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哥哥,该你了。”月儿说着,这才发现依旧拉着贤世的手,连忙松开,小脸已是通红。
贤世却没注意这么许多细节,迈步缓缓走上擂台。另一边,人群中走出一莹莹女子,与贤世同时登台。
两人相对站定,贤世在观察这女子,女子亦在打量贤世。
眼前这女子,身材不但苗条而且凹凸有致,容颜更是绝美,特别是脸上成熟中的那一抹坚毅更是吸引人的心神,就贤世看来,毋庸置疑这女子又是一芳华绝代的丽人,但他却无甚太多惊艳感觉,毕竟出现在他身边的美女已经够多了。
贤世可以淡然面对,但台下的人如何能够淡定?他们可没有贤世这样的运气,能结识那么多的美人。一时间,场面瞬间安静下来,唯有时不时倒吸口水的声音响起。
名为白蝶的女子,似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并未什么反应,只是打量了贤世几眼,朱唇轻启,吐气芳兰:“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贤世顿时一愣,怎么也没想到这白蝶竟冒出这样一句话来,不等贤世有所回答,台下便想起了浪潮般的声音:“在下这厢也有礼了,敢问姑娘芳龄几何,可曾婚配否?”
听到芳龄二字,白蝶顿时脸色一寒,但也不愿理会那些人的聒噪,只对贤世道:“我们抓紧些时间可好?”
贤世自然是察觉到了白蝶脸色的变化,看了看围观起哄的众人,点头道:“如姑娘所愿,姑娘先请。”
贤世这厮甚是虚伪,嘴上说的漂亮,其实心里早已是一万个不满了,自己好容易等到了第一场,上场之前便已经决定了,不管对方是谁,必然要让他死在自己刀下,才好解一时之气。但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竟是个倾城佳丽,这让他如何下得去狠手?
辣手摧花,确非贤世所愿,是以心中才多有不满。
白蝶听了贤世的话,脸上的寒意兀自有加深几分,就连语气都冷淡了起来:“说那么许多作甚,我岂会占你的便宜,你尽管动手就是了。”
贤世看了白蝶一眼,连连摇头,暗道:“莫非这人是傻子不成,我让她先出手她竟不愿,岂知我若是先出手了,你便没有机会了。”
“如此,那就如姑娘所愿!”贤世说着,身形猛的暴动,整个几乎化作了一道黑影,带起重重幻影,疾速围绕白蝶转动了几圈。
就在贤世刚有动作之时,闭目养神的中年猛的睁开了双眼,但看了两眼就又闭上了眼睛,连连摇头叹道:“没有杀机,没有全力,不看也罢。”
再说白蝶,看贤世几乎整个化成了幻影围绕自己旋转,竟不做丝毫动作,就连眼神都为挪动半分,好似没有看到贤世动作一般。
贤世见白蝶这样只好停下,再次与之对立,无奈道:“我已有所动作,姑娘为何还不出手?”
白蝶看了贤世一眼:“丝毫没有杀机,我动不动又有何区别?”
“我并不想伤害姑娘,只是……”贤世说着抬起手来,手中正攥着一只明晃晃的玉簪。
白蝶看到簪子脸色顿变:“你……是什么时候……”白蝶说着竟是微微一叹,又道:“也罢,就算是我输了。”
贤世愣神,看着转身而去的白蝶,连忙喊道:“姑娘,你的玉簪……”
“你既已取走,便是你的东西。”白蝶说着,身形陡然变得飘忽起来,转瞬便到了人群之中,速度竟丝毫不再那南火之下。
贤世感觉有些哭笑不得,转身下了擂台。来到月儿身边,却正对上月儿满是狐疑与质问的目光。
“炎哥哥,她是你什么人啊?”月儿装作很是不经意的问道。
贤世奇怪的看了眼月儿,笑道:“她是我的……陌生人。”
月儿更加狐疑了起来:“是吗?”
两人交谈的功夫,那手持名单的弟子,在掌门的示意下,又喊道:“时值正午,你等可先去进食,没有对战过的人,饭后过来这里,对战胜出者,明日进行第二轮比试!”
听到这话,贤世心思电转,连忙转移了话题:“月儿啊,咱们先去看看雷鸣,然后一起去吃饭吧?”
月儿嘟着嘴,摇摇头又点点头。贤世却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拉过月儿的手,询问了雷鸣的所在之后,便径直跑了过去。
看到雷鸣时,他胳膊已经被接上,伤势也好了许多,只要不出太大的力气,好好休养一段时日,便就能完全好起来了。
雷鸣无事,贤世的心情也就好了许多,何况还有白蝶那档子事儿,自己还真没法给月儿解释,是以不断的找着各种各样的话题,让月儿没有询问的机会。
三人闹的欢快,暂且不提。
且说,与贤世完成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对决之后,白蝶回到房间之中,就发起呆来。不多时,一中年推门而入,正是一直在贵宾席闭目养神的那人。
中年缓步来到白蝶身后,白蝶似是没有察觉一般。
静立良久,中年开口道:“今日为何不曾与那年轻人交手便认输了?”
听到中年问话,白洁这才回头看了中年一眼:“你可曾还记得我母亲?可曾还记得她离世时与我说过的话?”
中年听闻沉默良久,才叹道:“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不必强迫自己。”
“我母亲遗名,我自当遵从。既然那人取得那只玉簪,我便嫁他便是。不劳烦你来操心了,我自有主张。”白蝶说着,起身夺门而去。
中年看着白蝶离去的方向良久,摇头一叹:“你还是怪爹爹,当年没有救你娘性命啊。”
又说贤世与雷鸣、月儿闹了良久,感觉腹中空空,便一同来到了食堂。
站在食堂门前,看着其中的情形,贤世不禁露出哭笑。
食堂不过两间房屋大小,里面黑压压的满是人头晃动,吵闹声、嬉戏声、怒喝声、叫骂声不断,好一副热闹和谐的画卷。
但须知这是进食的地方,他贤世吃饭时,最喜欢的还是安静的环境。
“炎哥哥,这里怎么……”月儿看着其中的情形,顿时也是有些无奈。
雷鸣却是喜欢这样的情形,对月儿道:“月儿妹妹你看我的。”
说罢,只见雷鸣二五八万似的跨步走进食堂之中,顾足了中气,猛的一嗓子爆喝开声:“让路!”
这一嗓子嗷唠下来,整个食堂瞬间陷入安静之中,落针可闻。
但这样的情形也只是持续了一个瞬间,下一个瞬间便又热闹了起来。
其中也不乏有人冷嘲热讽,说的无非是雷鸣与南火一战,如何如何惨败,还有脸在这里大放厥词云云。
雷鸣是个暴脾气,听到嘲讽顿时暴怒。贤世与月儿进赶两步来到雷鸣身边,贤世淡然道:“难道一条疯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要再爬下去咬它一口吗?”
贤世的声音虽不大,但听得清楚这话的人却不少,顿时间一个个都是义愤填膺,怒火直冲脑门儿。
“我们去取饭吧。”贤世却是不理会义愤填膺的众人,对雷鸣与月儿淡然说道。人么,大多都是如此,说别人时怎么说都可以,但若是别人说自己,那就是只能是好话才行,熟知人性如此的贤世,又怎么会与这些人分说那么许多呢。
在这里吃饭不需付钱,三人各自取了饭,在角落中找了一块儿还算有点空间的地方坐下。
“炎哥哥,这味道……”月儿浅尝两口,苦着脸对贤世说着。贤世尝了尝也是十分的无奈:“凑合吃吧哈。”
雷鸣看着两人却是有些不解:“你们怎么了?我觉得这饭挺好吃的啊。”
贤世与月儿两人,看怪物一般的看着雷鸣,又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再说什么,安静的吃起了饭。
饭虽难吃,但总比没有的强,三人也很快吃的差不多了,起身准备离去。但就在这时,整个食堂却是再次静了一静,不多时又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却不似刚才那般的吵闹了。
“是南二少,他今天怎么会来这里。”
“不知道,反正,今天肯定要倒霉喽。”
“是啊,是啊,咱们一定要小心点,千万别触了霉头。”
“诶,几位师兄,我是新来的,你们说的南二少是谁啊?有那么厉害吗?”
“你说话小声点,你触了霉头不要紧,可别连累我们几个。诺,门口走来的那位,就是南二少了,说起这南二少啊……”
贤世耳朵一向好使,听着这些人窃窃私语的声音,目光也看向了食堂门口,正见一人迈着八爷步走来,身旁跟着几个身穿黑衣上锈红云的弟子,一脸献媚的狗腿子样。
这人看不出有什么厉害的地方,但却一脸的倨傲,看长相竟与那南火有八九分相似,贤世顿时明白过来,恐怕这所谓的南二少,应该就是南火的兄弟了,至于实力,贤世倒是看不出。
就在贤世打量南二少之时,南二少已在狗腿子们的簇拥下来到了贤世三人近前,目光却是不在贤世身上,而是直勾勾的盯着雷鸣打量了一圈,傲然问道:“你就是那个输给我大哥的雷鸣?”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这厮却是 一上来就戳雷鸣的痛脚,雷鸣听闻顿时大怒。但不等雷鸣开口,狗腿子中就有一人,以尖锐的声音喊道:“二少,就是他,他就是雷鸣。”
贤世看向说话之人,总觉得有几分熟悉的感觉,这才猛然响起,刚才嘲讽雷鸣的人中,就这厮喊的最响亮。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输给我大哥的雷鸣,听闻你刚才还挺张狂,这会儿怎么不乱吠了?”南二少讲话甚是尖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