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也不等了,看着这左明德就知道这是不行了的。我看还是我自己进去吧。”说着郑北雁就叫上这有才踏进了这陶知府办公的正屋。
“哎,你是谁啊,怎么这么不动规矩的,也不知道叫人通报一声儿,就这么自己进来了。这是你随随便便地能够进来的,还不给我出去。”这这里的一个书吏一看到陌生的郑北雁就赶紧地要轰出去了。也不知道这些闲杂人等怎么就让他们进来了呢。这就是这衙门这儿没有人去迎接这郑北雁的坏处,搞得大家都不认得人吧。或许这就是这陶知府的想要的结果吧。
“你是怎么回事情,这位可是新来的同知大人呢,你怎么能够这么对我们家老爷呢。还不滚开。”有才一看这书吏这么拦着,就马上上前来对着那书吏大声地喝到。
“新来的同知大人,我怎么知道,再说了,这儿是知府大人的地方。那你也是不能够硬闯知府大人的办公地方啊。”那书吏梗着脖子对着有才争论道。
“外边是什么人,还不给我噤声,这是衙门,可是不是菜市场,要吵给我出去再吵吧。”里边的陶知府听到了这吵闹声,也就不能够再做不知道了。刚刚才想着叫这做左明德去回绝了,但是这会儿既然这郑北雁硬闯了,那么也就只能见了。
“陶知府,下官郑北雁求见。仓促拜访还请不要怪罪。”郑北雁整了整衣冠对着里边的陶知府说道。
“哦,原来是郑同知啊,哎呦。瞧我这个记性,怎么就忘记了呢。这我还以为是明天呢,我都通知下去了,让这衙门里的官员去码头迎接你呢。这是怎么回事情。左知事你也真是的,怎么就不知道提醒我一声呢,唉,这都是下边的人没有说清楚的事情啦。还真的是要好好地整顿一下这下边的人,真是是太不像话了。哦,对了。怎么都在这儿站着呢,来来来,郑大人快里边坐。”这陶知府是一个很精神又富态的四十岁左右的一个男子,有点儒雅,但是从不断地闪过精光的眼睛来看,就知道不是一个文人啊。而是有点杀伐果断的人啊,这种人是最不好对付的,先来他的形象那是骗了好多人了的。
郑北雁听到这陶知府请自己进去也就不客气了,跟着这陶知府就进了这屋子。只见这里边装修地很是豪华,想来这陶知府的家境不错啊。这当官的地方。不可能有这么多东西摆在这儿的,只有靠自己按照自己的意愿来摆设。
“来来,这儿这段时间,这来往的公务要忙呢。你也知道这已经是深秋了,这粮食要入库,这盐税也是收缴完毕了。这些事情原本都是这同知的活儿。只是这前任同知卸任了两三个月了,这些事情都是压着我的身上啊,还好这郑大人你来了呢。来来坐坐。”陶知府热情地对着郑北雁说道。好像这陶知府私底下的动作都是不存在似的呢。
“陶知府,这也是怪我的下人没有说清楚,才让那些人道你面前说错日子。这大家都是有错的。哦,对了陶知府我这儿有一点是从京城带来的一点土仪,不怎么值钱,还请您手下。”郑北雁对着有才点了点头说道。
“哎呦这怎么好意思啊。”陶知府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觉得就这么点东西还是打不动自己的,所以也叫身边的一个师爷收了东西了。
“这是应该的。再说也就是京城的一些土特产而已,不值什么的。”郑北雁笑着对着陶知府说道,也是表明自己,也是不是为着贿赂这陶知府。
“啊,哦。咳咳,也是,怎么样,郑大人已经安顿好了家眷了吗?哎,实在是也没有办法啊,郑大人您是不知道,这刘通判也是难呐,这上有老,下有小的,旁边还有兄弟和舅兄什么的。一个宅子那是塞地人满为患了啊。郑大人,您这儿想来是留着正妻在京城照顾老夫人的吧。所以我也就给你准备了一个两进的宅子。这宅子小是小了一点,但是住一两个姨娘还是不错的。你看这我也是伤了很多脑筋了的。”陶知府就先把这郑北雁的话给堵住了。先下手为强比较好呢。
“不是,但是这官邸的分配那都是有规定的。再说了下官这次也是举家搬来的。如今家里的老太太要跟着我这不孝的儿子住在这么摺鄙的地方,这个情况还请知府大人早点通知一下这刘通判让出房子来。况且,这刘通判没有地方住,那是因为这刘通判姨娘侍妾太多了,我劝着大人您还是劝着点。朝廷可是有明文规定的,这五品一下的官员的姨娘可是不能够超过三个呢。不然的话,这后果我想大人您是知道的吧。”郑北雁一点都没有被这陶知府的言语给迷惑了,就这么直接说了出来。
“这原来是这样啊,这我会跟这刘通判说的,我也是不知道这刘通判这儿有这么多的姨娘呢。再说了这没有在官府等级的也就没有关系的。郑大人你可是有点太危言耸听了呢。”陶知府一见自己的说辞通不过,也就随便哈哈地带过了。
“那么陶大人,下官该什么时候来交接一下呢?这上任的时间眼看是要到了呢。”郑北雁就知道这陶知府一定不会这么爽快地让这刘通判搬出去的。自己也就是说说而已。也能够迷惑一下呢。
“这个啊,这公文上说的是这个月月底呢,那么就那日吧,正好你也能够有十天的修整时间呢。你说怎么样,到时候我让这左明德左知事帮着你吧。他也本来是你的属官不是。”陶知府这个事情却是很爽快地对着郑北雁说道。
“那么多谢陶大人了,下官一定会兢兢业业地做事情的。一定会好好地辅佐您的。”郑北雁一听这陶大人没有推脱,也就笑着说道。
“这个不用跟我说的,毕竟咱们都是为着这朝廷做事情呢,凡事都要对得起百姓就行了。听说,郑大人的岳父是太子的詹士府的詹士。想来郑大人也是很得太子的信任吧。也是经常地能够见到太子的吧。”陶知府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转到了这郑北雁的岳父身上了。
“陶大人,虽然说下官的岳父是太子詹士府的詹士,但是下官之前一直是在翰林院里当侍读的。所以太子我还真的没有见过多少次。只记得在琼林宴上远远地讲过一次太子呢。当时太子还是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离着现在已经六年了呢。”郑北雁笑着对着陶知府说道。
可是听到这个话,刚才还是满脸笑容的陶知府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阴云密布了。也不知道这郑北雁哪一句话说错了,等这郑北雁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
“大人,大人,您这是怎么了,脸色很是难看,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啊。要不要去叫大夫来看看啊。”郑北雁关心紧张地对着陶知府说道。
“没事,没事,既然没有见过,就没有见过,可惜啊,我当了这么久的官员,还没有去过京城呢。不像是你是从科举过来的呢。”陶知府叹了一口气对着郑北雁说道。
“哦,是吗,对不起啊,陶大人,下官不知道这个事情呢。其实依着陶大人您现在的官职的话,其实以后一定是有机会见到的。”郑北雁一听到这个话,就尴尬地对着陶知府说道。
“没有事情的,这虽然是我一辈子的遗憾,不过我能够走到今天,那也是我的实力不是。我是一点都不在意的。啊,想起来了,我已经跟这得月楼说好了,就在那儿设宴请你呢。届时我把你介绍给各位同仁,这样子也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误会不是。”陶知府也就一会儿的心情不会,这会儿早就满血恢复了。现在还有心情邀请这郑北雁。
“是,大人,不知道这得月楼是晚上还是中午,您也是知道的,这有一点故交也是在这豫州的,所以明天下官还有去拜访一下。总不能够来了这儿,却是没有上门去看看的吧。”郑北雁也不是轻易地就答应了,只是对着陶知府说道。
“哦,这个是,这是晚上的,我想这应该是没有什么的吧。如果是很要好的,你也是可以请过来的嘛。这到时候啊豫州的一些望族也是会参加的。对了还有一些本地的盐商,毕竟咱们这儿虽然不比这扬州和杭州那边的产盐大户,但是那些小的盐商还是有的。所以她们也是想要表达一下自己的意思。这今后你的管辖范围也是高阔这个方面的。”陶知府笑着对着郑北雁说道。
“那么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啊。哦,对了不知道带不带家眷的?下官的夫人,因着水土不服,所以还卧病在床呢。所以现在府里的事物都是我的一个林姓姨娘在管理的。到时候我也就不带着过来了。”郑北雁笑着答应了,但是注明自己是不待女眷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