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一无所有,就越要未雨绸缪,这是陈弘旭在刚偷渡过来时就已经做好的打算,就算苏小小真是普通的领队,就算任务真的顺利的完成,陈弘旭也没打算与众人一同回去,其中不信任自然就是主要的原因。
凭着脑中的记忆,陈弘旭一路狂奔,在毫无停歇的状态下,第二天下午他就来到了这个废弃的码头。
码头周围杂乱无章的摆放着各种破烂船只,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铁锈与死鱼死虾混杂在一起的腥臭,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陈弘旭憋着气,朝着不知道已经在码头这等待了多久的一个老熟人点了点头。
这万年不变打扮的老熟人自然是薛喜的贴身保镖——德叔,德叔见陈弘旭出现,欣慰的笑了笑,欲言又止的把陈弘旭迎上早已准备好的快艇后,快艇划破水浪,带着两人,快速的离开了这个废弃的码头。
……
Tss是薛喜专属的一艘游轮,作为薛喜这妮子的私人财产,平常薛家之人别说上去,就连见都甚少见到这艘薛白书在不顾众人反对的情况下,送给薛喜的十五岁生日礼物。
一个星期前,薛喜兴高采烈的邀请全家上她的游轮,前往华夏与日本之间的公海避暑,众人自然欣然前往,不说这炎炎夏日没什么地方好去,就是冲着这薛家直系抛出的橄榄枝也没人敢拒绝。
众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可想象中的环游并未出现,Tss就像出了事故一样,在到达了某个地点后,一动不动的停在了海面上,虽说Tss上各种娱乐设备齐全,准备的食物淡水也无须众人担心,但要知道此时可是夏天,海面最不平静的时候。
这不好几天连续的大雨,已经让船上的众人隐隐的忧心起来,暗暗绯议薛喜这妮子不会知道自己得了绝症打算拉着大家陪葬吧?要不这么好的旅游,薛白书怎么没来。
当然这种情绪众人也是敢怒而不敢言,毕竟船上的黑衣保镖都是薛白书为薛喜精挑细选的,忠诚方面绝对没有问题。
只是在天威面前,人们心中的那种对于人的畏惧明显要小了很多,一个标准的休息室内,一群薛家旁系的年轻子弟,面带不忿的讨论着:
“光头这几天都消失了,你们说会不会出去了?”
“那个薛喜身边的无毛狗是吧,我也记得就第一天看见了他,后面都没见他出现过。”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一个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模样有些阴沉的男人伸手在壁上不停的敲打,淡淡道:“薛喜这婆娘是疯了,现在谁也不清楚她在想什么,谁也制不住她,如果我们再这样被她玩弄下去,就算这次大难不死,难保以后被她小瞧,以后的日子只怕会越来越难过了,这次远离薛家,其实也正是我们的一次机会。”
“机会?”众人望着说话青年,有些不屑,也有些期待。
这说话的青年叫薛贵醒,是薛家旁系领养来的孩子,取这个名字的用意也是让他知道,要以姓为贵。
话说薛贵醒也算没有辜负众人的期望,一直都是勤勤恳恳的帮着薛家打理着事情,可他内心通透着,就算他做出再大的努力,他也不会是薛家的人,他只不过是为薛家本姓赚钱的工具。
知道了这些的他还隐忍了如此多年,自然有他的目的,而他的目的恰恰就是薛家的宝贝千金,作为薛家直系一脉唯一的继承人,薛喜身上的光环是别人所无法比拟的,而且薛喜这婆娘也的确有让人喜欢的地方。在没领陈弘旭回家前,家里任何人,她见着谁不是笑脸相迎,就算有时候被惹恼了,也只是自己哭泣,从不牵连别人。
他勤勤恳恳,努力的做出成绩就是为了引起薛喜的注意,可是那天party上薛喜的一言一行却让这个十岁进入薛家,年年读书拿第一,工作以狂人著称的家伙的心突然破碎了,那种仿佛十多年的努力一朝就化为泡影的空虚感,使得他的心里有了一丝扭曲。
薛贵醒自然知道周围这些旁系看不起自己这个领养来的孩子,不过他一点也不介意,他笑了笑道:“在薛家,上山顶那座城堡,平常还得过那么多道关卡,平时我们就是想见到薛喜也没这个机会。如今情况却大有不同,此次同行的保镖虽说也有一百个,但他们日夜颠倒,所以每次执勤的人员也就五十个。”
见大家的注意完全被自己所吸引,薛贵醒眯着眼睛接着道:“而且大家不要忘了,这五十个保镖不是全部都围绕着薛喜转的,他们还要护卫驾驶室之类的一些重要地方,以防我们这群人狗急跳墙,所以根据我的猜测与这几天的观察,薛喜身边的保镖少了光头后,应该只有2个人。”
“那又怎么样,就算你把薛喜身边的保镖解决了,你还能做什么?要知道在这里如果我们有什么对薛喜不利的举动的话,回薛家后,我们这些人怕都没好日子过了,而且那些保镖可都是特训出来的,我们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能搞得过他们?。”
薛贵醒见有人问到重点,笑着道:“自然能搞得定保镖,不然我也就不会拿这个事情来说了。”他从身后摸出一把苍白的手枪放到桌上,淡淡道:“大家都知道,上这船是不被允许带防身器具的,不过恰好前段时间我一个客户因为感谢我帮他解决了一些问题,送了我这把象牙的手枪,用来解决那些没有枪械的保镖自然是没有问题。”
“有心算无心,暗算保镖的概率的确很大,不过然后呢?”
“然后?”薛贵醒哈哈大笑,“自然是我把薛喜这妞强上了。”
众人听到这,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几个年轻人丢掉手中的酒杯,怒目圆瞪的看着薛贵醒,如果他不能给个合理的解释,怕是大家当场就要动手了。倒不是众人多么的爱戴薛喜,只是这事情如果发生了,众人怕是会被薛白书生撕活剥了。
薛贵醒毫不畏惧的摆了摆手解释道:“我这么说也有我的道理,如果是你们上,毕竟与薛喜有血缘上的关系,如果发生这种事情,难保这婆娘想不开自杀,而换成我这个没血缘关系的外人,她要嘛哑巴吃黄莲,要嘛就是杀死我,可事情已经发生,她就算狠下心来杀死我也无济于事,到时候你们再劝劝,可能这婆娘就接受事实了。”
“听你这么说也不是不行,可是我们要担当那么大的风险,好处却被你一个人占了,有些说不过去吧?”一众薛家旁系环手冷笑。
“如果我娶了薛喜这婆娘要做薛家家主,你们能服我?到时候我只是你们手中的傀儡,而且这事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大风险,如果薛喜执意要死,我陪着就是了,跟你们半点关系都没有。”
薛家众旁系,沉默了会点头同意,开始讨论一些行动的细节。
他们这群平时只会阿谀奉承的货色,根本就不了解薛喜这人的处事原则,薛贵醒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心里想着,得不到你,我就毁了你。
作为一直在研究薛喜的他,自然知道,不管是谁,敢对薛喜做出这种事情,除了死路一条外,再无别的路可走,他明白,他都明白,可是那又怎么样?能够毁掉心中的女神,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