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无意偷听,只不过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忍不住停下脚步,没有上前,然后接下来就听到了官逸景说他不适合你。
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本来对夏知晚很好奇,多次忍不住想要叫人去查一查她的过往,但是最后都忍住了,有足够的自信和时间等着她来告诉自己。
不过现在,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刚刚在餐厅里面,似乎她会那么不自然。
官逸景眼光一转,就看到盛怀楠从一旁走过来,于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想不到盛总还有偷听的习惯?”
夏知晚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事情好像有点棘手了,为什么盛怀楠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应该走了吗?
她无力地扶额。
盛怀楠也不恼,唇畔挂着一点零星的笑意,“那也比鬼鬼祟祟躲在别人楼梯口好!”
夏知晚,“……”
这两人能不能不这么幼稚。
官逸景嗤笑,“鬼鬼祟祟似乎不太合适,不如说我是光明正大等她回家。”
这话的意思就是明明白白告诉盛怀楠,他和夏知晚是有关系的。
“那你可真快!”盛怀楠忍不住出声讥讽。
四十分钟前,他还刚进入包厢,四十分钟就连吃个饭的时间都不够,他竟然已经赶到了这里来。
夏知晚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是时候把时间留给这两个男人了,让他俩好好吵一架,还有不爽的话,可以打一架。
“我先上去了,你们慢慢聊吧!”
说完她就准备绕过官逸景走上楼。
“我送你上去!”官逸景在她经过的时候忍不住抓住她的胳膊,目光里面带着期许。
“不用,家里有人,看到了不好。”夏知晚轻轻拨开他的手,然后头也不回地向上走去。
黑夜里面,官逸景的表情捉摸不定,但是被这样拒绝还是很不爽,不过他现在应该已经习惯了,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拒绝了自己很多次,可是偏偏每次自己就像是不长记性一样,下次还是忍不住。
夏知晚一走,就剩下两个大男人,还偏偏是认识的,没有什么交集的两个男人。
盛怀楠从口袋里面摸出烟盒,然后啪嗒一声点开打火机,“有些事情我以前不太明白,现在算是懂了。”
他就想她是不是曾经经历着一段伤痛的感情,才导致这么多年没有走出来,依旧对着陌生人或者说是异性拒之千里。
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样的了。
官逸景的手插在口袋里面,似乎正准备要走,听到这句话,又停了下来,然后转身,对着盛怀楠浅笑,眼神里面却是森冷如冰,“盛总,你我向来没啥交集,我也不愿与你为敌,所以有些话我不明说您也应该明白。”
他的意思就是要盛怀楠离她远点。
盛怀楠吸了一口烟,然后笑了,“你用什么立场跟我说这些?”
她现在单身,没有男朋友,没有老公,想接近谁,谁想接近她都是自由。
“什么立场?”官逸景勾唇挑眉,“凭我是她孩子的父亲。”
他也不打算隐瞒事实了,有些话索性挑明了比较好,省的整天都有人来打扰她。
盛怀楠的手在无人的地方不自觉震了一下。
原来真是他!
拥有着孩子的王牌,他似乎很得意。
“呵!”盛怀楠的唇畔溢出一丝冷笑,“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离婚了不就应该要互相不打扰吗?这个男人的占有欲就这么强吗?离了婚还要管着她和谁吃饭,和谁来往。
“离婚也不代表我和她就没关系。”官逸景神色不变,“毕竟她很单纯,我要担心着她会不会遇到错的人。”
他在包厢里面想了很久,如果她以后真是遇到了喜欢的人,他会选择放手,成全她。
毕竟也曾爱过,如果她真的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了,为什么不放手去让她找到自己的幸福呢!
不过这个人为何是盛怀楠。
一个家庭背景那么复杂的,还有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盛怀楠安静听完他这句话,然后冷笑,“那你管得可真宽!”
官逸景神色不变,“嗯,毕竟我不仅要为她考虑,还要担心我女儿的以后。”
盛怀楠听到孩子这两个字,顿时神色幽深了起来,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官逸景有孩子,也是夏知晚的孩子,那么他的妹妹盛心绾又算是什么?
当初她为了求自己帮忙可真是什么办法都试了,最后自己被她磨得没办法了,才答应了她。
英挺的眉折射出冷冷的嘲讽,“所以你是一边吊着我妹妹,一边又放不下你的前妻?”
这顶帽子扣的有点大。
所幸的这个时候,夏知晚已经走了,不然她听到了心里面难免不舒服。
官逸景的神情有些恼怒,他其实都已经准备走了,听到这句话眸色暗了几度,“你妹妹?盛总你对付你二叔的时候估计心里也没有亲戚这个概念吧!”
路灯泠泠折射在他的脸上,官逸景冷笑,“你还是先解决你家里那一堆破事,再来考虑追女人吧!”
“不过嘛!”他笑得有些嚣张,“我的女人,你还是省了那份心思吧!”
夏知晚站在楼上,看到官逸景离开之后,就把落地窗的窗帘拉上了。
走进客厅,她靠在沙发上,心里有汹涌的暗流在流动,她过了四年安定平凡的生活,可是现在逐渐又要被打破了。
手心里面的智慧线极长,慧极必伤,所以即便她可以在其他方面很优秀,可是在感情方面,四年了,依旧还是没有什么进步,她也想随心,可是她不敢再轻易尝试。
车子里面放的是《他和她》。
如果她幸福,他不会捆住她!
他多想再见她,就算再多代价,就算撕开伤疤!
官逸景将车子开上高速,去内环,那里没有人等他。
车内的暗格里面放的是一个小小的盒子,盛怀楠将盒子打开,是一枚天鹅形状的耳钉。
他想起了很久之前,在医院门口撞倒的那个女孩子。
记忆之中的面孔已经模糊了。
会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