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顾曼曼在静海楼吃完饭之后,又陪她逛了一下午的街。
顾曼曼一旦进入购物状态,基本上就是停不下来,所以当夏知晚回家的时候,腿都已经断了。
开门的时候,官逸景还没有回来。
夏知晚想着他估计事情还有很多,所以也没有打电话问他到了哪里。
洗完澡之后,她揉了揉疲惫的肩膀,然后看了一会书就准备睡觉了。
然而,就在她刚刚躺下的时候,却发现门外传来的一阵声响。
是官逸景回来了吗?
她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腿实在是太疼了。
而且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的心情不是那么好。
苏郁的日记让她产生了一种好奇心,很想知道当年苏郁,夏卫华和官振业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或者说就跟她想象的一样,是一段复杂的恋爱关系。
就如同妈妈看的小说那样,女舞蹈家放弃了初恋,选择了*结婚,那么,母亲当时又是怎么样做出决定的呢?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和官逸景的婚姻,因为一个承诺,一份私心,她就嫁给了他,现在官逸景又是怎样看她的呢?
官逸景看了一眼玄关处放着那双黑色的皮靴,心里暗暗有了底,他的眉头皱起,脸上像是藏满了心思,眉宇之间是化不开的凝重。
等到官逸景推开门的时候,夏知晚从床上坐起来,“你回来啊!”
“嗯。”官逸景轻轻点头,然后解开西装的扣子。
即便是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他依旧是一尘不染,干净优雅。
但是夏知晚隐隐还是感觉到了一阵低气压。
“我去给你倒杯水?”她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着。
“嗯。”官逸景依旧淡淡的说着。
夏知晚赶紧从床上起来,去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
官逸景接过杯子,微微抿了一口水。
“那边出了什么事啊,你要这么急忙赶过去?”
夏知晚有些没话找话,直觉告诉她,官逸景的心情不怎么好,这种时候,她只要顺着他就行了。
“那边工地上有个工人出事了,家属不满意赔偿,就一直在闹,那边的媒体又以这个为题来进行炒作,所以我就过去处理了一下。”官逸景喝下了一口水,嗓音有些低沉。
“那现在解决了吗?”夏知晚拧着眉,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官逸景这个总裁看似风光,其实忙得跟陀螺似的,整天累死累活的。
所以说啊,人处在高位,必须得要失去一点什么,不可能一辈子都顺风顺水。
这点心思冒出来,她之前想要努力向上的想法顿时又被打下去了,其实有的时候,做个小女人,被他保护着也挺好的。
官逸景转过脸,神色幽深,“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啊?”夏知晚愣了一下。
“你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官逸景捏紧了杯子,不动声色。
夏知晚这才想起了昨天那件事情,盯着官逸景的眸子,不知道他清楚了几分。
这个男人心思一向深沉,所以自己一般是不敢和他有所隐瞒的。
于是带着试探一般开口,“昨天,我带学生去游乐园,然后……”
她把昨天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把遇到墨子琛的事情省略了过去,她知道官逸景和墨子琛不对盘,所以也不希望官逸景认为自己和他有什么牵扯。
“后来他们在路上撞到一辆车,出了车祸,所以就把我和乔诗语丢在了路上,不过早就没事了,我怕你担心,所以就先没有和你说,你不会介意吧?”
说完,她抬起头看着官逸景的脸色。
其实在她心里,这件事情没有多重要的,顶多算是生活之中的一点小插曲而已,虽然有点惊魂未定,但是也给她提了一个醒,以后出门得小心了,不能往人少的地方跑。 ★TтkΛ n★c○
官逸景深眸盯着她,她的脸上带着的是小心翼翼讨好的笑容。
还不肯说实话,所以用这种表情希望他能够放过她是吗?
他心中郁结,一时之间不好发作,
手指曲起,轻轻地敲打着杯壁,“还有别的吗?”
夏知晚心里咯噔一下,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不好再继续收回了,所以索性装到底。
官逸景放下水杯,声音有些冷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及时告诉我,是觉得我没用,不能及时帮你吗?”
夏知晚立刻就听出了他声音中的不满。
她连忙解释,“不是这样的,我是怕麻烦你,你说你在南都,我想着事情已经解决了,就没有必要和你说了!”
她的声音很轻,也有些弱。
官逸景的手无意识之间就捏紧了杯子,他的眉微微皱起,“你怕麻烦我,就不怕麻烦别人了吗?”
夏知晚心里突然就“咯噔”一声,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一开始就是来套自己的话的。
墨子琛帮了她,送她去了医院,还送她回家,甚至最后还不要脸的调戏她,这些,后来他一一都知道了,他没有说,是给彼此留了足够的面子。
她抬起头,对上官逸景那幽深的眸子,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来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你是一点都不记得了!”他眉宇之间有愤怒,也有深深的无奈。
“我是你的丈夫,你有事情自然是第一个找我,我会安排人帮你解决好的,记住了吗?”他的语调沉稳平缓,却带着不容否定的压迫。
“你宁愿别人帮你也不怕麻烦我,”他目光看向她而来,“这样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嗯?”
夏知晚低下头,声音低不可闻,“对不起!”
官逸景摇头,“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希望你能听明白我的意思。”
说完他站起身来,摁了眉心,“我去书房处理点事情,你先睡觉吧!”
照片拍得很不清楚,大晚上的,还是能看见男人弯下腰,两个人的叠影变成了一个亲吻的动作。
官逸景打开打火机,火苗窜起来的时候,他的眸子里面仿佛也有火在燃烧。
把主意打到他的女人的头上,真是过得太悠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