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夜‘色’里,乾泰看着黑山老妖公孙霸落寞的走出书房,乾泰将涿郡的事情都已告知公孙霸。并保证,如今分身阎都就在涿郡,正尽力打探公孙无暇的下落。
公孙霸身形萧瑟,一个人自乾泰住处走出候府,在街道上慢慢朝城外的军营走去,心中充满了凄苦、担忧。涿郡抓走的是他的‘女’儿,本该今年就与乾泰这小子定下婚约的。
书房中,乾泰叹息一声,就吹熄了灯火在‘床’上打坐歇息。
深夜里,只有寒风在屋外摇的窗户哗啦啦的作响。
次日清晨,城里弥漫着淡淡的大雾,郡守府里一早就开始忙碌起来。郡里来了各地世家来祝贺的人,候爷今天要在府中宴请这些人。
乾泰起了‘床’,忙里偷闲并没有再去前院,而是在院落里等待太阳升起,一个人在太阳下打拳修炼,纯炼身上的法力。
州里的事情昨天就已大多商议完,乾泰将诸事‘交’给了刘伯溪他们,并不用事事亲为。
乾泰一圈圈在院落里走拳腾挪,在风中打的呼呼炸响。
乾泰如今占据了幽州,为天下的九分之一,得人道气运眷顾,修炼的一身《人道生死轮》功力自然更加‘精’深。此时乾泰在院落里打拳,每一拳,每一步都坚实的踏在大地上。他身上的气息与脚下的大地相合,感悟大地的宽广与厚重,思索大地的养育和包容。
今日忙里耍玩,收敛法力打拳,也让乾泰感到身心放松,放纵自己一番大战和变故中的疲惫。
院庭中,一旁伺候的‘侍’‘女’和奴婢,看着乾泰在院落里的英姿,具都禁不住的眼随人动,动到心底。
在院子了耍了两个时辰,乾泰在‘侍’‘女’的服‘侍’下洗漱更衣,乾泰着人去后院去请长孙晟前来,后在屋里端了杯香茶一个人慢慢品了起来。此时乾泰总算是少有放松。
不久,长孙晟来到了院外,乾泰站起,听到院外脚步声当先走出屋子迎接。
乾泰看到迎‘门’近来的长孙晟,一身华贵黑袍,边修饰着雪莲‘花’边,蓄着小胡子,五旬年龄。今日乾泰心中有事,见长孙晟衣着不凡,也为之眼中一亮。
乾泰迎上前去,冲长孙晟伸手道:“小侄乾泰,见过叔父。”
长孙晟闻言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乾泰此语的意味,刚见到乾泰的表情更加的高兴,眯着眼笑着抓住乾泰的手,赶紧道:“候爷且勿如此,折杀老朽了。”
乾泰顺势请长孙晟进入屋中。
对于乾泰迎‘门’的一拜,两人都没有多说。
在屋中,两人坐定,桌案上‘侍’‘女’送上香茶,然后房‘门’被人从外关着,院子也被守卫防守,整个屋子只剩下了两人。
乾泰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对长孙晟道:“长孙叔父,这次我接管幽州,代郡、辽东将来都还要是幽州的属地。”
长孙晟点头,道:“当然。”
“代郡郡守吾有意由叔父担任,不过过些日子本候会派人清剿代郡的妖魔,代郡的边军需听吾调令,当然,待得事后,代郡边军仍然由长孙家担任。”
房间中静悄悄的。
长孙晟在深思,‘乱’世靠兵权,长孙家在代郡的立身之本就是边军,乾泰这是要通过清剿代郡而间接的达到控制边军,长孙晟并不想同意。
可如今乾泰在幽州的大势已成,虽然长孙家之前对乾泰有恩德,可长孙晟也不得不小心思考这一问题。
乾泰端着茶杯,边徐徐的喝着,边双眼聚神的盯着长孙晟,乾泰并不担心长孙晟会不同意。
想着,乾泰走起了神,抬头可以看到自己头顶的蛟龙命格正在疯狂飞舞,冲着长孙晟头顶的的一注淡青‘色’的黑豹之形的气运威胁恐吓。
啪~房间中长孙晟想好一切,拿起茶盏又放下,放杯子的声音让乾泰惊醒。
所有的虚幻都消失,气运之形常人不可能看到。
长孙晟道:“候爷要用代郡本地的边军平叛,自无不可。可以候爷的意思怕不久就要大战,短短时间之内,候爷又不是代郡之人,怕那样兵疙瘩们很难服候爷的调用,候爷此事怕还要从长计议。”
这是长孙晟在推脱,‘乱’世之中,这些世家势力到底不会服从所谓的皇室血脉。
长孙晟话中有话,还有‘逼’乾泰先说出所有许诺的事情,只要乾泰能够让代郡人心服,让长孙家认同,将代郡边军作为筹码支持乾泰‘乱’世霸业也未尝不可。
在这里就不得不说了,这代郡处于天地最北面,长孙家常年生长于这蛮荒的雪原中,与大晋的其他世家并不相同。更何况长孙家受历年的代郡妖魔之风气影响,并不相信南方的所谓‘一姓不能续两朝’的说法,这类世家更信奉力量至上,信奉的是征服。如之前的董比武、关外宗教、‘交’州蛮越人这些边荒地带,风气都是如此。不然董比武也不会做出‘乱’世篡位,逆天称帝的大逆不道之举。
乾泰见长孙晟如此说,只能点头对长孙晟许诺道:“叔父,在下与令爱自幼就生活在一起,两人也算青梅竹马,在下愿意先于长孙小姐先定下婚约,不知叔父以为如此可让边军中认同我。”
“哈哈~,如此自然是再好不过,候爷放心,有候爷这句话,今后边军自是唯听候爷之命!”长孙晟闻言立刻大笑道。此人再看乾泰,就像是在看一珍宝一样。
谁让乾泰到现在还没有娶妻,虽然之前一直听说身旁也有一两‘女’子,可听说一直都没有走入乾泰的房中。而且据长孙晟所知,近日那公孙霸的‘女’儿叫公孙无暇的‘女’子已经在翼州的一场‘混’‘乱’中消失了。依靠乾泰现在的成就,如果乾泰将来真的能够成事,那长孙家必然能够所得更多。而且就是现在的情况,长孙家如果能与乾泰接下姻亲,那长孙家才能对乾泰放心。这是双方信任的一种再好不过的条件。
接下来,乾泰解下了腰间多年来一直佩戴的皇子‘玉’佩‘交’给长孙晟,而长孙晟其实也一早有准备的自袖中拿出了公孙一件贴身物件郑重的‘交’给乾泰。长孙晟此人一早就算计好了有此打算,不然他为何来一趟乾泰这里还带着儿子、‘女’儿。
…………两人在屋中,基于代郡将来的事情又详谈了许久。
夜晚,在郡守府中,乾泰邀请长孙晟两人一起去了后院,与来郡守府的各家家主、掌权人举行宴会。
在酒宴最后,众人都喝的微醉,乾泰突然大哭道:“劳烦各地家长来这里相助,诸位选乾某坐这幽州太守,可近日泰惶惶不安,为我幽州的形势日夜不能入睡,想起父皇留下的吾大**山如今这般光景,泰羞愧于世啊~”
说着说着就泪水沾湿了衣袖,让酒宴上的诸多来辽西郡刺探乾泰心思的家主、小势力感到不安。
涿郡的王家家主适时问道:“候爷如今刚做幽州太守,就这般伤怀,是何处感到不安?”
乾泰道:“观我大晋如今地方‘骚’‘乱’,具都是各地官府积弱,守备军被地方之族把持,让朝廷无力。如今各位都在这里,我幽州不也是如此,泰虽坐了幽州太守,同样是一日不能安睡,幽州倾覆时时可能颠倒。”
酒宴上各世家家主闻言面如土‘色’,都知道这是他们惹得了乾泰的忌惮,这也是新任太守的候爷接着酒宴在向大家透漏他对幽州各家的态度。
乾泰此时在幽州的地位、兵力是不可否认的,这些人加在一起也不敢反抗乾泰啊。
乾泰在酒宴上偷偷擦拭泪水,看向众人。
这些世家被‘逼’得无奈,纷纷道:“吾等各族这时方知己罪,惹得候爷还要为我等伤神,是我等世家之错。候爷放心,待得回去后,幽州之内不敢再有非朝廷之兵。”
乾泰闻言,这才守住哭声,对诸位纷纷感谢。可院里的这些幽州世家掌权之人看向不知何时已在院子周围围着的一些军中‘精’锐,纷纷感到心中不安恐慌,当真是伴君如伴虎。
经历了今日之后,这些各地世家之人已经面见了新太守,与官府也暗中达成了一些潜规则的协议,第二日就都已纷纷离开了辽西郡府城。
自此,大晋的皇室血脉乾泰开始加大力度了快速派兵到各地接管,各地官府在乾泰的军队到来后,纷纷投诚。在如今京师被破,幼皇子在南方益州被刘姓把持,乾泰作为幽州的第一人,刚刚打败袁绍,又是皇室之人,接管幽州再是名正言顺不过。