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琴琴送走了张宏略,关上门就躺到了床上,像卸下了重担一样的轻松。一会儿,电话又响起,一看是宋佳的。
“对不起,宋佳,刚才误拨了你的电话,没什么事情。”
“我刚才在冲凉,才看到你的电话。你休息了吗?”
“嗯,休息了,晚安,明天见。”
“晚安,明天见。”
洪琴琴挂了电话,她就在想前面接崔俊成电话时的一通胡言,准把崔俊成给搞蒙了。自己不由分说的自导自演,聪明的崔俊成能明白过来吗?洪琴琴想着,不由地嘻嘻笑起来。我决定给崔俊成打个电话解释一下。
“喂,刘哥,刚才不好意思哦,我一通胡言让你受惊了吧?”
“我在大堂了,有什么事下来说吧。”
“什么?不好意思哦,我跟你解释一下,刚才都是假的。我只是借着你的电话为自己解围了。”
“什么真的假的,我听不明白,你下来说。”
洪琴琴本懒得动身,可觉得自己利用了人家,还不给人家一个合理的解释也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何况,她也蛮喜欢戏弄崔俊成的,她想探究一下崔俊成被她利用后的心态。于是,她一下从床上跳起,高兴地说道:
“好吧,你等我一会儿。”
洪琴琴走到镜子前看看自己的模样,虽是素颜,但显得清纯干净,只是少了白天出镜时的神采奕奕,倒增添了几分娇弱的楚楚动人。她不想上妆了,就快捷地出了门。
洪琴琴一到大厅,就看见崔俊成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着她,见到她轻盈地走过来,也不起身迎接,而是用审视的目光上下地打量着她。洪琴琴走到他跟前,看他疑惑地看着自己,就止不住甜甜地笑了起来。
“这么休闲,想去哪啊?”崔俊成感觉自己再不发问,就会被洪琴琴笑傻了去。
“到外面走走吧。”洪琴琴爽朗地答道。
崔俊成一拍大腿起身就跟洪琴琴出了酒店。崔俊成也是刚刚冲完凉,身着睡觉时穿的宽大休闲的T恤和短裤。他们出了酒店就过公路往海边去。
“怎么,今天又想戏弄我?”崔俊成漫不经心地问道。
洪琴琴一听就止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她没想到崔俊成一语道破天机,这让她觉得自己心里的秘密更加好笑起来。
“你怎么这么想,我是这种恶作剧的人吗?”洪琴琴笑过后,故作镇静地问道。
“是。”崔俊成严肃干脆地答道。
洪琴琴一听又忍不住地呵呵大笑起来,她眼前又浮现出崔俊成喝醉后唱歌时的情景。
“刘哥,如果有冒犯你的地方,那都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也就不要见怪了。”洪琴琴有些娇气地哄着崔俊成。
“我相信你。”崔俊成还是严肃干脆地答道。
“真相信我?”洪琴琴一下认真了起来,她疑是崔俊成真生气了。“怎么听起来像否定一样。”
“说吧,这会儿又玩什么把戏?”崔俊成口气柔和了点。
“没什么了,只是借你的电话下一个逐客令而已。谢谢了!”洪琴琴简洁地回答道。
“哦——被人骚扰了,拿我做挡箭牌。”崔俊成点头似明白了。“哎——你就不拍逃出虎穴又入狼窝吗?”崔俊成说完故作惊讶地看着洪琴琴。
“你是狼吗?”洪琴琴娇嗔地看着崔俊成。
崔俊成停住脚步,迷惑地眨着眼睛,心想:这是在挑衅我呢,还是在挑逗我呢?得,还是别乱想了,别中了她的圈套。
洪琴琴被他看得又止不住地笑起来,她此时倒觉得她像狼,他像被狼牵着的羊。
“你唱歌吧,你唱歌倒蛮有狼味的哦。记的,你还欠我一个道歉。”洪琴琴放肆地开起玩笑来。
“呕——呕——”崔俊成对着大海学着狼叫。
此时,崔俊成彻底放松开了。刚才的猜忌化解后,突然觉得心胸开阔了起来,他真有一种想畅快的大吼的感觉。他于是对着漆黑的海平面一阵狂叫——释放着自己的情怀。这叫声引来了洪琴琴开怀的大笑。
“唱一个。”
“不唱。呕——呕——”
“不算,唱一个‘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
“你就是一只来自北方的母狼。”
“你才是披着羊皮的才狼。”
“你是仙女投胎的狐狸精。”
“你是黄鼠狼投胎的酸秀才。”
“你是假柔弱的魔女。”
“你是假正经的色狼。”
“你是长得像美人鱼的金鱼。”
“你是长得像王子的癞蛤蟆。”
“你是小螃蟹。”
“你是小虾米。”
……
成年人有时像孩子一样的说话就是一种放松,无忧无虑,无思无想,为的就是斗嘴好玩。就这样,他们也能玩出开心来,一路,他们止不住地哈哈大笑。
他们俩就这么嬉笑着在沙滩上来回地散步着。大约三十分钟后,他们回到酒店,各自回房休息。洪琴琴回到房间,小娜已经回来了。
“你去哪了?你打电话时挺吵的,我没听到。我给你回电话又没人接,我就赶紧回来了,一看你的电话在房间。你去哪了?”小娜好奇地问道。
“就在前面的海边散步了。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你们好不好玩。”洪琴琴开心地回答道。
“挺有意思的,当地人都喜欢晚上出来喝茶,小街小巷里很多人吃夜宵、喝凉茶的。这里的清补凉跟我们省城比区别很大,你真应该去尝尝的。”小娜很有兴趣地介绍着。
“好,明天我们去吃。”洪琴琴心情特别好,满口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