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官逸景在山顶订了房间,日式的榻榻米。
她洗完澡,哄着念念睡着了,官逸景就打电话给她,让她出来。
外面是繁星满天,天气好得不像话,就像很久前的某一个晚上,官逸景突然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打开看看!”
夏知晚接过,晃了晃,“戒指?”
官逸景脸上隐隐有一种挫败感,看来真是套路也不行了。
他嗯了一声,然后用目光示意,“打开看看!”
夏知晚没有拒绝,打开一看,果然是戒指,而且样子还很熟悉,是他很早之前送自己的那一枚,后来离婚的时候,她将这枚戒指还给了他,事隔多年,他竟然还留着。
一般男人送女人戒指,除了求婚还有什么,所以夏知晚拿着戒指,有些忐忑,她甚至生出一种想法,想要给她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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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官逸景眼疾手快,一下子握住她的手。
夏知晚仿佛被电到一样,猛然间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官逸景牢牢握住她的手,不给她一丝一毫收回的机会。
“做什么?”她说话的底气明显都不足了。
“求婚啊!”他直言不讳,“不然大晚上把你叫出来看星星吗?”
她无语,一开始还真是以为叫她出来是看星星的。
“官逸景,”她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咯咯咯”地笑
“什么?”他抬眉,眸色幽深,仿佛要看到她的心里面去,“我在向你求婚,正经点!“
“不是!”夏知晚收起笑容,”你太突然了,好奇怪的!“
“突然吗?”他不置可否,“那我给你十秒考虑!”
“十……九……”说完他真的装模作样的数起来了。
夏知晚急忙制止住他,“好了,我想想,你这真的太突然了,我没有考虑好!”
官逸景的眸子暗了几度,但是很快又恢复过来,“那我给你时间考虑,不过你要考虑一辈子的话……”说完他停顿了一下,“那我只好认栽,等你一辈子!”
夏知晚一时无语,官逸景上前一步,抬起她的下巴,“嫁给我,我给你幸福!”
他的目光太过炙热,烫伤了她的眼神。
这一份情,他坚守了四年,她也等待了四年,虽然不一定是等他,但是至少,在那之后,她一直单身,曾经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爱上别的男人了,本想就这样择一城终老,但是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和他开始有了牵扯。
“我……唔……“话还没说完,官逸景就直接堵住了她的唇瓣。
辗转缠绵之间,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甜腻的声音,“妈妈,我要尿尿!”
夏一念站在门口,揉了揉眼睛,刚才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会不会长鸡眼呢?
夏知晚急忙推开官逸景,跑过去,低声道,“外面风大,出来干什么?”
她的脸在黑夜之中看不出红晕,但是她自己可以感觉得到,一阵凉风出来,才渐渐地吹散了这点凉意。
这一天晚上,她彻底失眠了。
第二天回去之后,她都不自在,她是得花心思好好的思考一下,理一下思绪。
结果第二天下午,媒体报纸就拍到了官逸景和她出游的照片,只不过她因为害怕花粉过敏带着口罩,所以没有露脸,但是熟悉她的人,几乎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她。
对于这件事情,很少和媒体打交道的官逸景突然通过社交媒体大方承认了,说自己已经打算结婚,希望大家能够祝福,于是大家纷纷留言祝福,当然在承认的同时,他也和媒体打了招呼,让他们不要深挖,对象就是个平凡人。
这条微博很快就上了头条。
盛怀楠正因为自己二叔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他的眉跳了跳,一向深沉冷峻的面容竟然有一种难掩的失落。
打开办公桌的抽屉,那里是一个精致的礼盒,里面是一对钻石耳钉。
天鹅形状的耳钉,他去瑞士开会的时候买的,和多年前捡到了一模一样,和耳钉并排的还有一枚戒指,只可惜,戒指永远也送不出去了。
夏知晚没有想到官逸景竟然会和媒体说自己就要结婚了,甚至还透露了婚礼的日期。
真是好笑,自己还没有答应,到时候丢脸的一定是他。
所以,为了防止自己丢脸,官逸景在她回家的时候堵住她,挑眉,“考虑好了吗?我都已经放话出去了,那些记者就等着我的头条呢!”
夏知晚看着他脸,很平静,“话不要说太满,小心被打脸!”
官逸景拿起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拍了一下,“嗯,现在已经打了,你总不能让我在全国人民面前丢脸吧!”
她发现,几年不见,官逸景死皮赖脸的技术又进步了,以前怎么怎么就没有发现他这么不要脸呢!
见她不为所动,官逸景皱眉,“是嫌我的求婚仪式太简单了吗?”
说完他思考了一会儿,“要不在市中心那块电子屏上向你求婚,还是用飞机给你撒玫瑰,你要是嫌都俗的话,我再想别的办法!”
夏知晚见他越说越离谱,急忙打住他,摇摇头,“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婚姻是大事,我还要想想!”
官逸景沉默,最后抿唇,“好!”
他愿意等,其实他等了四年,也不在意多等一会儿。
而且他很有自信,自信她最后一定会和自己在一起的,大概,这个世上没有人比自己更爱她了。
从那之后,他也没有再提嫁给他的事情,但是每天都按时接送她下班,顺带捎着她上班,久而久之,几乎星灿所有人都知道她真得和总裁关系不一般。
以前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但是现在被落实了。
就连同事之间开玩笑,都喊她总裁夫人,而不是夏主编了。
夏知晚清楚这是官逸景曲线救国的办法,偏偏他还很无辜,“嘴长在他们自己身上,我总不能学周厉王,不让他们说话吧!”
好吧,她认了!
渐渐地,她开始动摇了。
但是最后改变她决定的,还是陆老夫人的一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