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走,需要我扛你?”男人回眸,眉梢蓄着浅薄的笑,“我可是一晚没休息,现在正亢奋,不介意直接扛你上楼扔在大床里,舒服过后睡得更踏实,想试试?”
我当然不想,两条小细腿迅速跟上。
在电梯里,陆兰深问我:“怎么有骨气搬出来?”
我没回答,抿着小嘴盯着脚尖,到了十二楼,陆兰深按住电梯开关低睨过来,“请假了?”
我点头。
“晚上七点上来。”
我瞠目,双唇颤了颤,“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清楚?”陆兰深懒懒的抬了眉,挑唇,双眸似笑非笑的锁住我的脸,“为了庆祝你落在我手里,今晚我会不遗余力。”
我紧张的捏紧衣角,“我跟乔俏约好了出去吃饭,没时间……”
“是吗?”行李箱推出去,男人左掌按在拉杆上,“那我不勉强。”
他挡着电梯门,微笑。
我汗涔涔的迈出去,扶着行李箱后背一阵发寒,他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回头,电梯已经合上。
没再多想,敲门,乔俏激动的迎出来,抱着我狂亲了几口,“大美妞,你终于来了!”
我受不了她的热情,一进屋,满屋子的狼藉,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我嫌弃的皱了皱眉,“你怎么还是这德行,放荡不羁的性子还没改。”
“嘿嘿。”乔俏抓着脑袋,死性不改的嘴脸,“所以需要你来督促我啊。”
我看了自己的房间,露出笑容来,自从唐氏倒闭,我家的别墅也抵押了,我给母亲租的房子在医院附近,地方很小,父亲又常年在医院里待着,上次跟养母余兰发生那样的碰撞,我更不可能去她那里住。
在陆家住的房间,很大,但终究不是我一个人的,每天睡在里面空荡荡的,讲句话只能听到自己的回音,简直是煎熬。
我跟乔俏把家里收拾了一遍,累得瘫软在沙发里,两人叠在一起拥抱新生活。
“对了,你今天不上班?”
“请假了,昨天本来要去约见的客户,临时放了鸽子,推来推去本来约好今天的,上午我来的时候,韩彻给我来电话,说是出国几天,所以又改时间了。”
“听着是个挺麻烦的客户啊。”乔俏枕在我腿上,“这钱啊真不容易赚,对了,客户里混球特别多,你可要注意安全,我听说像你们这种白领最容易遭遇潜规则了,要是再遇到上次那种灌你酒想占你便宜的,你可要机灵点。”
我点头,问她:“你今天不上课?”
“不啊,我请假了。”
乔俏眯着眼睛得意的笑,“那个老婊砸徒有其表,智商不在线,我随便忽悠了几句,他就松口了,叫我在家好好休息。”
我皱了皱眉,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乔俏,我上次见你那老师好像不是一般人。”
“他当然不是一般人,这世界上应该没有他这么猖狂撩骚的老师。”
我说的不是这个,可能是我看陆兰深看久了,对于嗅到禽兽的味道,特别敏锐。
我摸了摸乔俏的脑袋,“不说这个了,晚上出去吃吧,我请客。”
乔俏正要答应,手机响了,点开一看,瞬间挺起,“特么的这是什么鬼?”
我不解,“什么事?”
“那个老婊砸居然说叫我去找他,不然就把我从事色情行业的事情公布出来!”
我惊讶:“乔俏,你怎么能从事色情行业呢?”
“特么的那是个并不美丽的误会好吗!”乔俏急得团团转,“我要出去一趟,我要封住那个老婊砸的嘴,嗯,就这么办,他要是敢惹我,我就撕了他,嗯,带把刀!”
我就眼睁睁看着她忙来忙去,像个女侠一样往包里塞了一堆暴力武器,乔俏出门前回头,“我不陪你吃饭了,要是今天运气好,说不定晚上请你吃人肉!”
“你……悠着点儿。”
我的忠告被关在门里,我叹气,望了一眼外面,天色已暗,再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
手机短信来了,我点开。
“洗干净上来,还是上来再洗,或者一起洗?”
“……”
我手一抖,手机掉在沙发里,门口敲门的声音吓着我了,我心脏骤停,难道是陆兰深?
起身,忐忑的过去开门,却没想到来人居然是陆蓝弦。
我惊讶的微微张唇,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正要关门,陆蓝弦按住门板,不费气力的推开,人走了进来,我被挤到一边去,看他走进客厅的背影,我止了止呼吸,关门,跟进去。
“你来干什么?”我直入主题,语气冷漠。
陆蓝弦回身,眸色更冷酷,“这房子是谁替你租的?或者说,谁跟你一起住?”
我拧眉,“跟你无关,反正我没花你的钱,我想住在哪儿,跟谁一起住,需要向你报备吗?”
“唐小恋。”陆蓝弦逼近,高大的身躯给人瞬间的压迫感,我的视线只在他胸口,那里是心脏的位置,他呼吸的起伏都那么陌生。
“你还要不要脸?”他出声就能让我感到刺痛,我早已习惯。
我仰头,笑容明媚,“我不要脸啊,又怎么样呢?我都不要脸的求你给我一个孩子了,但陆大少却只顾着跟弟妹翻云覆雨。”
陆蓝弦眸色渐深,瞳孔里仿若万丈深渊,“你就那么想让我睡你?”
“是啊。”我笑。
笑意只浮在嘴角,眼底的空洞寂寥仿佛染了冰霜般,苍白得不堪一击。
给我一个孩子,还了陆家的恩情,也还了唐家的恩情,从今以后,我谁也不欠。
反正我现在不就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么,一个孩子可以了却陆老爷子的遗愿,再好不过了,反正我这副肮脏的躯壳,给谁睡不是睡?
“陆蓝弦,只要有了孩子,你就可以拿到遗嘱,你何乐而不为呢?”
我将自己踩到了泥土里,将所有的自尊和骄傲都踩碎,似乎这样一刀一刀的割下自己的血肉,才能让痛变得麻木。
“反正关了灯都是一样的,我只要你的米青子,你就忍下心里所有的恶心,这都做不到吗?”
我笑得璀璨如星,“如果陆大少真像传说中那么厉害,说不定就一次,我就中了,只要有了孩子,你就可以拿到遗嘱,到时候可以永远不再看见我,陆蓝弦,这么划算的买卖,到底我有多脏多让你恶心,才能让你不愿意做?”
男人英俊的脸庞逐渐凝重可怖,薄唇危险的露出唇线来。
“好,脱吧。”
我一怔,错愕的抬头看他,他冷笑,“取悦我,我能硬,就给你。”
男人眸色冰凉,轮廓分明的脸庞明明灭灭,我注视着那双黑瞳,它深邃,却凉薄。
明明从他的瞳底看到了玩味,宛如最伤人的利剑,直刺我的喉咙,似要见血封喉。
我的脸颊颤栗着,却逐渐恢复平静,我轻笑:“陆蓝弦,硬不起来的还是男人吗?”
他凉凉勾唇,呼吸缓缓逼近,眼神里的浑浊暧昧变得滚烫。
“你想知道?”
他低着声,我退着步,后背重重抵在墙壁上,正好压住了开关,室内瞬间一片漆黑。
我慌张的想去开灯,手刚抬起来就被男人制住,墙壁的凉沁入肌肤,这样暗黑的封闭空间里,叫我寒颤。
“算了,不恶心你了。”我佯作镇定,想搪塞过去,可挣脱却未得逞。
他不放手。
黑暗里,寂静无声,我只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每秒钟都更激烈了一些,我总算是慌了,拼命的想要逃脱他的禁锢。
我错了,不该去刺激男人的底线,我明明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但真的到这一步,才发现自己不想,身体和心理都在拒绝。
“怕了?”他的轮廓模模糊糊,视线昏暗下,低音绕在我耳边,透露着危险的讯息。
我别开脸,没说话。
细微的光线下,男人的目光幽暗起来,一手困住我的腰,埋头就吻了下来……
我全身一抖,男人柔软温热的唇沿着我的肩膀线条,熟练有技巧的滑到肩侧,一点一点的吞噬吮吸,我的呼吸乱了,所有的冷静被掠夺。
陆蓝弦呼吸紊乱的侵占,薄唇与肌肤之间细细碎碎的触碰,都让人神魂颠倒。
“陆蓝弦,不行……”我推着他胸口,躲避着。
男人手臂困在我身侧,所有的追寻与占有,都将我进一步圈在自己的怀里,他沙哑着声吻在我耳垂,“为什么不行?我们是夫妻,我要你是天经地义,就算今天把你弄残,你也只能受着,是你求我的,现在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今天就告诉你,我在床上到底能不能让你满意。”
我瞳孔如死灰般望着他,“你不嫌我脏了吗?”
他挑唇,“反正已经脏了,再脏一些又有什么关系?”
话毕,只听见衣料撕裂的声音,我的心脏也在这一刻被四分五裂,我静着,犹如失去魂魄的木偶,呆滞的注视着他撕扯的动作,他面无表情,眼底的空洞见不到底。
“陆蓝弦,那天我去救水晶被绑架,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