,随时都有可能闯进来,她甚至需找浴室里面有什么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肯定对方是出去了,阮静怡才稍稍得松懈了一些。
宋舟鸿叫她出去吃饭?阮静怡不敢耽搁,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介怀,但是她一定要听宋舟鸿的话,不能惹他生气。
阮静怡翻遍了衣柜,找到一件宋舟鸿最喜欢她穿的白色打底连衣裙,外面穿一件皮衣。
她对着镜子看了看,发现自己的脖子和脸上都有淤痕,于是就拿粉底厚厚地擦了一层,一层不行就两层,直到那些痕迹不明显了,她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